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我做主--爸爸桑,打造非官方情感需求》
第56节作者:
叁个六 日期:2010-03-15 00:15:55
我正如鱼得水般在K房里遨游,突然杨露露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K房,她拉长语调问啥时候把业务拓展到北京来了,我嘿嘿一笑,说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顺便陪陪项禹和他客户。杨露露对我混K房倒从没有过任何猜疑,因为她很了解我对这场合的感悟,就算不了解我,也该了解兔子,绝不会吃窝边草。
她说我们在唱歌,你过来陪我吧。我有些纳闷儿,说不是四大发明不准我去吗,是不是她们良心发现,又觉得我这人不错了?杨露露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够损的,“她们觉得全是女人唱歌没意思了,就让我喊你。”我恍然大悟,原来仅仅因为自己是个男人,这理由实在没什么特别,却又反驳不得。我问清了地址,说我马上就到。
三个男人和所有小姐听说我要走了都觉得很扫兴,只有项禹趁机说时候不早了要不咱也散了吧,老婆在家等着呢。这句话顿时招来了众多非议,中心思想就是骂他是个好男人。
我跟着项禹下楼刷卡买单,笑着问他:“你这样陪客户,就不怕得罪他们呀?”他不屑地摇摇头,说小单子无所谓,而且惯坏了他们以后更难伺候。
我一脸坏笑地捶了他一把,说你那个小姐身材真火爆,眼光不错嘛。他也笑了,“刚开始我还好心提醒她肚兜带子松了,丫居然说松了就松了呗,难怪呼吸顺畅多了。”我说是吗,她带子松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呀?“你不该提醒她,直接提醒我就行了。”他哈哈大笑,说你还那德行,你还没跟我说干嘛跑北京来了。我说这可说来话长,现在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单独约你聊。
赶到唱歌的地方刚过十二点,这帮女人已经把房间搞得一片狼藉,显然也是喝高了。她们看见我出现在门口,杨露露还没起身,四大发明中的一个矮胖子就先扑了过来,把我拉到沙发上,说有一堆男女对唱的歌等着我来配合。我很想问她干嘛不找自己男朋友来,但想想还是算了,跟一个喝醉的丑女谈男朋友,天知道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这绝不亚于在雪山里开一枪。
就这样,除了杨露露,她们每人都至少跟我合作了五首情歌对唱,我还不得不唱的深情款款,否则她们直接按重唱,怪我没领会歌中意境。废话,我当然领会,但也分跟谁,跟那飞饼脸,我如何深情地演绎“你最珍贵”呢?我只会声嘶力竭地高呼“神啊,救救我吧!”
趁她们集体上厕所,我终于有机会问杨露露:“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们还没要好到共产共夫吧?”她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说那她肯定是正房太太,我呸了一声,说我脑子被枪打过啊?纳妾纳的一个比一个丑,大红灯笼肯定天天挂你门前,谁敢摘我跟谁拼命!
日期:2010-03-16 00:08:01
直唱到后半夜,她们终于心满意足,于是放着背景音乐,大家开始继续喝酒。玩骰子我把她们赢了个通透,如果输一把脱一件衣服的话,哪怕寒冬腊月她们也早就一丝不挂,但幸好没这规矩,否则吃亏的绝对是我。
玩儿一阵,矮胖子说光喝酒不够刺激,咱们输了选真心话或大冒险吧,她这提议立刻得到了广泛拥护,显然是代表了所有女性的愿望,我这个男人就只剩下被代表的资格。
好在以前我混K房时候就没少构思过这游戏,在创意方面她们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结果选大冒险的姑娘被我指使的团团乱转。飞饼脸在十分钟内连续十次按服务铃,把服务员叫进来问现在几点了,那个胸口挂着“微笑服务”牌子的小伙子气的脸色铁青,差点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砸她脸上。矮胖子还算幸运,只不过要站在男厕所门口三分钟,对每个进出的男士先是一鞠躬,然后甜甜地说:“您辛苦了,您受累了,欢迎下次再来。”另一个姑娘怎么看怎么像中年妇女,于是她在我授意下推开隔壁包房的门,指着里面一个男人大声呵斥:“怎么还在唱歌,家里孩子不管啦?”然后带上门,扬长而去。
几经折腾,她们终于发现,选大冒险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于是统一口径,只选真心话。对付选真心话的人我自然另有一套刁钻的方法,但当着杨露露的面,许多话太过荤腥我问不出口,这样一来,她们压力顿减,集中起火力向我开炮。
女人要是抱成团集体不要脸,那真是比男人火爆多了。以前我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闺蜜之间可以很坦诚地讨论自己男人的生理,“哎,你老公大吗?他一次能做多久?”诸如此类的问题丝毫不显唐突;但兄弟之间讨论最多的是自己女人的心理,如果我去问我的好朋友:“哎,哥们儿,你老婆紧吗?她叫的响不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如果碰到个不跟你翻脸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想和你玩儿换妻。
我此刻面对的正是这样一群闺蜜,单独挑个人出来跟我比皮厚,那肯定不是我对手,但她们协同作战、攀比着肆无忌惮,战斗指数便节节攀升。问到最后我也豁出去了,不就那点事儿嘛,你敢问我就敢答,我不信能把我舌头给说硬了。
杨露露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津津有味地看着我舌战群雌,只在听到我和她的隐私细节时,才用小拳头捶我,提醒我注意实事求是,别把自己夸的跟一种马似的。我白了她一眼,说你不懂我用心良苦,我没特长,怎么显得你有深度。
跟四大发明疯了一宿,我慢慢发现她们其实人都不错,性格非常爽朗,和她们做朋友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我从不相信男女间会存在真正的友谊,但和她们,我却萌生了尝试一下的念头。
我认识不少姑娘,都说交到了真心的异性朋友,然后很幸福地告诉我他们有多关爱她有多呵护她,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疼着哄着。但凡听到这样的故事,我会从心底里鄙视那帮男人的拙劣演技,我很想告诉这些傻到一定境界的姑娘,真正的朋友是真水无香,哪怕几年不联系,一个电话便又能风雨同舟。绝不会把你高高地捧在掌心,待时机成熟后,再重重地压于身下。
我这观点曾引起她们的强烈愤慨,都说我太过偏激,并告诉我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生活阴暗,这个世界也不是我所想的那般肮脏。
那好吧,我不说话了,我只想为她们撰写一段交友成功感言:感谢皇天感谢后土,感谢爸爸妈妈,给了我一张漂亮的脸蛋儿。
日期:2010-03-17 00:04:48
散场的时候,我把四大发明的手机号码都存了下来,然后很友善地冲她们一笑,说以后露露要是再失踪,我直接联系你们,就不用费劲拐那么多弯儿了。
话音刚落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前面玩真心话的后遗症居然立竿见影。我偷偷看了眼杨露露,希望她没注意到我说的话。不幸的是,她一双大眼睛正死死盯着我,表情冷冰冰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一字一句地问我:“梁爽,你再说最后一次真心话,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给你留的信?”
我脑海中一片混乱,恨自己一晚上喝了太多酒说了太多话,居然犯下如此低级错误。我已经丧失思维能力,只能顺着惯性脱口而出:“有啊,我当然看见了。”
杨露露没有再说话,回到宾馆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被窝,我试图哄她逗她,她把被子裹的紧紧的,翻了个身用背对着我,说:“明天回上海吧!我在家等你。”
我醒来的时候杨露露已经不见了,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知道那封信是症结所在,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写了什么,但我相信只要能把她领回上海,我就有办法作出补救。想到这里,我又乐观了起来,兴冲冲地起身退房,在前台订了两张当晚的机票,直奔她家小区。
到她家楼下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机票买好了,你行李收拾好了吗?她语气很平静,说正在收拾,你上来吧。
我楞了一下,问你父母在家吗?她说在,我说那我就不上去了吧,你收拾好就下来,我在楼下抽根烟等你。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很久很久,杨露露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和她朝夕相处三年多,见过她皱着鼻子笑,见过她扁着嘴哭,却从未设想这个明朗的小姑娘也会哀怨,这声叹息让我的心顿时抽紧,一丝不祥的预感弥漫上来。
“梁爽,我想了一个晚上,你来北京找我,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因为我以为你看到了那封信,这些天我一直在期盼着你的行动,直到刚才,我还心存幻想。直到刚才,我才彻底想明白,这封信不管你有没有看见,都不重要了,我写出来已经是个错误,你有你的观念和方式,我不该逼你。”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话筒里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仿佛她正趴在我肩头,“你回去吧,那边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没有听错吗?这算总结陈词吗?总结完以后就能删除记忆吗?我感到天旋地转,像巨浪中的舢板,混淆了天地与黑白,残存的信念正在土崩瓦解。我说露露,我承认我没有找到你的信,也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你离开让我痛苦。
“你只是暂时不习惯生活里没有我,但以后呢,你会不习惯生活里永远是我。我说的对吗?”
我沉默了,因为她已说尽我所有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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