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贾诺曼和他的婚礼是她的一时之作,也是她漫不经心的杰作,以她对生活的追求,如刻意为之,肯定会是另一番景象。当然,今晚的一切也是她的“刻意”为之。
王陀螺从冰箱里搜索出一瓶营养快线,拧开盖子喝起来。(毕业好几年了,他还是改不了喝营养快线的习惯。可乐,饮料等都不喜欢,唯独对营养快线情有独钟,他常自嘲说是自己小时家里穷,奶少,所以长大了要拼命补回来,奇怪的是为什么贾诺曼的冰箱里会有营养快线?他没有多想。)
三天,就三天时间,王陀螺见证了出生以来最大的荒诞。
就这样把自己的终生大事解决了,王陀螺有点遗憾和不甘,但想起告诉老父这个消息时,老父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他还是认为值了。
在王陀螺看来,如果能让老父脸上的那朵花常开,就算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少儿牵挂孝双亲。
王陀螺叹一口气,把身上的结婚礼服解下,叠放好。
盛水,烧水,打水。
一条经开水烫过的温热毛巾敷在贾诺曼的额头。
那轻微的吐气如兰,让人的欲望也为之挑动;
红润的脸蛋,让人轻抚的渴望;
鲜艳欲滴的红唇,,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那巧夺天工的曲线,轻微起伏的胸部。。。。。。
王陀螺感到自己心里有某种最原始的东西被慢慢地勾起。
凉水上脸,一切都冷静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看看这个今晚和自己成亲的女人。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陀螺对她是一无所知。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你成了亲,也不知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王陀螺自嘲道。
既然是她的丈夫,那么对自己的妻子好,在王陀螺的潜意识里就是再自然不过了。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疼,没有假手别人的必要。
这回弯下腰去给她脱鞋倒是自然多了。
脱去贾诺曼的袜子,女人不轻易示人的脚映入王陀螺的眼中。
王陀螺手一颤,脚从心里滑落。
美脚滑落进水里,溅起片片水花,打湿了王陀螺的脸,那脚与水一接触,像受了惊吓的小老鼠,迅速地缩了回去。
虽只惊鸿一瞥,却足以惊心动魄。
好一只美脚,都说人有生命,世上万物都有生命。
王陀螺也一直认为人这个整体是一个生命,他从来没有想过,身体上的一个器官,如果独立出来,会给人以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只脚真是太让人震惊了。
她根本就是有着自己独特生命的个体,有着它独特的存在。
王陀螺虽见只它一眼,但竟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喜欢,愿意把它当成一个可以说话的生命。
他甚至有把它从那躯体上解救出来的冲动,要不是理智还清醒地知道它离开了那具躯体就会腐烂,他真的会鬼使神差地把它解救出来。
它是有生命的,它让看到它的人都能够仔细地听它那深情地诉说。
诉说那无尽地故事,让人神往,愿一生沉迷于其中而不愿意自拨。
一声梦中的呻吟,床上的贾诺曼翻动下身子,敷在头上的毛巾很自然地掉了下来。
王陀螺用手抹一把脸,把毛巾拿起来,放在脸盆里拧拧 。
轻轻地扳过贾诺曼的的身子,那美丽动人的脸上却意外地挂上了二条泪痕。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被死死地抓住了。
那力道真让人怀疑对方是一个女人,如果真是,应该也是个练过武术或者是贻拳道、柔道、举重之类的力量级女人。
香气扑人,一个身体贴了上来。
紧紧地抱住,死也不松手。
“我终于抓住你了,抓紧你了,我再也不会把你放开了。再也不会了。”
是喃呢?是梦语?抑或是酒后吐真言?
不管所发对象是谁,能让一个如此美丽的人儿掂记,身为男人,也足以自豪了。
拥美入怀,对于王陀螺这个血气方刚的初哥来说,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啊 。”一阵剧痛从肩上传来。
眼光及处,贾诺曼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上。
越咬越紧,那眼光里竟然射出一口恶毒。
本能的保护使他用劲想把她推开,却一点效果也没有。看样子她一定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
肩上的痛在加剧,血也开始染红那白色的衬衫。
“怎么办”剧痛中的王陀螺分外清醒。
看样子,贾诺曼是把自己当成了她所痛恨的一个人,所以才咬的这么狠。
如果自己任由她施为,必定是失血而亡的结局。
这样的洞房花烛之夜,可不是他王陀螺要的。
疼痛的神经突然闪过一丝灵光,王陀螺的双手在贾诺曼的双腰之间用力一掐。
那哭泣的声音中竟神奇般配地夹杂了一丝的笑意,牙在瞬间就松开了。
王陀螺急把肩移开,心里刚松一口气。
那满是血的嘴又往肩上咬过来,嘴上的那一抹嫣红,像要吞噬一切。
肩上已经留下了一排的牙齿印,那被牵动的伤口上,血还在不断地流着。
再让她咬上一次,自己的肩膀不废了才怪。
看贾诺曼的样子,不咬上点什么是不会干休的。
二唇相接,王陀螺心里那被痛浇熄的火再次燃烧起来,并且燃得更旺。
一阵电流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全身非常地舒服,那肩上的疼痛好像也有所缓解,神智也开始慢慢地迷糊。
脑中慢慢地只剩下一个信念:只有不断地索取,才能让肩上的疼痛减缓。
刚被吻上的一刻,贾诺曼的动作也为之凝结住 。
紧接着那眼光透出清醒地神色,了解她的人如果在此时看到她的目光,一定知道她此刻是十分地清醒的。
清醒的神色也就停留了十几秒,随之透露出一丝幽毒的笑意。
她开始慢慢地引导着王陀螺那笨拙的动作。
二具抗拒的身体,开始靠得越来越近,贴得越来越紧,慢慢溶于一体。
激情开始迸射,春色随之绽开容颜。
床对面梳妆台的镜子里,演绎着床上不断加深的激情。
那唇膏倒在梳妆台上,王陀螺如果看到这个唇膏一定会惊讶于它的神奇:它的盖子上竟然有一块镜片,仔细看,那镜片里过个几秒钟就会有一丝的红外线一闪而没。
烂醉而疯狂的女人、索取而沉迷的男人、奇怪的洞房、奇怪的唇膏,一起织就一个美丽而令人销魂的夜晚。
一夕疯狂后,第二天的世界又归于平静。
王陀螺早上被太阳叫醒,第一次睡得这么晚,回味昨夜的激情,让他的脸一阵发热,身体的某些部分又明显起了变化。
贾诺曼已经离开,这个已经成为他老婆的女人,又像风一样消失了。
每次都是风一样的来,又如风一样地吹走,不知哪样的地方,才能让这个风一样的女人停留。
“医生,怎么回事?我父亲怎么了?”王陀螺拦住刚走出急诊室的医生急问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很平静地说道。经常和死神打交道,面对死人已经使他的神经麻木。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说动过手术后就没事的吗?昨天手术后不都很正常吗?”王陀螺死命抓住医生的手。
“病情突然恶化,尽人事吧。”医生挣开王陀螺的手。
病房里
“爸,医生说你没什么事的。”王陀螺尽量使自己的悲痛不表现出来。
“儿啊,你不用瞒我了,我的命我自己最清楚,只是放不下你。”老父用了很大的劲才把一句话说完。
“爸,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说了。”王陀螺急道。
“总算等到你结婚了,虽然我没能参加你的婚礼,但总算对你妈也有个交待。”老父的声音越来越弱。
“爸。。。。。。”王陀螺的眼睛已经通红了。
老父突然满脸红光地坐了起来,拉起王陀螺的手:“一定要好好地工作,让人家姑娘能过上好日子。记住:你是男人,再辛苦也不能让家人住在风雨中。”最后这句份话,老父说的份外有力量,抓王陀螺手的力道也突然加大。
“儿啊,王家以后就靠你了。”老父终于喘着气,把话说完,汗已经挤满了皱纹沟。
“爸。。。。。。爸。。。。。。你不要再说了。。。。。。我记住了。。。。。。”王陀螺泣不成声地哽咽道,他知道老父这突然的精神是一种回光返照。
老父慢慢地躺下,眼睛一直看着王陀螺。
手上的力道突然一下子失去,王陀螺知道,老父已经去了。
只是他的眼睛却还是一直睁着,舍不得他的这个儿子,就算死也要一直看着他。
那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蕴含了更多的对生命和生活的不屈。
“爸,你放心去吧,我就算死,也要完成了你未竟的心愿再死。”王陀螺咬着嘴唇,一字一钉地说道。手顺势抹过老父的眼睛。
老父似乎听到了他的话,那睁着的眼睛终于肯不舍地闭上了。
第三章 藏野心
市中心的富人公寓。
古朴风味十足的房间里,墙上对称地悬挂着二幅字帖,如细看就可知道那字帖竟然是真正的颜体。
字帖结体宽舒伟岸,外密中疏;用笔丰肥古劲,寓巧于拙。字多藏锋下笔,点画偏于圆,除横细竖粗的特点之外,有些竖笔,中间微微向外弯曲,因此显得骨肉亭宏,沉雄博大。是名副其实的《颜真卿自书告身帖》。
是真迹,竟然是真迹。
此字帖又称《自书太子少师告》,共计255字,是颜真卿七十二岁高龄时的一副作品,曾收入宋内府,后又曾为韩胄、贾似道,明韩逢禧,清梁清标、安歧以及清内府收藏,后赐与恭亲王奕䜣。后为1861年英法联军攻入圆明园之后散出宫外的,辗转到了日本,藏于中村不折氏书道博物馆。
此字帖在国家博物馆里也不曾有一副,
不知为何现在却被这家人挂在这个有着古拙之风的房间里,还被悬挂在了右边。
左手为尊,颜真卿的字帖竟被悬挂在右边,那左边的字帖岂不是更珍贵。
可左边的字帖却好像根本没有颜体那么的令人印象深刻,只是有一种不同于颜体的风姿而已。
说是字帖,可内容看起来却又像是诗词。看此字帖的落款,是六如居士。
六如居士这不是唐寅的号吗?
世人只知唐寅(字伯虎)他的画很出名,还有他与秋香的千古风流,被至今传为佳话的《唐伯虎点秋香》。却不知他也写的一手好字,像这字帖上的百忍歌,端地写的精妙。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他独有的奇峭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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