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说今天炖鱼,”于氏不放心,接着问丫丫,“刚你怎么跑这么急?”
“我没事呀娘,”她看着鱼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怎么了娘?”
于氏看她和个小馋猫似的,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馋。
“没啥,以后别着急跑那么快,”于氏笑了笑,然后回头往灶膛里填了一把柴火,“这要是磕这碰着怎么办?现在院子里做活计的家伙式都放着呢,要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娘,我知道了,下次不了。”她点点头,“我是在大门口看你在菜板剁鱼,着急过来看看。”
光顾着看鱼了,差点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沙棘枝,“娘,我让娟姐折的沙棘枝,带回来你也尝尝。”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可酸可酸的了。”
“沙棘甜口的少,差不多都是酸的。”于氏象征性的吃了一个,说着又嘱咐她,“你也少吃点,可别吃倒牙了,到时候吃不了饭了。”
“我尝了不几个,都是酸的,然后没吃。吃了那么几个,我现在还感觉牙齿酸着呢。”
“那先别吃了,放起来看你奶他们回来有没有想吃的。”于氏说完,拿过丫丫手里的沙棘枝,把它放在院子的玉米楼子了。
于氏放好沙棘枝,把刚垛好的鱼块洗去干净,放入盘子里。然后又在鱼身撒了点酒,把备好的葱姜蒜也都切好放在菜板子。
鱼是之前丫丫爹从河套捞的鱼,之前腌一部分,还有几条直接晒成鱼干。腌好之后赵老太太把腌鱼的坛子给封了,一直没开过,而且晒的鱼干现在也没挂在原地,估计是鱼干晒好,赵老太太收起来了。
她纳闷,赵老太太今天怎么拿出来两条鱼让于氏炖呢。
“娘,我奶今天怎么让你炖鱼了?”
“你小叔今儿个回来了。”于氏看锅里的水已经烧开,连忙掀开锅盖,把淘好的高粱米倒入锅里。然后又用水瓢来回翻了两下锅底,省得米粘锅。这才盖锅接着说道:“你奶还让你爹去捡两块豆腐,和这鱼一会一起炖。你爹去了有一会功夫,估计现在也快回来了。”
怪不得呢,原来是赵家小叔回来了。
“我小叔回来干嘛呢?”不过年不过节的赵家小叔回来干嘛。
“听说店里的掌柜的的家里有点事,也正好赶秋收,让活计们都回家帮着忙活两天。”
“哦,”她应了声,屋里屋外的又看了看,还是没见到赵老太太和赵家小叔。大娘和娟姐宝哥他们也没在场院扦谷子,只赵家大爷在扬场。“我怎么没见到我奶和我小叔呀?”
“你奶和你老姑的婆婆唠嗑去了,刚你小老爷爷过来,你小叔许是跟着他两个去东院串门了。”于氏看丫丫人儿挺小的,问的事情倒是蛮多,“西苑你一个远亲的佰家婶子说是要生了,让你大娘过去看看。”
于氏看丫丫听完一脸小大人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你个孩子家家的,怎么啥都打听。”于氏说完又笑着,用手指了指丫丫的头。
她躲过,冲着于氏嘻嘻的笑,不说话。
“娘,我是跟你在厨房烧火呀,还是回西厢房看小小?”现在厨房她娘一个,她怕她娘自己忙不过来。
“去看小小吧,这里娘自己忙的过来。”说着又加了一句,“我刚把他哄睡,现在估计还睡着呢。也喂过奶了,你回去看看,如果尿了的话换个尿戒子行了。”
她应了一句要跑去西厢房,还没出厨房门口,于氏又嘱咐她,“换下来的尿戒子你放着,或者用热水泡在盆里行,不用你洗。你还每次都给洗,你这个当姐的洗的我这个做娘的还勤。”
她笑,“那可是我亲弟弟,当然得勤快啦。”说完丫丫跑着回了西厢房。
刚一进屋,听到小小在炕吭吭唧唧的,这怕是要醒呀。丫丫连忙炕,用手轻轻的拍着小小,让他接着睡。她拍了一会,看着小小又接着睡着了,她这才放心。仔细的检查了小小的尿戒子,看着是尿过了,该换了。
她拿过炕头烘着的干净尿戒子给小小换,又把换下来的尿戒子,放在给小小洗尿戒子的专用盆里。把盆端到外屋,掀开盛热水的水缸,舀出一瓢热水把尿戒子先泡。
古代没有消毒的东西,只能用热水先杀杀毒。然后等一会水稍微凉了的时候,她再去把尿戒子洗出来,拿出去让太阳晒干。
不一会她看到她爹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碗,碗里放着豆腐。赵家小叔后脚跟着,也回来了,不过停在了场院,帮着赵家大爷忙乎活计。
赵家小叔从小没做过重活,他面有两个兄弟三个姐姐,什么活计也轮不到他。后来认了几个字之后,在县城找了一个工,风吹不着雨晒不着的。加赵家小叔个子高,身子修长,白白净净的,倒是养的和县里的公子差不多。
她从窗户往外看,赵家小叔手里虽说拿着叉子,试试巴巴的要把扦好的谷穗子铺到场院。看着赵家小叔叉子用的很是别扭,不由得感叹,真是一点庄稼人的痕迹都没有啊!
午吃的较丰盛,她娘做的腌鱼炖豆腐,还有一个茄子土豆,葱沾酱每顿是必不可少的。
吃过饭赵老太太她们接着午的活计,在场院继续扦谷子,赵家小叔也跟着扦。之前存的青草快要吃完了,家里的猪呀、驴呀、鸡呀的快没青草吃,赵老太太打发娟姐房前屋后的去割草,。
她领着宝哥回西厢房看小小。
刚在屋里待了一会,听到西院二奶奶家闹哄哄的,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
仔细听,是二奶奶的几个孙子孙女在。前院二佰家的虎哥香姐,三佰家的珠姐和厚哥。
这大午的,怎么这么吵?她正好怎么回事,二奶奶趴着墙和赵老太太说话,“大嫂子,你家那几个孙子呢,我这沙果都熟透透的了,几个孩子要是没啥事,过来帮我把沙果晒成干啊。”
“果树现在该卸了啊。”赵老太太隔着墙也大声回过去。
“是啊。前两天秋头正忙的时候该卸了,刚我看果子落的满地都是,都快糟蹋了。让虎哥他们都过来,帮着我把这果树给卸了。娟姐丫丫宝哥他们要是没事,也过来帮我个忙,趁着日头子还在,弄完还能晒一两个时辰。”
赵老太太听了,“可改趁早卸了,要不然糟蹋了多可惜。”说完又继续说,“刚打发娟姐出去割草了,估计一会也回来了。另外两个在西厢房看着小小呢,我去说一声,让他们过去帮着你把果树给卸了。”
“行啊。”
赵老太太把手里的镰刀放下,“来你别扦了,扦了这么几个谷子你看你的手让谷秸秆都刮出血了。一会几个娃子去西院帮着你二婶卸果树,你在西厢房给你二嫂子看小小吧。”
赵老太太一说,赵家大爷丫丫爹几个也都跟着说,“是啊,你这可不我们长年做活计的。看你手,这才多会功夫,刮出来满手的口子了。”
赵家大娘也跟着劝,“小叔子快放着吧,一开始不让你弄,你非得不听,这可不是你能干的活计。”
“是啊来,去给二婶看孩子吧。”她娘也跟着说,“看孩子可这扦谷子累多了,现在正是小孩子尿多的时候。隔一会得换一个尿布,可有的你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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