我看了一眼阿二,他显然也吓傻了,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我正想说,要不我们找个师傅去问问。
突然啸哥说:“你们看,为什么照片里阿栋的身后有个黑影?”
大家都懵了,我看到阿栋的脸都绿了,赶紧安慰阿栋,但他显然要比我想象当中镇静的多,
不过也是,毕竟阿栋这些年在美国留学,经历肯定不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要我们送回家的孩子了。
最后,那天的讨论在阴郁的气氛中结束,最后决定由我去找阿秋商量此事,从阿栋家出来的时候我无意识的跟大家说了句“注意安全”,说完我感到非常后悔,同样的四个字,在不同情况下说出来意义却大不一样,事到如今也只寄希望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日期:2008-11-21 20:30:00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阿秋,她家住在翠柏路一小区居民楼里,在三楼,二室一厅的房子,
室内布局诡异,幽香萦绕,按照阿秋的说法是结合了风水学和波西米亚风,美女的温柔窝一般都是香气弥漫,据说蚊子飞到美女闺房后闻此香会自惭行秽转身飞进煤气灶自刎。
我到阿秋家的时候,她正在用塔罗牌为自己占卜。本想让她为我占一卦,可是怕占到不好
的卦,于是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是我不敢去面对现实,只是怕太早的知道了结果而消极自己而已。
我把这件事跟阿秋说了一遍,她听完后觉得这事可能真的就是一个“诅咒”。
她认为我们必须去寻找问题根源,再去招宝山那个洞一探究竟,并表示愿意一同前往,我不想连累阿秋,所以谢绝了她的好意。但她的想法和我大致相同。所以,即使真的要死,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从阿秋家出来后我直奔阿二那,在他家楼下按了半天电子防盗门他才来反应,我上了楼,
发现他家的门是虚掩的,于是便推门而入,刚进去我就发现他家客厅多了一尊菩萨,
关二爷威风凛凛拿着大刀,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阿二从卧室闻讯赶来,正儿八经的问我笑什么。
“哈哈,你拿着黄符干什么?玩传奇玩疯了吗?”
阿二手里拿着一贴符,上面写着什么“岌岌如急令”之类的。
“哦,我在贴符呢,这是降妖除魔的,很灵验的。”阿二解释道。
“我靠,至于嘛你。”
“话不是这样说,求个平安嘛,你要不,我还有两个十字架。”
“十字架?晕,你干脆在搞本《可兰经》,那就绝了。”
“好主意,我等下向小区门口兰州拉面店老板借本。”
“你去死。。。。。。。。。。”
“。。。。。。。。。。。。。。。。。。。。”
“冰箱有饮料不?”
“有冰红茶,自己拿吧!对了,去了阿秋那没有,她怎么说?”
我喝了一大口冰红茶,大冬天喝冰的饮料险些把我喝得岔了气。
“阿秋她建议我们再去那一次。
“什么?再去那个洞?”阿二迷惑不解
“恩,我觉得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勇敢去面对。”
“你疯了吧?”阿二嗔怒
“这样吧,我去问问阿栋和啸哥,看他们的意思。”
“不用问了,阿栋过两天回美国了。”
“什么”?
我感到非常突然,为什么阿栋要回美国也不跟我说声,而且他这个时候走似乎有点不讲义气,但我再一想,觉得他能避一下也好,或许远走高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于是我就拨通阿栋电话,想约他临走前与大伙再聚一次。
“喂?”
电话那头的阿栋声音给人感觉有气无力,
“妈的,你要回美国也不跟我说声啊?”
“没有啊,这不,还来不及跟你说,你就知道了。”
“那你几号走?”
“一月七号,大后天。”
“那我们明天去A8订个包厢,你到时候过来。”
“别别别,我没心情玩了,再说我昨天感冒了,不想去那喝酒。”
“还好吧你?”
“没什么大碍,就是不想去酒吧。”
“唉,那你明天晚上来阿二家吃饭吧,我们给你送行。”
“好的。”
第二天下午我和阿二在菜场买了很多菜,回到他家后才发现其实我们买来的那些菜没几个会做。
没辙,只好打电话给在路上的阿秋,让她帮我们买点熟食。
我又给阿栋打了一通电话,他声称马上就过来阿二家,这时阿二叫我下楼多买几瓶啤酒,我正想开口骂他懒,手机就响了,我看到一个特陌生的号码,就不想接,找啤酒瓶准备下楼换啤酒,可一会儿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号码,无奈之下我便了接了起来,可是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我“喂,喂,喂,”喊了半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我刚想骂是哪个SB这么无聊玩电话,却发现电话那头传来我刚才说话声音,而且是持续不断的回声,就像是你在一个密闭
的空间里一直对着墙壁喊的感觉,我郁闷的挂掉了电话。
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当想到那声音像是在一个山洞里传出的时候,我不禁后怕了起来,难道这是一个信号?我不敢在往下想,加快脚步下楼,直奔杂货店。
买完啤酒上楼的时候,我撞见了走在我前面的阿秋,她正大袋小袋的拎着熟食吃力的爬楼梯。
我们张罗了半天,终于搞定了满满一桌菜,不过几乎都是熟食,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我以为阿栋到了,赶紧跑过去开门,可却是啸哥,我招呼啸哥坐下,掏出手机打阿栋电话,可打了好几次,每次他都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怪,眼皮一直跳。
这时阿秋问我,阿栋走后你是不是决定不再去那个洞了,我望了眼阿二和啸哥说不知道。
他们也没有说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儿,但不敢去面对这个现实,现在阿栋准备走了,我们更是觉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不去面对这件事儿,一个个装得跟王八蛋似的,继续若无其事的过日子。
我正准备掏出手机再拨阿栋电话,突然诺基亚经典铃声“当当锒铛当当锒铛当当锒铛当”
响起,我一看,是阿栋发我的信息,他说已到小区门口,马上来。
我看完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就跟啸哥聊起了昨晚那场冠军杯球赛。
可是又过了50分钟,阿栋还是没有来,刚才他发信息的时候说已经到了小区门,阿二那个
社区并不是很大,就算是东湖花园,那从一期走到四期也不用50分钟吧,我再次拨通电话,但是阿栋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越发感到不安,当我连续听完四遍“发如雪”的彩铃后,我终于按奈不住,便准备下楼找阿栋。
走下楼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以前发生怪事,想了很久,越发觉得恐惧,我感觉今天下午发生一切的一切,都似成相识,每每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似乎都有个前兆。
这时我已经到楼梯口,正当我推开电子防盗门,走出楼的那一刹那,一个黑色的身影呈大字形滑过我的眼帘,然后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娃娃一样重重得砸在了我面前的水泥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也太震撼,我不知道在那僵了多久,才慢慢缓过神来。
眼前的人正是阿栋,他弯曲着身体安静的躺在水泥地上,微微来的颤动使人觉得他还活着,
我跪了下来,发现他的头部流出大量暗红色的血浆还夹杂着粘稠的黄色液体,阿栋死了,
他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正在这时,我眼前突然一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日期:2008-12-4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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