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向她阐述,只能说道:“问题比较复杂,说起来话长,讲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所有的一切仅代表我个人,不参杂任何相关的组织背景,只与我要去完成的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使命有关,我的原则是,只要是正义的事都会去做,但我不知道你们所从事的事情是否是正义的,眼下我正在了解。”
真由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沮丧的神情,没精打采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看到真由子暂时对我降低了敌意,乘热打铁说道:“我知道坂田荣二的事。”
我说话的语气很平缓,却在真由子心头激起了千层浪,她们的组织有着严密的划分,连她都不知道荣二的下落,而我却知道,她呆若木鸡。
日期:2009-12-5 17:07:00
第十九章 变成冤大头(2)
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结舌的问道:“你…太恐怖了!怎么会…知道…坂田荣二?他…现在什么情况?”
我平静的答道:“他在瑞士一间密室里被人杀死了。”
真由子没有发出惊奇的叫声,而是目光呆滞,显得万念俱灰,喃喃说道:“那田仓君可能也凶多吉少了。”说话间眼睛里含有泪光。
我看在眼里,想到她有伤在身,有些心疼,将毛巾递给她,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现在有伤,需要静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但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一些吧。”
得到我的关心,真由子有些感动,用毛巾擦了下眼睛,抽泣一下说道:“我没事的,我是替别人难过。”
别人?难道是说教授?教授十有八九是荣二的父亲,丧子之痛可想而知,真由子一定是在替教授难过,她自己和教授的关系肯定也不一般。
刚才听她提到田仓,估计是被替换的那个联系人,看来没有荣二的消息后,真由子已经预感到田仓的危险,所以才会通知他回来,于是演变为我对她的跟踪,进而碰巧救了她一命。
田仓具体是什么情况,她早晚会知道,我觉得此事没有隐瞒她的必要,于是问道:“你说的田仓是你在组织里的下线吧?”
似乎真由子对我的言行举止已经见怪不怪,不是很意外,简单的“嗯”了一声。
我继续道:“有个事情我要如实的告诉你,其实你3天前联系的人不是田仓,而是我,我用黑客技术替换掉了你在Skype上的联系人,你没有发现,当时我还在中国,我决定代替田仓赴约,才有了今天的事。”
真由子已经没有精力表现出惊恐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在我的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就像一个被我随意玩弄的古玩一般,很伤感很丧气,也没有接我的话,在等待着我说出更多的内容。
于是我顺便向她道出心中同样的疑虑:“最初我想,即便替换掉了你的联系人,他也会很快再来找你的,事到如今,你的担忧是可能存在的,你想,今天来攻击你的人一定是顺藤摸瓜找到你的,唯一的线索只能是按你们单线联系的渠道逆行而上,先通过荣二找到田仓,再找到你,既然来到你这儿,田仓多半也暴露了,而且可能遭到不测。”
真由子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担忧,好在今天你救了我,可以保证我上线的安全,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一定是破译了我们的密文,应该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吧。”
我知道她在暗示教授的事,毫无隐晦道:“不好意思,我的确无意中得知了你们联络的方法,还知道你的上线是一个叫教授的老人,此人身在太平洋中心的马绍尔群岛,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在替教授难过,因为他就是荣二的父亲,我说得没错吧?”
日期:2009-12-7 0:05:00
第十九章 变成冤大头(3)
真由子双目圆睁看着我,不知我是何方圣神,为何对他们的底细一清二楚,她不免想到了另一层含义,一改刚才温和的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甚至你比我知道的还多,教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在哪里,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和追杀我的人是一伙的,因为我们的电脑里都安有紧急自毁程序,我在得知背后有危险时已经启动了,你们不可能在里面得到什么,所以你假装救我,目的是打探更多关于组织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的,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
真由子亮出脖子,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我立马辩解道:“我要是和那人是一伙的,何必要发警示信息给你呢?”
真由子不近情理的回道:“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我看是故布疑阵,多半是知道我们有自毁程序,故意分我的心,好让我在临死前来不及启动,谁知却弄巧成拙,没有让你们得逞,哼哼!”
我的天啦!如此说来,跳进黄河也怕是洗不清了,一片好心全成了驴肝肺,可真由子说得句句在理,我有口莫辩啊,她要是对我起了戒心,想得到更多的真相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凉拌!莫须有的怀疑才是事实,我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对付这个倔强小丫头的办法,之前我太低估她了,现在我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言多必失。
“好吧,我一时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等想到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我倍感冤枉的说。
真由子没有理我,索性将头转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我仔细分析眼下的局势,处处对我不利,难免她会起疑,即便搬出老顽童、舒婷等证人来也无济于事,只会认为是我的同伙,叫何涛出面也不行,他对我都是一知半解,更不可能将使命和权限的事全盘托出,真由子目前还是地下组织的人,我可能会非常的危险,着实让人头痛。
最笨的方法就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抓住一切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我哪有这么多时间耗下去呢?只是给老婆说出来参加学术会议的,总不至于开个十天半个月的吧,何况我也没有把握在这段时间里就能洗清真由子对我的嫌疑,线索就要中断,使命无法继续进行,如何是好呢?
要不向他出示我的假警务证明?不妥!万一地下组织和中国扯上厉害关系,我更危险,丨警丨察和“贼”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
情急之下,让我想到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趁那个黑人鬼佬昏迷之际将他绑上,交由真由子随意处置,够诚意了吧?
至于以后事态会发展成怎么样?黑人到底来自哪个组织,是好是坏?已经顾不上了,总之,暗算别人的人通常好不到哪去,为了伟大的使命牺牲一到两个即便可能是好人的人是在所难免的,谁叫地球人这么过剩呢?对于地球来说,人的生命早已不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了,甚至可能是鸡肋,是废物资源。
我打定了主意,电话叫醒车里睡觉的何涛,赶紧去到现场将黑人先绑了。
一旁听我打电话的真由子不为所动,很快何涛的回复就证明了她的举动是有道理的,因为在现场的房间里,黑人早已不知去向。
日期:2009-12-7 19:08:00
第二十章 冰释前嫌(1)
黑人的消失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是即便警方介入,真由子的身份也不会被暴露,坏事就是让我变成了冤大头。
我意识到医院里面可能不安全,他们知道真由子受伤,肯定会在各个医院查探,真由子受的是内伤,在医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马上治好,只能回去疗养,现在她已经醒过来,点滴就快滴完,应该立即转移才是。
我把想法告诉了真由子,她还是不说话,在她看来,和我在一起到哪都是和危险同在的。
不一会儿,输完液,叫来护士取掉吊针。
我先通知何涛上来把帐结了,护士不让走,说是没有医生的同意,结不了账。
我给何涛耳语了几句,何涛向护士小姐好说歹说,最后干脆塞了一些钱,让护士不要声张,多出的押金我们不要了,能走就成。
有钱在哪儿都好使,护士不看僧面看钱面,开了绿灯。
回到病房,我问真由子:“你自己能不能走?”
问题显然有点多余,伤成这样应该是不能走,即便能走她也不会乖乖的跟我走,所以她没有做出多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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