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抱住湿淋淋的我，说你看看你自己，能不能让我离开的放心一点呀。我拍打着他，说加措你是个混蛋，你怎么说丢就把我丢了，你怎么能这样……加措那张英俊的脸庞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那熟悉的气息又回来了，还有那张温热的嘴唇。加措捧着我的一张脸不停的亲吻着，他说燕子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你会跟着我吗？你会一直跟着我吗？我说是的是的是的……

　　不知道那个年轻男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一拳打过来打在加措的脸颊上，我目瞪口呆，不知道这都是怎么了。加措竟然没动，他看着那个男子一声不吭，然后拉起我，再次走进雨中，那个男子在我们身后大声叫着我听不懂的藏语，加措头也不回，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不敢问，任他牵了手往前走，我想这一生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那也是好的。

　　当雨不再下时，加措找到一个小小的酒店，他只问了可不可以洗澡，听到回答是可以时，他看着我笑了，说，宝贝你可以洗个热水澡了，我笑了又哭了，这个男人走了那么久，只为让我能洗上一个热水澡。
　　加措去放水，我脱下那一身还在滴着雨水的衣服，被淋湿的厚厚的牛仔贴在两条腿上笨重僵硬，头发还有内衣全都湿了。加措说这样会感冒的，拉开我缠绕在他脖子上的两只胳膊，把我送进洗浴间。水温暖舒适，象某个温暖的怀抱。
　　这一夜的加措极尽的温柔，我在他健壮的身体下快乐的泪流满面，他用那张温热的嘴唇把我撩拨的浑身冒火，然后在我迷离散乱的目光中进入我的身体，象草原上奔跑的藏獒，纵横驰骋。我相信我自己就是加措身上的那根肋骨，就是我前世丢失的另外一半，否则为什么两个身体合在一起时会是那么的契合。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幸福涨满了，丝丝疼痛丝丝甜蜜，却是快乐到泪出的满足。

　　莲发了无数条的短信给我，还有卓一航的，我在下午开机时才看到。加措出去了说要帮我买两件衣服顺便把昨晚换下来的拿出去洗掉，我给莲回了电话，她告诉我有一个男人一直找我，从昨天半夜开始，开着一辆越野车在雨夜的拉萨街头奔跑，她被他在凌晨吵醒，他站在阿建的旅馆门口沮丧地说：我把好好给丢了。
　　拨了卓一航的手机又挂掉然后再拨，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打这个电话，我不知道我能跟他说些什么。在我犹豫不决把玩着手机时，加措回来了，我关掉手机，我怕卓一航会打来。
　　加措买了白底绿色小花的衣裙给我，他说还没看我穿过裙子，还配了小跟的白色的露趾凉鞋。我穿在身上，披散了一头的长发。加措歪着脑袋看我，说，燕子你这个样子好乖。走过来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颈项中，温柔的在我耳边呢喃，“真怕这是一场梦，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怎么会，我抚摸着他脸上昨晚被打的脸颊，微微的有些红肿，问，还痛不痛？他摇摇头说不痛。

　　他是谁，为什么会打你？我问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
　　是弟弟扎西，家里的老二，我常年不在，家里全靠他了。他说着，眼睛里突然的多了一份忧郁。
　　哦，原来是弟弟，那他为什么要打你呢？我迷惑不解。
　　没什么。他摸摸我的脑袋，说我们去吃饭吧。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并没有识趣，继续缠着他不放，你告诉我嘛，弟弟为什么要打你？会有我的原因吗？我突然脑子一转意识到了这点。想到两次看到扎西，他都是愤怒的一张脸。

　　他看着我，可能觉得糊弄不过我了。说，我说了怕你会逃跑，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我就告诉你。
　　我更加的疑惑不解，想会有这这么严重的问题吗？一边使劲的点头，说不会，我不离开你，除非你不再要我。
　　然后他认真的告诉我，在他的家乡是不容许藏汉通婚的，弟弟这么做是想阻止他不犯错误。
　　我半信半疑，觉得这个回答多少有些牵强，因为现在藏汉通婚的现象是那么普遍，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觉得这是个多么大的事情，现在是什么年代，如果我们有一天真的分开了，那也只能说明是我们自己爱的不够。哪儿有那么多爱的无奈，无非是红尘男女找了借口却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我们去吃饭吧，我这样想着，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出门时总觉得门口有个什么熟悉的东西，左看右看半天，笑出声来，想自己一定是神经过敏了。

　　再往前走时，身后一阵长长的汽车喇叭轰鸣声，转身时看到卓一航透过车窗玻璃我无法辨别表情的一张脸，象电影《甜蜜蜜》中的某个场景，我向后张望着，被加措拉着出了巷口。

第28章：卓嘎：今晚的风光真是绮丽无比

　　在他触及我的一瞬间，全身顿时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你下午的胆子到那去了？”他收紧了手臂，把我扼在他怀里。多熟悉的感觉啊，那么温暖、那么有力！我叹息了一声，软软的叫了声“扎西……”我的身子就猛地被翻转过去，唇就被温暖厚实的唇盖住了，再也发不出声来。
　　辗转悱恻！
　　辗转悱恻啊！！
　　那一刻，天地不再存在！
　　久久，久久，直到我喘不过气来，完全软在了他怀里，他才放开我，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搂住我的腰，仍不说话，鼻息拂在我脸上，痒痒的，只是专注地看着我，柔情万千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这不是我熟悉的扎西，扎西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我有些不安的扭动，感觉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行。月光下，扎西的脸慢慢涨成了紫红色，脖子上青筋条条鼓起。

　　我抬起手，抚上了他的脸。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啊？毛孔粗大，古铜色的皮肤，鼻梁挺直，眼睛又圆又亮，朦胧的月光下，仍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
　　“卓嘎，卓嘎……你是个魔女！”他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猛的又吻了上来，舌头轻易就撬开了我的唇，在我嘴里肆无忌惮的搅动，然后就紧紧的缠绕住我不再放开。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发出如野狼一般的闷哼。我的身子不听话的绵软，胸腔像有团火球在燃烧一般，意识也更加迷乱，两手在他胸前乱抓，身子也更深的贴向他。
　　这时，前方转来两声狗叫，秋珠想必是等得不耐烦了。
　　我们俩这才清醒了些，一低头，见他的袍子被我褪下了一大半，古铜色的胸膛暴露在月光下。天啦，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荡妇般的迫不及待？
　　“这时候到不好意思了？”他摩挲着我的脸，额头再抵着我的额头，眼带笑意。“下午你不是一直在引诱我吗？当着别人的面都那么大胆，现在就我们俩人，你到不敢了？”
　　“胡说，我那里引诱你了？”我不敢看他，感到耳根都在发烫。

　　“没有吗？那你咬我耳朵是什么意思？说你天天都在想我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低垂着头，嘟噜着。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想你，天天想，时时都在想我的卓嘎啦！”他更紧的揽着我，下巴搁在我头上。
　　我只有把自己更紧的偎向他。
　　扎西一把抱起我，大步穿行在灌木林里。我的手臂吊在他脖子上，看着他赤红色的耳垂，忍不住就含进了口里吸吮，绵乎乎有点像小时候吸手指的感觉，不禁就“哈哈”乐出声来。俯在他耳边轻柔的说：“我喜欢你的耳垂！”然后感觉他浑身肌身一点点僵硬，脖子慢慢红透，越发的开心。

　　“你个魔女！”扎西抱着我，几乎是奔跑着的穿出了丛林。秋珠看到我们终于出来了，很是高兴，一前一后的撒着欢！
　　我的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快要触及那一池飘渺的烟雾时，他突然就停了脚步，抱着我一起滚落在草地上，三两下扯掉袍子，猛然覆盖下来，几下子就把我剥光，然后在我脸上、脖子上胡乱地吻着、啮咬着、呢喃着，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揉搓。喉咙发出狼嚎一般的闷哼。“卓嘎、卓嘎，我的魔女啊。来吧，给我吧，把你给我吧……”没有一点疼惜的感觉，一种恨不得吞下我的狂乱瞬间就点燃了我。我的身体滚烫，意识迷糊，两臂不自觉的缠上他的脖子，把自己更深的送向他，情不自禁的从喉咙深处发出如野鸽子一般的呼声。“我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啊……”

　　“我是你的男人，这一辈子都是。卓嘎，卓嘎，我的卓嘎啊………”扎西在我的呼喊声中，席卷了我的整个身体。我们已经无法顾及到一旁的秋珠，更无法顾及到这里是野外。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欲望，我们彼此渴望着彼此，意识在摇晃、大地在摇晃、天空在摇晃，在地动山摇的那一刻，我们共同体会到一种天崩地裂般的快乐。
　　久久，久久……
　　扎西抱起了我，走进温泉里，他把我放在膝上，细细的帮我清洗，一寸寸的。开始是用手，继而用唇，再然后用舌。直到我心底的欲望再度燃烧，毫无顾虑的再度缠上他的身体，再度轻咬着他的耳垂，再度从喉咙深处发出如野鸽子一般呢喃。“我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啊……”
　　他把我放在池边，眼神狂乱的在我身上扫射，不顾一切的、风卷残云一般的再度要了我。在月光下，在星空里，在这片迷离的原始林中。我们俩就在水气弥漫的温泉边，彼此缠绕着、彼此索取着。当他再度如狼一般低吼。“我是你的男人，这一辈子都是。卓嘎，卓嘎，我的卓嘎啊………”
　　于是，风停了；于是，云住了。
　　大地再度恢复了宁静。
　　我躺在他的怀里，随意摩挲着他的手臂，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不知怎么了，他竟然发出“咝咝”的负痛声，我有些吃惊。抬起头看去，他的手臂有好大的一块青紫。瞬间就烧红了脸，想到会不会是刚才……不会是我的杰作吧？老天，我有那么野蛮……

　　“在帕廓街磕头时不小心摔的。”他见我半眯着眼瞅他，没容我问出来，就急忙解释了，匆忙的口气反到令我起了疑心。
　　“呃，那个，不会是刚才……呃……那个啥的吧？”我把头埋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胸肌上胡乱地划着，问得磕磕巴巴的。
　　“哈，当然不是你了。”他弄明白后，哈哈大笑，豪气而爽朗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然后低头瞅着我的脸，猛地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说：“不过，你刚才也确实够野蛮的了！”
　　“去，你个坏人！”看他贼兮兮的样子，该有的内疚立即一扫而空，把水浇了他一头一脸，那青紫的斑痕也立即抛到了脑后，使劲在他胸肌上扭了一把，痛得他直龇牙。
　　“你是个魔女！”他一口咬在我脖子上，既不让我感到疼痛却又让我挣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