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他坐在地板上喘气:你妈交给我的任务我算完成的不错吧?红蔓没有撕吵,只是卷过被子翻身面着墙壁紧闭双眼,哽在胸口的是碎落的牙齿,硌的心中遍是鲜血。
日期:2009-10-20 15:20:00
92.洞(中)
红蔓的男友方恕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红蔓并没有明确的言语,他也大致看出个七七八八了。挑明之后拉着红蔓说去报警。红蔓摇摇头,泪水肆意地留在自己的爱人肩上:我也不是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房里只有我们两人,他怎么说都行了。再说,报警便宜了他。方恕听见最后一句话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然而还是带着红蔓收拾了一下离开了那个腌臜不堪的房子。走之前继父仍然在扬言要报警,说红蔓依旧未满十八,他有监护权,我靠,真是个恶人先告状的白眼狼。
两人抖抖索索地掏出不多的钱租下个小房子,与其他住客公用污水横流的洗手间和水房,去公共澡堂洗澡。找兼职做,放弃学业,下班就窝在小房子里吃路边买来的车仔面。平静。清苦。快乐。只是。
只是方恕像是中了魔怔一般不再碰触红蔓的身体。他言是不忍心她再想起那场噩梦,受了伤的兔子需要躲在他的怀中慢慢恢复。红蔓心知肚明,一个字,脏。纵使哪般男人心里都会有些许芥蒂。不过安然处之,总有温暖,她也不奢求什么,只是想要一份踏实的爱恋。
就是这样红蔓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每天清晨剧烈的呕吐使她不得不中断了正在进行的兼职。方恕的眼神闪烁,心里明了或许这是个不好的情形。并没有多言只是妥帖照顾。陈黯的面色弄得红蔓心中一片凄凉,捧起来,都是冰。红蔓推开他端过来的汤碗:咱们去医院吧。方恕放下碗:你还年轻,第一胎打掉对以后有影响。听话,乖。红蔓一把推开他:不要说了,我决定了。方恕愣在床边,戴着眼镜的眼睛闪耀着清点的泪花。他默默起身帮红蔓穿好衣服套上鞋子,打了几个电话,筹集钱财,两人破例出门打了的,坐在冷气充足的车后座,他们心中不禁一阵酸苦。自己的租房里,什么也无,一点点大的风扇里呱啦呱啦卷出阵阵热风,吹得人头晕。
简易的检查结果很不好。黑屋无牌照医生鄙夷地瞅了瞅这个满耳朵都是洞,头发撩红的女子:胎位不正,不做手术也有风险。还是做吧。红蔓点点头,看看方恕,他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仿佛心中做了逼迫人一样的不良事。红蔓握住他的手:没事的。过了就好了。这场噩梦就该彻底醒了。
一个衣服都发黄的小护士突然从手术间冲出来,手上的橡胶手套上都是鲜血。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方恕被护士尖利的声音吓到,一屁股滑落在地上。别人将他七手八脚地扶起来:赶紧送大医院吧。
无牌照医生窘迫地从手术间冲出来:完啦完啦。子宫大出血···方恕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口咬上去,那个医生嗷哟哟喊叫起来,方恕被强行拉开,在别人的点醒下才去看红蔓,红蔓面色煞白,不干净的床单上片片血红,触目惊心。人是这样了,命如纸薄,脆生生不禁折腾。方恕在护士的帮助下把红蔓扛上诊所的小面包车,急急忙忙赶去最近的医院。
日期:2009-10-20 15:21:00
93洞(下)
即将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红蔓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方恕招手,方恕奔过去紧紧握住她指头,汗涔涔,沁出的还有悲伤和一片粘腻的冰冷。
红蔓意识接近恍惚,断断续续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就被护士们推了进去。两人就像是被雷峰塔隔开的白娘子和许仙一般。人间地狱,谁哪知此番竟为绝世痛彻。自此阴阳两相隔,再也不在一条平行线。
方恕看着手术室的灯黯淡下来,心里曾经有过闪亮希望的灯也渐渐熄灭。医生从他旁边走过:子宫穿孔。很大一个洞。送来也晚了。血流的太多。
夜半惊醒必然噩梦。
他从床上滚落下来,仿佛后退了一大截。脑袋上本就不多的头发被汗润透,凉阴阴地贴在脑门上。他长吁一口气慢慢爬回去。一闭眼全是红蔓那个死丫头诡谲的笑脸。她一点点靠近着,袅娜地走着,如妖精一般,妖冶魅惑,他伸手去抓,红蔓却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钢炮一般的枪,咚的一声穿透云霄。他低下头,身体正中央赫然一个大洞。看过去,还能看见身后的风景。洞口滋滋地冒着黑烟。
然后再醒来。一夜里反反复复醒了无数次。直到黎明时分才算安生一点沉沉睡去。门外有人敲门,他一翻身看看表业已中午。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移动到门口,打着哈欠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一张嘴对方就甩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在他的脸上。一把将他推进门砰的关上。
他愣愣的摔在沙发上,低头去看刚才甩在自己脸上的东西,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半个手掌般大小,一头大一头小,只是很恶心,也说不出是什么。戴帽子的男人走过来:不用看了。你的恶果你得自己食。说完一杠子打下来,他头骨险些爆开,血潺潺流了下来,眼耳口鼻都是,大嘴张开呼呼喘气,那个男人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用力拼命地往里捅,浓郁的血腥刺鼻。
接踵而来的是雨点一般的打击。一杠子。两杠子。三杠子。拳头般粗的钢管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核桃脑袋。直到鼻骨翘出,嘴唇撕裂。眼球迸出。
戴帽子的男人一脚踏过来,踩爆他的眼球。然后翻箱倒柜找出所有的钱又慌张换了一身衣服,把身上的手套鞋子衣服统统扔进浴缸点上一把火,匆匆离去。
中午的阳光不是那种冬日暖阳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辉。赤裸裸的投射下来,灼伤一片。方恕的泪恣意肆虐,脸上灼烫的被烧伤。紧紧攥着拳头狂奔。口袋里的钱在热风里四散而去。
呼呼的风声里方恕的耳畔都在回荡着那些奄奄一息的话语:有人说过,对付贱男人要一:把拿下的孩子狠狠扔在他的脸上逼他吞进去。自食恶果。二:掏光他所有的钱财,哪怕散在风里。
太阳很毒。方恕心里有个洞。怎么填都填不满。他每每伸头过去看,洞的那头都是红蔓的脸。她在笑。
日期:2009-10-21 12:43:00
94.末世完结篇
ps:此非真正的完结篇,只是给文章取名罢了。
越是到结尾越是容易思维纠结。条理不清晰的缠在一起,如裙带草拖拖拉拉还未干顶在脑袋上,活像一个半死不活还对人间有着不甘的水鬼。各种事务夹杂在一起满满的占用着我心里的空间,腾不出半点地方喘口气。可是不能停。怕断。断点接起来,要么是转折,要么就是不伦不类的覆灭了。
刚打好的文字一放上网去就开始变得落寞,字里行间都有着无奈。无力的故事配上看似华美的修饰,欲盖弥彰。尽显心中点点不安,生怕别人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其实心力已尽,满篇的胡言乱语也只是为了钱财。
人就是在不断地降低对自我的要求中毁灭的。
我不想毁灭。至少是现在。我才刚刚起步,有了起色,怎么可以就此作罢。
前进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是荆棘。
飞的太累终究会落下来香消玉殒,一缕香魂随风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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