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给了90后:不应有的果实》
第24节

作者: 画人体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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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7-24 20:02:51

  我突然转过了身,笑了起来。
  西北大哥,有点犯晕:“兄弟,你可千万别跳。”
  我说:“直要你不推我,我就跳不下去,我只是找找感觉,呵呵。大哥,再给根金丝猴吧。”
  “好,再来根金丝猴。”
  两个人坐在华山之巅抽烟。我使劲抽一口,然后慢慢吐出来,化成了身边的云。呵呵。
  我又说:“大哥,跟你谈点私事?”
  他说:“好的兄弟。”
  “我爸催着我结婚,等着抱孙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答应他?”
  “上一辈老人嘛,都主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兄弟也年龄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是啊,该成个家了。我身边现在有三个女人,你帮我参谋参谋?”
  “兄弟你说吧,俄帮你参谋。”
  “一个叫蔡阳雨,比我大7岁,人挺好的,只是我和她女儿有一腿。”

  “啊!这……这不成体统。”
  “一个叫秦小可,比我小14岁,人挺可爱的,只是我和她老娘有一腿。”
  “啊!还是不成体统!”
  “另一个叫佳佳兔,比我小1岁,大学的时候谈过,现在从上海跑到了我现在生活的城市。”
  “这个靠谱。”
  “呵呵,那就她了?”
  “对,就她了。”

日期:2009-07-24 20:22:29

  告别华山,撤!
  在下山的索道上,又发生了意外。雨变得大起来,还有电闪雷鸣。
  缆车在半空中戛然而止,里面6个人一声惊呼。
  在一个狭小、密封的空间里,身下就是万丈深蕴,大家乱成一团,缆车被人搅得摇晃。
  关键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机全部没信号,恐惧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娘了个腿儿啊!俺刘让刚下定决心,找个姑娘步入婚姻殿堂。偏偏就碰到这倒霉事!
  还好,过了大概五分钟,缆车正常运行,原来是为了躲避雷电。
  也不通知一声。
  接下来的两天,在西北大哥的专车接送下,我浏览了兵马俑、华清池和大唐芙蓉园等,心情变得不错。
  期间,收到倪秋的短信:刘让,回来后第一时间联系我。
  临行前,大哥一定要做东,于是到古城墙旁吃水饺,各种各样的,我每样吃了一个。
日期:2009-07-24 20:38:20

  6月14日下午5点,飞机落地。瞬间有一种亲切感。自从离开那个叫山东的故乡10余年,这座沿海城市就成了我的家乡,能有个归宿,真的很好。
  我在出租车上拨打佳佳兔的手机,提示:号码不在使用中。
  于是跟司机说,去城堡酒吧。
  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我直接到办公区找他们经理。
  经理说:“佳佳兔已经辞职了,对了,你的电脑应该在‘王祖贤’那里,不过她还没来。”
  “那我改天来拿。”

  走出了城堡,忍不住苦笑。
  佳佳兔,我们两个拥有的也许只有错过。
日期:2009-07-24 21:16:47

  手机里的倪秋显得有些沉闷,我问:“倪大老总有什么指示?”
  他说:“半个小时后城心湖旁边大排档。”
  在社会上多年的打拼,似乎早就成就了倪秋面对任何事情时的平静,他只是淡淡的苦笑,我也苦笑。
  我们心里都清楚,今天晚上的话题是佳佳兔。
  喝了几杯闷酒后,倪秋举起了酒杯,说:“师父,我敬你!”
  我说:“呵呵,怎么又叫师父了?”
  “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读大学的时候,要不是我的搅和,你有可能就和佳佳兔在一起了。可是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她,就是没那个福分。”
  “不怪你。”
  “2006年见到了你,知道百合把你一脚给蹬了……”
  “不要跟我提百合!”

  “你现在有房子,车单位有的是,再去找百合啊。”
  “你脑子进酒了?要是还有爱,跟车和房子能有什么关系。”
  “说得也对,我把你和百合的事立马就告诉了佳佳兔,她二话没说,收拾行李从上海就跑来找你了。”
  “她来得不是时候。”
  “佳佳兔心里永远放不下你。”
  说到这里,伟大的倪秋竟然抹了一把眼泪。

  我笑骂道:“你个畜生!”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也是个畜生!”
  “哈哈”
  “哈哈”
日期:2009-07-24 21:44:19

  记不清,两个老同学那晚喝了多少酒。后来完全没了忧郁,而是很开心,聊啊聊,聊我们共同度过的大学时光。
  是的,即使大学里不只有欢乐,也有辛酸,总是能占据心田。那里有我一去不复返的青春,有我的爱情,有我的佳佳兔,对了,还有百合,本想一生照顾的百合……
  【1999年,上海的冬天是惨白色的。】
  惨白色的天空阳光空气和楼房。
  外滩的风很凉,百合小羊一样偎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刘让,貌似这个月我例假没来。”
  “是貌似没来还是确实没来?”
  “确实没来。”
  一艘白色的客轮入港时“嗷”的一声鬼叫,吓得我差点一头栽进黄浦江。
日期:2009-07-24 21:56:23

  两个人乘隧道六线钻到浦东的东方医院,游览了久负盛名的妇产科。
  一位白衣姐姐面无表情地恭喜百合:“小姑娘,你怀孕了。”
  在我的心目中,百合应该是一个楚楚柔弱的江南女子,可面对如此事情的发生,她表现出的却是镇定和勇于面对。
  她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露出一个水仙般的笑脸,说了声,不用担心,然后默默地走进了手术间。
  手术后的她很是憔悴,蜡黄的脸庞让我感觉自己犯了罪。我背起手套慢慢地往医院外走去。她用手指帮我理了理头发,然后把脸紧紧贴在我背上。

  两双眼睛里的四行泪,无声滑落……
日期:2009-07-24 22:03:12

  出租车上,我一直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回到学校,以拒绝付款的命令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女生寝室楼下,我抱起百合,无视狗视眈眈的看门阿姨,大步流星走进百合的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好,盖上被子。
  如梦初醒的看门阿姨冲进来,连叫带撕向我发动了进攻。
  我无动于衷,始终站在百合的床边。
  看门阿姨着实厉害,她在5分钟的时间里招来数名保安,数名保安利用人多势众把我架出女生寝室并扔之。
  多亏那天是星期六,百合寝室里没其他人,学校内人烟也相对稀少,各部门负责老师基本都在尽情享受周末,我的事情便得到了一个“听候发落”的预先警告。
日期:2009-07-24 22:11:31

  星期一是痛苦的一天。

  我相继穿梭于保卫科、系辅导员办公室、学生处,接受层层盘问。
  怀着打死也不招的坚定信念,决不能被校方知道实情。
  我竭力说服着一张张半信半疑的脸,我说,百合凤体欠安,自己作为她的男朋友理所当然义无返顾应该尽到照料的责任。
  但是。
  鉴于我的照料做的比张信哲还过火,学校觉得给个记过处分,应该算是实至名归。
  关键时候,体育教研室的大个子主任杀到。

  他加倍赞扬和强调了我在学校的美好形象以及正在从事的重要工作,并拍胸脯10余次,表明了不给刘让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的强硬态度。
  于是,校各有关部门经过综合仲裁,决定把我从轻发落,勒令写一份生动而深刻的检查。
  那段时间,武术队“黄师父”刘让怀抱美人勇闯女儿国的壮举震破了学校的天,在千人瞩目万人景仰中,我和百合被膜拜为爱情标兵。
日期:2009-07-24 22:19:44

  1999年3月28日。
  上海市大学生团体武术操比赛在华东师范大学隆重举行。

  我和我的队员们表现相当出色,荣获长拳第一名、太极拳第二名的好成绩,队员们欢呼着把我抛上了天。
  从此以后,武术队便解散了。
  有个别队员偶尔还会跟着我继续练,大部分就很少见面了,包括佳佳兔。
  大三生活渐渐接近尾声。
  我和百合的爱情在幸福中度过,我带上了那块很漂亮的橙黄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表。
  在浦东一位黎师父的引见下,我加入了由霍元甲创办的上海精武会,师从武术泰斗苏老前辈(现得知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在此,向另一个世界的师父深鞠三躬)。
  踏进武术大家庭的刘让,酒和香烟得到了控制,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艰苦的训练中。
  只是每天在佳佳兔信箱前放进一块DOVE巧克力时感到忧伤,在咬着乡吧佬鸡翅时觉得心痛。
日期:2009-07-24 22:39:31

  1999年的暑假,刘让没有回家,留在了学校。
  我每天去精武会疯狂训练,并开始阅读大量有关武术的书籍。
  从六岁开始习武,一直是出类拔萃,除了具备相当的天赋外,最主要的是近似痴狂的兴趣。
  但是。
  俺爹认为练武术简直就是不务正业,在读高中的时候连骂带打,把俺“纠正”到了习文谋前途的正统路线上。

  如今,我认为自己长大了,应该为自己做一回主了,报考了上海体育学院的武术研究生。
  一个人呆着难免会陷入孤单和思念。
  思念中,我又开始在深夜变做野猫,并且次数逐渐增加,有种水不只是解渴,而且是越喝越渴,正如年青人的性爱。
  思念中,有时候会出现佳佳兔清晰的样子,无法言表的滋味便会涌上心头。
日期:2009-07-25 00:12:00

  佳佳兔:“百合回浙江了?没留下来陪你吗?”
  我:“回去了,到她舅舅家去了,还要到她妈妈坟前去下,说是会提前返校的。”
  “想她吗?”
  “想的。”
  佳佳兔冷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病就属相思病了,你幸福啊你!”

  我:“谈不上。”
  “你就别谦虚了,你能告诉我百合哪里比我好吗?”
  “那可多的去了。”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佳佳兔时不时用高挺的鼻子冷哼几声,她的此种反应,让我具备了2种心情,如下:

  A 怎么都怨我了,难道跟你分开就是因为有了百合吗?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检点吗?
  B 看到佳佳兔的表情,有一种卑鄙的快乐感。
  驱于这2种心情,在描述我和百合的时候添油加醋且锦上添花。
  据说人的胳膊伸直了,其长度等于本人的身高,所以佳佳兔的胳膊很长,还有纤长的,她使劲了力气把我揽进了怀里。
  第一次感觉到佳佳兔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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