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住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是苏婆跑到611室看碟。”我说。
这时,韦天才说他要走了,我千恩万谢地送他出门。等人走后,肖班就说昨晚提到欧家明,他的态度不对,没权利把气撒我身上。今天在外面晃了一天,我累得浑身抽搐,这种无聊的事情早就忘了。况且欧家明太放浪了,除非也是想玩男人的女人,否则谁敢把青春耗在欧家明身上。那些哭着喊着被欧家明骗感情的女人,她们不也是想骗欧家明的房子,哭喊只因为她们不甘心,骗人反被骗而已。
肖班捧着热茶,对我说:“你还挺能分析的。”
“说到分析……”我想起老总给我的合同,于是问肖班,“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帮我分析一下出版合同。”
“今天的旅游卫视没什么好看的,你把合同拿来吧。”肖班说完就将热茶一口饮尽。
我将厚厚的合同摆在茶几上,肖班一声不吭地看了很久,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说这合同根本就是霸王合同,资本主义国家都没有这么剥削人的东西。我问他何出此言,他就说:首先合同年限太长,七年应该改成五年或者三年;书的题材可以由我自己决定,不再由出版公司“命题”;稿费必须准时结清,否则合同立即失效。
我高兴地想,认识一两个法律人士还真不赖。好多作者要稿费非常头疼,读书人哪会要帐,要了一两次没要下来,自己脸皮都快破了。有些作者的遭遇更是不堪回首,书商开始是拖延出版日期,等按合同约定的时间拖延了半年后,书虽终于出来了,但版税却成了昆明的小阵雨,一次洒几滴,几次以后,就风吹云散,再也没有了消息。
“那看来你还是幸运的,出版这行水还挺深,要是谁身先士卒地出来闹一闹,国家肯定要大力整治。”肖班摇头说。
“谁敢闹啊,不要命了?合同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问。
肖班放下合同,咳嗽了几声,他说刚才讲的都不算重点,关键是我的笔名归属哪一方。既然我想把辛苦创造的笔名收回来,那么可以跟老总说如果要签合同,笔名的所有权就完全属于我,借此将上一份合同的某些长效条款作废。
“我跟他们说把笔名归属权还给我,他们肯答应吗?”我有点不确定。
“那就要看你口才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是自己谈回来的。”肖班捂嘴咳嗽,他又喝了杯热茶,然后跟我说,“还有一条必须注意,就是合同最后一条一定要改成,如有争执,起诉地不能是北京,只能是南宁。否则你要打官司,就得跑很远,官司没打完可能你就歇菜了。”
日期:2010-01-05 16:16:25
“他们愿意吗?”我从没敢这么跟出版商谈条件,不免心中忐忑。
“不愿意也得愿意,起诉地就该在作者所在地,怎么能在出版公司的所在地,法律是照顾弱者的。”肖班咳咳地说。
“你才是弱者!”我不服气地说,但马上软下来,问道,“今晚你怎么老咳嗽,不会是甲流吧?”
“咳、咳!”肖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确定地说,“好像有点发烧。”
“赶紧上医院吧,现在是特殊时期,别死撑着了。”我担心地说。
“你是怕我传染你吧?”肖班一语道破。
怕死的我的确是那么想的,当即脸红了起来,跟发烧一样。肖班越咳越厉害,我想劝他上医院,反正他工资那么高,不在乎被医院宰几刀。可是,钟双莲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潘媛要结婚了。潘媛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此女极爱国,对英语恨之入骨,英语成绩之差与我的数学完全可以媲美。我问钟双莲潘媛嫁谁了,是王麻子还是李二鬼,不想钟双莲告诉潘媛嫁到英国去了。我嫉妒地说,潘媛不是很厌恶英语吗,讨厌英语却嫁到英国去,茅盾都没她矛盾。
钟双莲告诉我,潘媛将自己的幸福召告天下,打算在南宁办一次宴席,日子订在1月10日。我想起萧冉也是1月10日办个聚会,就当是婚礼了,所以就说我不去潘媛的婚礼。钟双莲笑说,别人也没打算请我,只请了她做伴娘。
挂了电话以后,肖班咳嗽的次数减少了,但他量了体温——39度。肖班不愿意去医院,我以为他心疼钱,没想到他告诉我,他弟弟以前因为肺炎送到医院,可没有再回来。因此,肖班生病都不愿意再去医院,不是不相信医生,而是每次去医院都会想起他弟弟。
我不可能背着肖班去医院,拉不下面子也没那体力,他不愿去我就没再多言,不然就显得我已经到了做母亲的年纪。肖班显然也知道韦天才的理论,他说据研究,吃饭的人死亡率100%,没出现过不死的。吃药也是如此,吃不吃都要死,何必跑医院去害护士和医生辛苦。
“可甲流是传染病啊,你这不是害人害己吗?”我说这话时,坐到老远的地方。
“你只知道甲流会导致发烧吧,难怪那么惊慌,甲流和普通发烧是有区别的。”肖班轻描淡写地说,“你坐那么远,还真是一个怕死的人,我还以为你那是谦虚呢。”
“我一直很诚实啊。”我老实交代。
这时,屋外有人放起了烟花,轰隆轰隆的声音把没有心理准备的我一跳。肖班说,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国人耐性不够,今天晚上就开始庆祝了。我点点头,想起以前的外教说,中国人喜欢在平安夜就祝他圣诞快乐,但在他们的国家都是圣诞那天才送祝福的,可见喜欢过圣诞节的国人连什么是圣诞和剩蛋都没搞清楚,更别提上帝和耶酥之间的关系。
楼里不停地有人放烟火,我看向窗外,忽然想烟花真他妈是货真价实地烧钱。肖班提醒我,千万别在学他们在楼里玩烟花,这样太危险了,很容易引起火灾。我说我才不玩呢,前段时间新闻说俄罗斯夜总会的烟花爆炸,至少100人死亡。我看这新闻时就哆嗦地想,烟花能把100多人炸死,那我以后都不玩了。
“你果然很实在。”肖班笑道。
“你以为我学急救是干嘛来着,当然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能够自救。”我辩解道。
烟花放得越来越多,我不禁担心巨响会把苏婆吓着,毕竟精神有问题的人不能随便刺激,否则很容易犯病。怎知,楼下忽然有人喊起火了,我和肖班看见楼外特别的明亮,黑夜也已经被烟花吓得躲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更是起伏不断,平安夜过后,米缸的秘密竟然以特别的方式呈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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