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止这一批,下一批还不知道会是谁呢?”张雄正在“预算”下一批裁员名单,可没想到淫棍却先把自己给“裁”掉了。那天他给张雄打电话说准备不做了,想到这边来暂住几天。可张雄却以这里人太多了为由没有同意,淫棍说要给我送行李过来,他才勉强同意。“其实在这里住本来没什么的,只是他这样不务正业,让人很反感。”张雄看着我,面有难色,“他嘴上说只住几天,可一住下来,谁知他要住多久啊?”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淫棍虽然是我的好兄弟,但自己寄居于此几个月,本已十分过意不去,又还能为他说什么呢?
淫棍来的时候,张雄佯称头痛,叫我去车站接他。淫棍憔悴了许多,头发也没了昔日的光泽,提着我留在他那儿的那个行李包,茫然的立在站旁的一个棵行道树下,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
到了家,张雄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让我很是寒心。可是淫棍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许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寒暄了一会儿,张雄又说出了一句让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话,这句话让我更加寒心却又不得不对他佩服之至。只见他亲切的拍了拍淫棍的肩膀,满面诚恳地说道:“兄弟,既然你这么远坐车过来,肯定累了,今天就不用回去了吧!明天再走好吗?”
日期:2009-08-04 20: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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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的“盛情挽留”,淫棍却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自爱者,人则爱之;自重者,人恒重之。淫棍的“忍辱负重”,并没有换来张雄的同情,反而是对他“得寸进尺”的嘲笑与歧视.
整个下午,张雄对淫棍基本上都是不理不睬,偶尔和他开一两句玩笑,也只是把他当傻子一样戏弄,嘲笑。
晚饭后,张雄和何英,赵丽就径直到卧室里去了,三个人在里面说说笑笑,我则陪着淫棍在客厅里傻逼逼的看着电视。此情此景,怎不让人感到莫名的悲哀与无奈?面对这个曾经无话不谈的同室兄弟,我竟无话可说了。其实,我是多么希望他现在能拂袖而去,我情愿用我所剩不多的钞票为他找一个小小的旅舍。
“浪仔,浪仔,快进来哟!好事情!”里面一阵大笑。又在搞什么名堂?我推门进屋,眼前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三个鸟人并排睡在床上,最里面是何英,中间是张雄,外面则赵丽,上面还盖了一床被子。
“好一群狗男女!”我大叫一声。张雄往赵丽边上瞅了瞅:“还有个位,快上来啊!”“来就来,你以为老子不敢嗦?”我装模作样要往床上冲。“刘大哥,进来嘛!”我本来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赵丽竟然一下子把被子掀开一边,更没想到的是她还穿着长长的睡衣,我感到脸刷地红了。
日期:2009-08-05 06: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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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一看大笑:“狗日的脸都红了,还不好意思嗦?”“老子纯情少男嘛,那像你娃脸皮那么厚。”其实我脸红仅仅是因为刚才心中那龌龊的念头——老子以为她们只穿有内衣,或者什么都没有穿。
四人同床,张雄和何英自在一边打情骂俏,而我和赵丽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赵丽轻轻的往我这边挪了挪,她柔软而温热的身体轻轻地挨着我,一股少女特有体香在鼻端萦绕,我的心不禁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我,真他妈热啊!”激动,紧张,语无伦次,真他妈的没出息!我竟然向外一翻身,用冷冰冰的脊背来掩饰我内心的慌乱。没想到赵丽也跟着翻过身来,侧身对着我的后背。我的脖子甚至能感觉到她鼻息一呼一吸间的香甜热气,我身子只要微微往后一靠,顿时就会感觉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背上.....天那,还有这样的好事,真是太他妈的爽了。
淫棍!淫棍还在外边!正当我丨春丨心荡漾,思绪翩翩之时,猛然想起了客厅里还坐着一个孤零零的淫棍,这可是我同窗三年的难兄难弟啊!刚才一时色心大发,居然把他给忘掉了,这他妈还叫兄弟吗?畜牲!!!我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翻身起床,对他们说道:“我出去陪淫棍了!”然后推门而出。
日期:2009-08-05 13:5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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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这天晚上,我和淫棍就在客厅里一直聊到了深夜。不过此时的夜聊,已找不到当年宿舍卧谈那种激情四射,壮怀激烈的感觉了,却多了些许凄凉的气氛。
出师末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巾。淫棍对他的“事业”中途夭折还是耿耿于怀:“关键是本钱太少了,每天打广告要100块钱,这不能断,广告多了,‘客户’自然就多起来了。”我说你娃搞了这么久,究竟有几个客户“上钩”了啊?“资金太少了啊,广告跟不上,就几个,不,有十来个吧。”看这SB闪烁其辞,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估计是一个都没开张吧。不过我也没有当场揭穿他,笑着说:“那这行业还挺有前景的嘛!”淫棍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滔滔不绝的向我讲起“黄经”来:上海宾馆的俄罗斯女人八百块一夜;写字的高级白领也出来做兼职,不过她们对客户比较挑剔;有个护士一晚上接了三个老外,差点被搞死......
第二天一觉醒来,张雄他们已不见了踪影。“这个鸟毛,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们啊!”我本意是暗示淫棍,张雄并不欢迎他,可这鸟人看来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居然说:“人家看你睡得这么香,怎么好意思吵醒你嘛?”我只得又试探着问:“你娃有什么打算没有啊?帮老子找个门路嘛,唉,老住在人家这里也不是办法啊。”淫棍叹了口气:“老子有个毛门路哟,到时候再说吧!”我彻底无话可说。
果然,一直到下午,淫棍也没提出来要走,看来今天是不会走的了。我暗暗担心,等下他又如何面对张雄啊?
日期:2009-08-06 14: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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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过了。他进门时还和何英她们谈笑风声,可一看到淫棍,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要是他娃突然发彪,叫我这中间人如何是好?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再下“逐客令”,只是草草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进房间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周一。淫棍仿佛仍然没有准备离开的迹象。我只得再次试探他:“快过年了哟,你娃要不要回家啊?”“这个卵样子怎么回?你回吗?!”淫棍扔给我一支“特美思”,“老子现在不好意思去找我亲戚了,唉——张雄也不想让老子在这里住。”原来他还是明白张雄的意思啊,我摸出打火机,给淫棍把烟点上,“自己亲戚有啥子不好意思嘛?你娃还死要面子嗦?”淫棍深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的吐出一串烟圈:“唉,亲戚?老是去找人家,就是亲爹也会烦的。我刚来深圳的时候,给他们添太多麻烦了。”亲戚再烦,难道会烦过张雄?我吸了口烟,没有说话。淫棍又摇了摇头:“唉,今晚张雄下班回来看到我,不知又是什么脸色!”天哪!看来他今天是真的不准备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张雄回来脸色竟比昨天缓和了许多,并且还主动和淫棍打了招呼,这让我们都松了口气。难道他决定收留淫棍了?我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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