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缩在毛衣领子里:不说。总之,那些案子是我所犯。
老丨警丨察愤恨地让警员把他带下去,嘴里骂骂咧咧:神经病!就这也照样告得了他。
就在法院宣判的那一天,隔壁省的丨警丨察局发过来电函说是抓住了一个带毒嫌犯,审讯的时候招供多年前曾在这里犯过一个杀人**案。
老丨警丨察拿着电函的手抖了一下。接着打电话过去问那个嫌犯是否还犯过类似的案件。
对方的回答是有,不过都是在外省的各地。
老丨警丨察瞬间迷惘,自己抓到的男人却是在本地犯案的啊。
晚上,他一人对着监狱的墙壁画圈。小小的窗口飘进来一片梧桐叶。他看着那个连头都伸不出去的窗口。夜色漫溢,悲凉如水。
他捡起叶子,叶子却突然从他手中滑落金光闪现出落成人。
他惊得缩到墙角,回头去看已经没有任何门窗。
叶人走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要涉案累累。眼角划出绿色的汁液,滴在他的手心幻化一片冰凉。
他哽咽地看着叶人:你是···
叶人垂下头:那棵见证你们爱情的梧桐。
他于哭声里慨叹:为了给她报仇。
叶人绿色的眼睛里流露疑惑,抓住衣领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他把脸埋进双手:我要揣测那个犯案者的心境。唯有入戏。
叶人惊愕地吐了一口绿气:她不会感激你。更加不会原谅你。
当那一枪穿过头颅。他跪倒在沙地上,眼前飞速运转。
她笑着朝他走来,尔后脸色变换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一个梧桐树上有着一片叶子,那上面写着:嘿。还记得多年前你吻我时澄澈善良的眼神么?
麻烦你帮我找到这片叶子。我很需要它。
他在阴间对每一个即将投胎的人诉说着。
日期:2009-9-15 11:23:00
40.爱的级别
他从后面环住她:你有多爱我?
她停下正在洗碗的动作扭过头来轻吻他的嘴唇:你在我心里绝对是钻石级别的。他很满意,从后面解开她身上的围裙又把手伸进她的T恤解开内衣扣子。水龙头哗啦啦继续流着,遮盖住爱欲潺潺的流响。
他是首饰锻造师。专门负责宝石的切割打磨还有各种融合。经他之手出产了许许多多的名优级首饰。甚至还有国外明星向他下订单。他许诺要把此生最完美的作品送给最爱恋的女子为华丽的点缀。
她是一个游历四方居所不定的行者。她曾为他发下誓言,要在他身边深深扎下根节。再不做浮萍。
他爱她身上鲜活的气息。她的灵性。她在床上的无所不为。
她爱他的保守。他的寂寞。他的傲然气息。他在床上的以退为进。
他是她新鲜的一道菜。很可口。但吃不饱。会腻味。
她是他一辈子的白米饭。饥饿的时候是绝对刺激。平淡后是生理食粮。
于是注定了一场外来者入侵的心伤。
她拖着大箱子站在客厅。他单手扶在饭桌上凝眉。她身上的风衣耷拉着衣角,她轻轻为之抚平:我要走。
他没有出声,呼吸声不紧不慢不急促,但是自有一种力量的僵持。
她往前走了两步。
回来。
他不是喝止。却是淡定尤为地陈述。
这是一种强大的拉力,她定在那里踌躇。
不准走。你还有承诺放在我这里。我没有还给你。你就没有权利收回。
她咬住嘴唇不敢看他的双眼:我过去以为是的。不过后来才发现我喜欢的终是那一种人生的不确定感。
诗人能够给你?
能。因为他的使命止于漂泊。她说的言之凿凿。
他抬起脸来,两湾泪水从含不住的眼眶里倾泻而出,湿润了干燥的皮肤,却润泽不了即将干涸的心。他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有一个要求。
恩?
你来。我想最后抱以深吻。再见。再也不见。
她的手从紧握的皮箱上松开。犹豫的点了几下脚尖反身回来。
她俯下身,长发埋进他的胸口。他僵硬地手把她在怀里紧了紧,上面的老茧隔着她的风衣弄得她很不适。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爱人和破裂的爱人是这样的,爱着的时候怎么抱都是最契合的姿势。不爱的时候怎么抱都是带有捆绑的束缚。
她微微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眉头微蹙嘴唇靠了过去。他抚着她的长发渐渐等她闭上双眼,曾经柔软的双唇在嘴边竟成为一种毒药。每亲吻一下,心就痛一次。
他要阻止这种痛苦。缓缓从腰间抽出弹簧刀。她还没有察觉。
待到她察觉的时候,脖间的大动脉已经喷血如注。她的瞳仁渐渐散开,惊恐的眼皮颤动着,说不出来是一种意外还是一丝怨恨。总之,一切都将成为生前的遗言。
他有个新工厂。还没有开始运作。那里引进了一种前沿的技术,是一个特殊的加工场地。如果你想用一种永恒的方式来保存你的思念。请打电话给他。因为他会为你制作骨灰钻。把骨灰在一定的温度和压力下制造成钻石再切割打磨镶嵌。
数月后。他在发布会上像客户们展现着第一枚骨灰钻戒。有人想出高价购下。他宛然谢绝了。
他把它戴在无名指上。他把她戴在无名指上。她是他永恒钻石级别的爱。
日期:2009-9-15 13:05:00
42.暴晒之后,再不关风月。(上)
她是刘员外家的小四。
说的价位高一点就是四姨太。戏子出身,后被戏院老板抵债送去怡红院当了窑姐儿。
因为一副好嗓子,在窑子里很快就成了花魁。刘员外玩儿腻了家里的黄脸婆就喜欢来这
里找乐子。一来二去就收了她做小四。
当日刘员外搂着穿着大红褂子的她站在堂屋里,召唤家里所有的人:诗话以后就是我
的四姨太。你们三个要好生对待,像亲姊妹一般。
三个太太面面相觑。心中皆有不满。老大恨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老二拖着流鼻涕的傻
儿子嘀咕着又有一个人来夺家产了。老三摸着三个月的肚子诡笑着:难得老爷这么有兴
致。我们定会把她看做亲妹妹的。说着就拉过她坐下话起装扮。老大老二撇撇嘴,也都
皮笑肉不笑的奉承老爷老当益壮有心有力。
诗话不傻。这三个是什么女人她心中一清二楚。她也只不过是仗着这个老头子跳出火
坑,一身皱皮她挨着都嫌恶心。以前是在窑子里卖笑。现在是在人家家里赔笑。总之都
是要还的。一世的恩情还清了也就不欠什么了,哪怕有朝一日真做了对不起刘家的事情
,自己心中也无愧。
钱木匠光着膀子在刘员外家里打造家具的时候,诗话刚好懒酥酥地从厢房里出来。阳
光打在钱木匠的膀子上,黑黝黝的皮肤镀上一层金。汗津津地身体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八块腹肌一块都不少排的整整齐齐。算起来诗话也不过才十九。老头子早就过了六十大
寿。眼下的这个男人眉目周正,鼻挺腰圆,手脚利索,牙齿洁白。她闪着凤眼吞了一口
口水。
钱木匠见有人出来了,赶紧拿起搭在一旁的衣服随便裹在身上:四奶奶好。接着低下
头专心锯木头。
她微微含头:恩。小翠,你去西厢房给我拿把新扇子,我的破了。
是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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