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城记之契丹天书——揭开北方强族契丹的消失之谜》
第32节作者:
北方忧客 姗嘉求宝心切,率先冲进了九宫阵,她原本以为只要是遵循着以往师父教授她的“右手原则”就一定会毫不费力地通过九宫阵,但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个九宫阵与普通的迷宫的确不太一样,“右手原则”在这里根本就不管用,相反还会令行走的人越发迷惑。姗嘉就遭遇了这样的境遇。当她无数次以为就快要到出口,但却又无数次地撞到机关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遭遇“鬼打墙”了。她以前听师父提起过“鬼打墙”,但那时候她满脑子装的都是“萨满神授”的优等观念,并没有好好研究这一课题。相反,阿瑟娅王妃虽然年老体迈,但她凭借奚人对石物的天生敏感,以及高超的雕刻技艺,在墙壁上分别镌刻了编号,并从编号中找出了其中的逻辑规律,于是最终走出了九宫阵。
阿瑟娅出来的时候,姗嘉还在九宫阵里面打转,老萨满见胜负已分,便开启机关,放姗嘉出来。姗嘉见两个老妪皆满脸堆笑地看着她,顿生不满之气。
老萨满上前说道:“姗嘉,愿赌服输,把鱼皮书拿出来吧!”
日期:2010-01-06 15:11:34
“不。”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拿。”
“你到底还是要背叛我!”
“少罗嗦,拿鱼皮书来!”姗嘉说罢晾出招式,与两个老妪打斗起来。姗嘉的功夫不错,而且心狠手辣,招招致命,按理说老萨满和阿瑟娅均不是她的对手,但由于先前喝了老萨满特意为她调制的酒水,没打了几下便功力尽失,一个踉跄晕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姗嘉的丈夫带着两个孩子赶到了老萨满的帐中,见妻子一动不动地倒在墙角,便不由分说地抽出佩刀,朝老萨满和阿瑟娅砍去。双方厮打了半个多时辰,未见高下,但阿瑟娅深知,若再战下去,肯定不是蒙古汉子的对手,必须要想个法子才行。
也许谁都不会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支蒙古铁骑突然闯了进来。这令蒙古汉子也深感意外,于是他用蒙古语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队伍中一个类似头领的人物高声吼道:“没有人让我们来,破城了,我们想杀哪就杀哪!”
“什么?破城了?”老萨满自言自语道,“莫非契丹真的亡了?”
“那还用说!给我杀!”
帐篷里重又乱作一团。
混乱中,一个蒙古士兵看到一个身着萨满神服的年轻妇人躺在地上,便解开裤带走了过去,蒙古汉子急忙抽刀将其拦住,道:“这是我的女人。”
“什么你的我的,破了城,女人就是大家的。”
蒙古汉子将刀抵在士兵腰间,大声道:“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女人,你敢碰一下试试!”那个士兵似乎没有料到后果的严重性,于是仰着脖子向前迈了一步,还没等迈第二步,他的脖子就断了,血液像泉眼一样从刀口涌出。
帐篷里忽然安静下来。
日期:2010-01-06 15:18:33
所有人均站在原地观看下一步的动向。这期间,姗嘉醒了,当看到身边躺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的时候,她失声叫了起来。这一叫,把躲在门后的两个孩子叫了出来,他们哭喊着向母亲跑去。然而就在他们奔跑的瞬间,一名蒙古士兵顺势把两个孩子掠了过去。他们的父亲果断地扔出了佩刀,由于刀的力道很大,蒙古士兵被刺中了胸口以后又被向后推了数米远,直至撞到九宫阵的墙上。
“不好,墙里有机关。”老萨满的话音刚落,墙就轰然倒塌了,随之释放的还有大量的箭羽。蒙古士兵能逃的都逃了,没逃的都死在了墙上射出的箭下。同样没能幸免的还有姗嘉的丈夫和儿子。父亲为了保护儿子被箭羽刺中,但儿子还是被倒塌的石块砸碎了头部。
姗嘉又一次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她一边拉着女儿的手,一边对老萨满说:“师父,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萨满,我不配做您的徒弟……”
老萨满突然有些心酸地道:“姗嘉,我的孩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
姗嘉勉强地笑了,断续地说道:“我已经受到神的惩罚了……请容许我最后的一点私心,我死以后请收留我的女儿……她叫托娅……我想她是一个好萨满……”
“放心吧,我的孩子!”老萨满噙着泪道:“从今往后,托娅就是唯一的萨满传人了……”
日期:2010-01-06 15:37:20
阿瑟娅手记中,关于萨满的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老萨满将姗嘉和她的家人安葬好以后,便与阿瑟娅一起去找耶律晴天,二人决定潜入耶律晴天的帐中窃取最后一份鱼皮书,却没料到阿瑟娅在事发当晚独自逃回了奚人的领地,并在不久后死去。她临死前曾将一份鱼皮书和一札手记放进了石墙的夹层里。
不过,在阿瑟娅手记最后一页的背面,还记载了一件离奇的事情,也许是事情本身仍有许多不确定性,她才故意将其书写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
老萨满怀着愧疚之心对托娅无微不至的照顾,托娅也果然不负重望,很快就出落成一位赫赫有名的萨满神。但是这个托娅的内心却像纵横交织的山脉一样复杂难解,老萨满永远也猜不透她坚韧朦胧的眸子后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起初,阿瑟娅安慰老萨满说“那不过是因失去亲人而暂时出现的失落表现”,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令阿瑟娅每每回忆都感到有些蹊跷。
日期:2010-01-06 15:45:12
那天,阿瑟娅带着自己的孙子去找托娅,想通过结交伙伴的方式让托娅变得坚强乐观一些。然而不凑巧的是,他们来到托娅的帐篷里时,发现托娅并不在家,于是就打算到河边去找她。当看到托娅赤身裸体在河边做法的时候,阿瑟娅心头为之一震,随后立即躲在草丛里偷偷观看。只见托娅先是面对着河水施一番咒语,随后将赤条条的身体潜进河是,不多久,河里的鱼儿就统统朝她围了过来。有的啃她的脖子,有的咬她的胸脯,有的啄她的手臂,有的扯她的下体。随着鱼儿的来回游动,托娅不时地发出令人颤粟的叫声。这样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托娅周围的河水已呈淡淡的红色。只见她深呼了一口气,眨眼间便跃出了水面,再看身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就在阿瑟娅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托娅忽然朝着长生天的方向念起诗来:“雁过苍穹了无痕,门外犹是当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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