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的我多多少少还有点“挑剔”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真的是饥不择食了。以前除了特区外的地方一概不予考虑,现在连广州东莞也纳入“战略目标”范畴;以前除了市人才市场,其它一律不进,现在呢?每天从人才市场出来,我总要到那些职介所去转一转,看一看,甚至连路边的小广告,我也要驻足观望一番,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那天从“鑫鑫劳务公司”得到一份电子焊接工的复试通知,正暗自欣喜,却又在电梯间邂逅了那位红衣女孩。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我们相视一笑之后,就聊了开来。女孩叫若兰,湖南人,以前在关外一家电子厂做普工,后辞工出来参加电脑培训,以为这样就能找个文员工作,可结果......
同样落魄同样失落同样需要找人倾诉内心苦闷的我们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我们互相向对方诉说着找工作的苦与累,悲与痛。我说我现在最怕朋友们问起“工作怎么样了”,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我变得越来越自卑,越来越自闭,我不想面对他们,也不愿和他们交流,我觉得别人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对我打击和嘲讽。“对啊!对啊!”红衣女孩连声附合,“我在我哥那儿住了三个多月了,现在我一回家就难受,我老觉得我嫂子要赶我走一样。”
人海茫茫,知音何在?远在天边,近在咫尺!我们俨然一对久别重逢的好友,仿佛都有着说不完的心里话。我们从工作聊到了学习,聊到生活,聊到了感情,最后又聊回工作上来了。若兰问我:“这公司这么轻易就叫我们去复试,会不会有问题啊?”我点了点头,感觉确实有些蹊跷,但以我目前的处境,即便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不放过:“管他呢?反正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是龙潭虎穴我也去闯一闯!”“好!”若兰也坚定的点了点,“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日期:2009-09-08 21:2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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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对狗男女!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张雄和何英“拍拖”,既有点在我意料之中,却又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一直以来,总觉得他们两个关系有点“不同寻常”:两人上班不在一个地方,但基本每天都是一同出门,一同回家,并且时常晚归;李露走之前那天晚上,我和张雄陪着她“一醉方休”,何英却愤然离席而去,我当时还暗道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张雄时常一身白衬衫,蓝领带,黑西服的打扮,何英几次拉着小菁说:“你看,真的很帅耶!”,一脸陶醉状。我心中暗笑:“就他这鸟样也‘帅’啊?不就是一个‘市场营销’吗?那淫棍不也是刘德华了?”现在想来,原来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对于他们的“暧昧关系”,张雄却总是矢口否认,“打死不认帐”。并且他也常常和其他女孩子打情骂俏,当面奚落她这“死胖子”,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恋爱中的情侣啊。
“什么啊?说得这么难听。人家是真的向你请教呢!”何英很是害羞的样子。“雄娃这人嘛,的确是不错,为人仗义疏财,说话幽默风趣,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你要能嫁给他,那是你的福分啊!”我故意装得一本正经,何英也被我逗乐了:“哈哈,刘大哥你说话好搞笑哟!”接着话锋一转,脸色又变得忧郁起来:“其实我也知道他人很好,就是觉得有点,有点不大可靠。”“优秀男人嘛,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啊,那当然不可靠哟,你可得多花点心思啊!”我把张雄吹得像周润发似的,“像我这样的垃圾男人就很可靠,不嫖不赌,不包二奶,不养小蜜,你要不要嘛?”我仿佛成了一个指点迷津的爱情专家,何英用充满信任和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虔诚的听我“传道授业解惑”,不住的点头称是。
趁张雄他们到医院去看望王林,何英向我倾诉了闷在心里的困惑,我这才知道他们两人“勾搭成奸”都快一年了。我暗自庆幸,当初张雄问我“感觉这几个女孩子怎么样”时,我没说这“老板娘”半句坏话,并且还对她“美言”了几句。
想想他们也真是不容易,“拍拖”以来,房子就被我们这些“难民”占领了,小两口想要“亲热”一番,估计都得出去开房了。相爱的人就睡在隔壁,却不能相拥而眠,这是何等的痛苦啊?我暗骂自己无能,来深圳已快半年了,工作的事却毫无进展,张雄仿佛也渐渐对我失去了信心和耐心,再住下去,我真的有点无地自容了。想到这,我不禁对上次面试时临阵脱逃后悔不已。
日期:2009-09-09 20:09:54
那天早上,我和若兰如约来到离人才市场不远的那家电子公司。接待我们的是一位漂亮的前台小姐,她看了看我们递过去的复试通知单,叫我们坐在沙发上先等等,就拿着我们的简历到公司里面去了。不一会儿,前台小姐又从里面出来,她指了指若兰,“你进去吧!”她又冲我笑了笑,“这位先生,你先坐这里再等一下!”若兰看了看我,起身随着前台小姐跟了进去。
公司在五楼,大厅倒也宽敞,只是灯光比较昏暗。正中是前台小姐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墙上,“深圳天马电子有限公司”几个烫金大字高悬其上。“这公司看起来也挺正规的嘛,应该不会是骗子公司吧?”
正暗自思索间,若兰从里面出来了,我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怎么样?搞定了没有?”若兰并不搭理我,“嗯”了一声就匆匆出门去了。怎么回事啊?“刘先生,该你了!”请跟我来!“我刚想追出去问个究竟,却又被前台小姐叫住了。”好!“我用手梳了梳有些零乱的头发,跟着走了过去。正走到门口,身上的手机突然“嘟嘟“的叫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向前台小姐打了个招呼,就从门口退了出来。
电话是若兰打来的,她刚才还对我不理不睬,怎么现在却又打电话给我呢?“喂!你在哪儿啊?”我边接电话边走出大厅,“我在楼下!你现在进去了没有啊?”若兰声音很是焦急,没等我回答,她又接着说:“这公司好像是骗子,叫我交服装费。”“什么?收钱?”我压低了声音,“收多少?你给没有?”“他说交两百,我说没带钱就出来了,那人好凶的,叫我不要乱说!”若兰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我脑子里一下浮现出冬子讲的进黑厂的情形,“那我不去了,你等我,我马上就下来!”我转身看了看,还好没有彪形大汉跟着,挂了电话,飞也似的往楼下奔去。
日期:2009-09-17 01: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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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依然渺无音讯,却意外的接到赵勇打来的电话。“ 苟富贵,无相忘”,这小子自从去年向我借了两百块钱以后,就和我失去了联系,现在突然打电话给我,莫不是他娃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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