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确事情的真相，陈大龙不敢轻易下断论，要等待，看最后是谁出面，和自己谈这个项目的事，就知道项目的来历和背后真正的背景，就可以决定如何处理，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慢慢的等待，有的是时间。
　　时间是见证真相最好东西。不知道是谁说过这句话，奶奶日的，太有道理了。
　　“你回去告诉秦处长，材料老王收下了，会按照程序处理的。”陈大龙对小宋说。语言里已经下了逐客令。
　　小宋知趣的对陈大龙和老王打声招呼，说那谢谢两位处长，转身走出办公室。
　　“她终于求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是放她一马帮助她这次，还是……”看着小宋出去的身影，陈大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躺在椅子里，那天上午，考虑了很久。

　　陈大龙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出了答案，站起来对老王说，老王啊，麻烦你尽快把申报省级现代农业专项资金（农业 产业化龙头企业）的项目上的事尽快处理完，这个星期一定想办法结束，还有，最经你一直忙许多事，也很幸苦，看看有什么朋友需要申报这次项目的，尽快联系，谁都有三朋四友，人活着就要接触人，接触人就要有许多相互帮助的事，人活着都不容易，这次项目申报，我和处长商议过了，给你一个，要尽快，夜长梦多。

　　老王那天很感激。
　　晚上，接到小李的电话，说他在黄河大排档等着呢，要陈大龙尽快过去。和小李已经几个月没有在那一起了，自己到纪委办公楼上去过几次，路过小李办公室的时候，门都是关上的，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是不是在查什么案子，又有那个领导要倒霉。纪委查案子，每个人都如电影中国民党的特务，神神秘秘的，查案人员断绝和外面一切联系，找一个不被人注目的宾馆，一住就是几个月。

　　“最近忙什么屌，几次到你办公室不见人，是不是夜宵吃多了，下面的头上长疙瘩，躲到哪儿治病去了？”一贯的口气。
　　“整天就他妈那点吊事，快点过来，最近有点事，心里不是很舒服，想和你说说话。”小李这么说，陈大龙就知道他真的有什么事。他们之间，一向说话都不保留底线，有什么说什么，很透明。
　　“那好吧，十分钟后见！”陈大龙出了门，拦了一辆的士，向黄河大排档赶去。
　　几个月不见，小李显得憔悴多了，本来就黑的脸加上憔悴显得更黑，头耷拉着，如爆阳下的叶子，萎了，无精打采，不知道什么事让很开朗的他变为这样。
　　“怎么啦，发生了啥事？”陈大龙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很关心的问。

　　“别说话，听着就好，该你说的时候再说话。”小李开始说了他最近发生的事，原来和他的婚姻有关。
　　和吕婷结婚的时候，他一直认为他们两个人会恩爱下去，和所有周围的人一样，上班，生孩子，教育孩子，退休，再给孩子看孩子，一直循环下去。虽然枯燥，但却有乐趣。愿望如此的简单，所以结婚的一段时间，他们夫妻恩恩爱爱，亲亲热热很快乐，和所有人一样盼天黑，盼黏糊在一起，盼有个孩子。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两年，没有一点动静，他们夜间用了各种各样书上介绍说适合怀孕的姿势，吕婷的肚子就是瘪瘪的，鼓不起来。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们都很自信，问题肯定不会出现在自身。原因很简单，没有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偷偷做了两次，不知道是哪次就中了，最后吕婷蒙着脸去做了人流。这次经历，使他们认为，要个小人，很简单，只要做，伸手可及，似乎有很多小人排成队在等他们去抓，一做就可以抓到。


第二十六章 再种植也不会发芽了

　　小李几代单传，自从结婚那天起，他的母亲就盼望尽快给她生个孙子，盼了两年，看到吕婷的肚子就是瘪瘪的，老人着急了，就问是不是他们没有想要孩子，是不是他们哪个出了什么问题，催着他们到医院检查，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两年没有怀孕，也有点心怕，就抱着应付的心理到医院去了，检查过后，两个人的心理就没有开心过。

　　“怎么了？”陈大龙问了一句。心里想是不是小李经常吃夜宵，染上什么病，导致那个地方出了问题。或者染上什么病，回家传染给了吕婷，他的，整天在外面嫖，不染上病怎么可能。
　　“医生说，吕婷子宫后倾，输卵管狭窄，不容易怀孕，医生还说，但这种情况怀孕也是有的，医院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几率很低。”
　　小李说他母亲知道后，嘴巴如O形张得很大，老半天没有合上。嘴里嘀咕说，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后来，就到处给吕婷找来好多方子，有吃的，有贴的，有中药，有西药，有成品要，有原料……吕婷吃的整天发晕，脸变得黄黄的，如秋天的黄叶。
　　后来小李和吕婷就到电视上一个鸟歌星介绍的北京那家医院，去做什么人工受精、试管婴儿，钱花的是一打又一打，吕婷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就是没有种上。医生看到吕婷的身体，就说话了，说吕婷那个地方已经受伤了，不能再种植了，再种植也不会发芽了，回家慢慢养，等那里修复好了再来，只好回家。这段时间就是在北京做这种事。

　　如此折腾，没有结果。小李的父母绝望了，认为以后再到医院去也是瞎折腾，瞎折腾钱，不会有什么结果，逼着小李赶紧和吕婷离婚，李家几代单传，不能到小李这里断子绝孙。小李说，最近他也不敢回家，母亲现在就住在他们那里，一见到他回家就催命一样催离婚，弄得他整天精神紧紧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大龙听着小李说，自己没有插入一句话，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说什么，也不该说什么，作为听众，对小李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听众永远比参与者好。心里也知道，在这个地方，人们的思想观念没有改变，传宗接代在老一代甚至他们本身的思想里，根深蒂固。
　　后来，两个人就开始喝酒。如以前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喝到深夜3、4点，都脚步不稳，头大脚小，相互搀扶往回走。到了路口，陈大龙就说，小李，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小李就口齿不清的说，不用，酒刚喝过瘾，这点酒自己根本不怕，没有醉，自己能行，你自己快回去陪那个满老板吧。
　　陈大龙就说，你他妈瞎说什么，今晚就陪你，来，我扶着你走。小李甩开陈大龙的手，生气的说，你干什么，是不是瞧不起我，这点酒算什么，我行，说吧，快步向前走。刚走了几步，被路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走了几步，摔在地上，弄的衣服上都是泥，手上也跌破了好几处。

　　陈大龙扶起小李，一起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开始聊天。一个三轮车路过这里，就问需不需要服务？小李大声说，妈日的，需要女人的逼，你有吗？滚！吓得三轮车赶紧紧踏几步，一边疑惑的扭头看着两个小伙子，快速离开。走夜路的行人都离他们远远的，骑自行车的车从他们身边时都加快速度。

第二十七章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关键时候都很自私

　　回到宾馆，洗漱一番，躺在床上，陈大龙就和满红说了小李这件事。满红听后问，你们是一起读过书嫖过娼的兄弟，关系很不一般，这些事他都和你说，看来真的是很铁，你是怎么安慰小李的？
　　陈大龙说，这事我怎么安慰，不可能说不行我替他吧。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竖起耳朵听，再说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底，不过是找一个人倾述，找一个理由而已，我什么都没有说，对小李来说，最好。
　　满红就狠狠的揪了陈大龙身上一把，不高兴的说，古人说劝和不劝散，这个道理都不懂，什么鸟硕士，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关键时候都很自私，滚，睡沙发去。
　　陈大龙不知道哪儿得罪了满红，还是那儿说错了话。自己晚上可不想睡沙发，忙改口说，其实我劝了，劝小李，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如果尽力，还是没有孩子就去抱一个。
　　“真是这么说的？”
　　“真是，骗你是小狗。”
　　“那差不多，算有点良心，有点人性，要知道，发生这种事，女人很可伶。”

　　“那是！”陈大龙嘴上赶紧回应说。心里却说，女人时可怜，可是男人就不可怜吗，小李已经瘦的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