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深圳》
第13节

作者: 未已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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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用电器专柜,卿吉好一眼就看中了一只厚瓷内胆加瓷盖的3升电炖锅,瓷盖上有排气小孔,孙日力二话不说就叫服务员开单。
  二人从商场出来,孙日力开车载着卿吉好回家。车窗外,雨已停,太阳出。他打开了车窗。
  她:“下雨也有好处的。”
  他:“嗯。雨过天睛,空气更好。”
  日期:2019-01-21 20:34:07

  【2014年10月3日·等下班】
  当洗衣机完成工作的提示音响起,卿吉好先去厨房把火关掉,再到阳台把晾晒杆上已经干了的衣服分左右向两边墙边拢靠,这才打开了洗衣机。
  卿吉好先从里边把两件下午要穿的乒乓球服取出来。果然是速干材料,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了。她还是把它俩晒在了阳台的风口中央位置,再晾其它的衣物,并始终注意保证它俩之间及与其它衣物的间距尽可能大。
  晾完衣服,卿吉好端着碗筷进了客厅,孙日力立即从沙发上起身,到厨房将高压锅和防烫碗夹带上了餐桌。
  吃过午餐,孙日力擦好餐桌、拖好地板后,来到阳台,仰望晾衣杆,为其上所晒衣物的每一点细节都吻合自己的理想感到欣慰。然后,他一边站在阳台上做定式效率八段锦,一边等卿吉好从厨房“下班”。
  过了一会儿,卿吉好“下了班”,与孙日力并肩站在阳台上小练一番定式效率八段锦。

  日期:2019-01-21 20:40:11
  【2014年10月3日·双人床】
  孙日力与卿吉好一同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昨天晚上你上网看了什么好东西,可以说说吗?”
  她:“看了一部经典的法国电影《天使爱美丽》。”
  他:“嗯。确实很经典,‘爱美丽’的想法很有创意——我在电影频道看过。”
  她:“上网看机动一些。我买了好几个会员,尊重知识版权。”

  他:“昨天晚上我当了一夜的小朋友,这下突然想看小时候最喜欢的《地道战》,你可以陪我一起看吗?”
  她:“好,我去拿我的手提来。”
  他:“乐遥暑假来的时候,把苹果笔记本连上了电视机。”
  她:“哦,那就用你的苹果上网在电视屏上看,视听享受更好。”
  他:“可以坐昨晚的长垫子上看吗?腿更舒服。”
  孙日力把茶几抬开,卿吉好从柜子里取出了长垫子,像昨天晚上一样铺在了地板上,一端连着把沙发正面的底座,一端冲向电视机。不同的是,昨晚为了方便练习需要展开手臂的八段锦,她将它俩分得很开,这时她让它们挨得比较近,中间只隔半个身位。
  卿吉好将这张“另类双人床”的“床垫”和“床靠”都擦过了,再取来两只沙发垫搁在了长垫子上,也擦过。当她与孙日力男左女右坐定时,两张长垫子的隔道间放了一碟珍珠红提和两杯黄芪枸杞茶。
  日期:2019-01-21 20:43:48
  【2014年10月3日·调养得法】
  孙日力操作苹果笔记本连上了电视屏,卿吉好接着操作用自己的VIP账号登录一家视频网,于是电视屏上播起了无广告的《地道战》。
  二人对每一句台词和每一个场景都耳熟能详,各自吃红提喝茶,各自安静回味。直到剧中男一号高传宝在家中给他的战友们做思想工作,宣讲“只藏不打不行,只打不藏也不行”之后,卿吉好才开口说:“只调不养不行,只养不调也不行。调,主要靠运动得法;养,主要靠睡补和食补得法。”
  “嗯”,孙日力点头,接着说:“以前我都不得法,现在都得了法。”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卿吉好跟着也笑了,说:“你现在也容易开心了。”
  孙日力认真地点头:“嗯,全靠沾了你和深圳效率的光。”
  日期:2019-01-21 20:55:58
  【2014年10月3日·万能上联】
  说时迟,那时快。卿吉好听得孙日力的话音一落,就看到从电视屏上《地道战》的男一号高传宝与战友们经过彻夜长谈,找到了消灭敌人的同时保存自己的好方法后,激动地走到家门前,在他双手合力将两扇门拉开、面朝门外、背朝镜头的瞬间,他的只身背影与门框之间的空隙被光明填满,他的脚下也被光明铺满。随后,镜头切换到万丈霞光、参天古树、小桥流水……
  女高音歌唱家嘹亮的歌声从电视屏里传出:“太阳出来照四方,毛主席的思想闪金光,太阳照得人身暖哎,毛主席思想的光辉,照得咱心里亮哎,照得咱心里亮……”
  他:“我在北京念大学的时候,和海子喝过酒。后来我每次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总会想到这个镜头;每次看到这个镜头,也总会想起这首诗。”
  她:“你也发表过诗歌吧?”
  他:“嗯,那是一个全民诗人的年代。我写的诗和海子写的诗比起来,不足挂齿。”
  她:“有时候,没有用反而更好,没那么多困苦。”
  他:“你也喜欢庄子?”
  她:“嗯。庄子很会做安慰工作。《秋水》中的知鱼之乐,是他安慰自己,《逍遥游》中的无用之树,能安慰别人,比如我这样只求安生的人。”

  他:“你对庄子的评价,也很有创意——创意文案的工作,难不难?”
  她:“好像只要多向古今中外的经典文学和经典文艺作品学习,就不难,再加上深圳是中国的创意之都,只要不停跟着满大街有创意的猪跑,也没那么容易跑丢,比较容易安生。”
  他:“嗯。你是一个既传统又现代的中国女人。”
  她:“谢谢。有一句被封为‘万能下联’的古诗,你听说过没?”
  他:“是不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呵呵,看来你也知道一些娱乐八卦。我突然想到一句现代的‘万能上联’:电视屏上看电影——”
  他:“一枝红杏出墙来。嗯,这个创意确实不错。”

  她:“电视屏上看电影——”
  他:“远近高低各不同。”
  她:“呵呵,你正巧把那位最擅长做安慰工作的诗人点到了。”
  他:“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日期:2019-01-21 21:22:27
  【2014年10月3日·办公室】
  看完《地道战》,孙日力收长垫子、搬茶几,卿吉好用白瓷电热壶煮鸡蛋,用新买的瓷内胆电炖锅开煲排骨汤。
  卿吉好到阳台收了她的衣服,接着孙日力到阳台也收了他的,各自到房间换好了确实速干的乒乓球服,再装好毛巾,然后在客厅重聚,继续完善装备。
  孙日力仍旧往自己的运动包里装了三瓶水,再递给卿吉好一瓶拧松了瓶盖的水。卿吉好把两只鸡蛋都装进了她的包。孙日力把两块乒乓球拍装进了他的包,主动告诉卿吉好:厂里的健身馆里有发球机,有很多球,不用带球去。
  最后,孙日力把两双乒乓球鞋从阳台上一并拿到了门边,二人换好,一同出门。
  从爱兴花园车库到既安厂门口,一路畅行,历时15分钟。一路上孙日力只说了一句:“今天比平时路上的人和车都少很多。”卿吉好只点头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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