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奔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老妈擦擦额头上的汗:没什么,刚从下水道里伸出来一只手想抢咱们家皮塞子,让我给捅回去了。
{3}抢劫
深夜客车行进在偏远的路上。
前方停站后哗啦啦上来四个大汉。全都戴着面具,一个打头的从腰里抽出一把刀咔咔砍在车门上:醒醒醒醒都醒醒,抢抢抢抢劫!
其他三个也顺势吆喝着控制了司机和售票员。
乘客里一个男的站起来突然吐出一尺半长的舌头:妈的。去阴间报个到路上都不太平。
{4}脚臭
有一男,脚奇臭。
意外身亡变鬼之后去阴间报道。因其亡妻在阴间早已帮其打通各方关系,一鬼官亲自接见欲给他安排个职务。
鬼官发问:在阳间可曾有何特长?
此男回答:有。男人味儿十足。
鬼官再问:何以见得?
此男脱下鞋袜。众鬼大呕。
{5}霸王餐
几个痞子晚上在街上游荡,饿了走进一家小吃店吃夜宵。
他们吃完饭并不打算给钱,准备扬长而去。老板走过来拦住他们:各位,忘了算账了吧。
几个痞子耀武扬威,还砸桌子体板凳妄图收取保护费。
突然老板一瞪眼眼珠子掉了出来,几人瞬间下的尿了裤子掏出钱丢在地上就跑了。
老板捡起钱关上门:妈的。连来鬼的店都想吃霸王餐。小二!别忘了把这些钱拿去兑换冥币。靠,最近汇率又低了。
日期:2009-9-18 14:46:00
53.天书
来梅里雪山的这个小学任教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日子了。
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慢慢的我学会了和当地人一样喝雪水吃风干肉。没有蔬菜的日子让我感到面部的痉挛。
这里与外界没有什么现代的通讯方式,连手机都收不到讯号被我当作闹铃来用。
幸得每周都有徒步而来的淳朴邮递员。
这里的人都把收到的信叫做天书。因为送信之险途是人人都知的。其实当地居民并没有特别明显的需要,这个零散的庄子也就是我在联系着外界。这样的一来二往就像是架在异径的通讯电缆,时不时纠结着我的灵魂告诉我还是一个有着过往的人。
今天是周六,又是收信的日子。
我早早地打扫了门厅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看书,时不时会看一眼手表。
山里的天黑的早。温差极大。我在外面挨了半天的寒冻吸溜了一下鼻涕,还是没有见到邮递员的身影。于是我收拾了一下书本准备回屋去。
却突然被叫住了。
白老师。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啊。
那个早已熟悉的邮递员今天没有带帽子,脸上是模糊的风霜。衣服褶皱,边角处有磨损。
我笑着点点头。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翻弄着邮袋:今天,你的信特别多。
我愣了愣。基本上我只是和大学里的一个志同道合在贵州支教的兄弟有着来往罢了。最多你来我往也就两周接到一封信或者家书。
他没有多言,果真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叠信,我眼睛扫了扫,大致也得有六七封了。也是,这样也不枉他进来一回,每次只是拿着我那一两封薄薄的信笺我心里还真的不好意思。
我接过信道了谢,邀他今儿就在我屋子里睡好了,天这么黑不便下山。
他婉言拒绝了,从袋子里拿出一把手电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没事。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照顾。
我也没多做挽留。他转身的一刹那我觉得有点不一样。他有一只脚没穿鞋。
我打了个冷战,赶紧回了屋。
点亮油灯,我把信一封封摊开来。霎时傻了眼。这些信竟然来自我的叔父,外公,奶奶,姨母,还有一封是我的表弟。
可是。他们早就已经亡故。我的表弟更是在考上高中那一年死于交通意外。
我哆哆嗦嗦把信从信封里掏出来,果然是熟悉的字迹。几乎没封通篇叙述的都是冗长的思念和叮嘱。没来得及看完我就把它们一股脑塞进了墙角的抽屉。随便吧拉了几口风干肉就钻进了被窝彻夜未眠。
随着周末的过去,又是返校的日子,渐渐繁忙起来的工作逐渐让我淡化了一点心里的疑惑。
又逢周六。
很早邮递员就来了。换人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朋友的信:王师傅呢?
他摇摇头:哎···上星期他来送信,失足掉下崖了。尸首没找到。只找到了一只鞋子。说完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忽然冲进屋子拉开抽屉掏出那些信件,白纸。全都是白纸。
这些无字的。真是天书。
日期:2009-9-18 16:57:00
54.合适(上)
我们认识第一百天的时候业已入秋。约会见面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样礼物。
我欣喜地拆开来,是一双深棕色的流苏高脚靴。鞋盒是特制的,四周细致地贴上了黑色的亮片,淡淡涂抹在一边的昏黄的云纹松散并美丽。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帮我脱掉脚上的旧靴子,从鞋盒里取出新的鞋子套在我的脚上。
他拍拍我的肩:下地走走看。看合不合适。
我傻乐着跳下椅子转了几个圈,感觉很舒适,不错,蛮合适的。你从哪儿买的?
自己做的。找皮子,裁剪,手工上线。
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找错人,这样什么都会一点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老天的这个馅儿饼还真大。我扑上去抱着他一顿狂啃。
回到家我把靴子脱下来放在屋角的鞋架上,远远端详,没开灯的屋子里,夜色几乎要吞没这样的尤物。但是它的暗影却是如此明晰地深刻在心底。
早上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鞋子不见了。
我抓抓头,明明昨夜放在了鞋架上的。
我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后来跪在地上拿着笤帚用把儿来回扫荡。
突然抵住了一个东西。我又低了低身子往前够去。这是一双绣花鞋。那种很早很早时期的三寸金莲。上面绣的是爪菊。我不记得家中有这么一件什物。于是站起身准备去叫妈妈来看。却像是被强力的502粘住了一样怎么动都动不了。那双鞋却在此时慢慢向我靠近。最后竟蓦地套在了我的脚上。我那38的大脚一点点萎缩,甚至听得到骨骼拥挤的声响。好疼!
啊!我突然醒了。呼···原来只是一个梦,我翻开手机,也不过凌晨三点。
不自觉地朝鞋架看去。!!!那双新靴子真的不见了。
我没敢爬出被窝去找,想着刚才那个恐怖的梦我浑身发抖地缩回去。憋着一泡尿直到天亮。
闹铃一响我就腾的坐了起来,拖鞋都没来得及套上就往厕所冲。等等。我停在房间门口。门边的鞋架上鞋子还在。并且安稳无不妥。俨然是我昨天放上去的那个样子。
难道只是我做了两个套在一起的梦?
来不及多想,因为我要迟到了。
胡乱洗了把脸叼了一片面包就往门外冲,老妈端着牛奶在后面狂呼乱叫。
到了学校他在门口捧着书等我,我一头扎进他怀里跟他絮絮叨叨讲述了昨晚的怪异。他妥帖的手掌抚触到我的额头我就会觉得心安。他摸摸我的脑袋:傻瓜。恐怖小说看多了你。
我嘿嘿嘿的牵着他走进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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