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婚(情色拉萨)》
第23节

作者: 羽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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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后,跟你去牧场好吗?我跟阿爸说陪你去牧场看今年的小牛。”
  扎西把我的手紧紧捏着,使劲点着头。我知道他懂我的,无论他的心里有多委屈,身体总是会跟我站在一起。
  母牛吃饱喝足后,卧在草堆里,发出沉重的鼻息声。小牛挤在妈妈的肚子下,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厚重的牛粪味溢满室内。
  我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腰。这些日子总是容易疲乏,只要坐下去,就不想起来。“上去吧!”

  “嗯!”
  借着氲氤的光向外走,到门边时,发现身后并没传来脚步声,回转身来,见扎西还在牛栏边,身子靠在墙上,静静的看着我,沉沉的暮色笼罩着他高大的身影,眼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看着那他眼里的哀伤,心,竟千般不忍起来。轻轻叫了一声:“扎西……”走过去,投入他怀里。“你别这样,我很快就回来了,你这样会让我不安的!”
  他突然就搂紧了我,把唇狠狠的压在了我的上面,辗转反侧的吻我,吞噬着我的唇、我的舌尖。他不停地呢喃着:“卓嘎……卓嘎……你是我的魔女,你是我的魔女啊……”
  在我终于有机会喘口气的间隙,把头揍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怀孕了!”我没有说“你要当爸爸了!”因为我觉得那话对他不真实,我也没说“你要当叔叔了”,因为那话对他是侮辱。我只说“我怀孕了!”这才是结果,而这个结果是他一直期盼着的,是他乐意看到的。

  果然,他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本来在我小腹揉搓的手也放轻了力度,变得更温暖、更轻柔,眼中原本炽热的火焰也变成情意绵绵的一汪清泉。
  然后他再度吻住了我,那么细致而深情。直到楼上婆婆叫“卓嘎拉,上来吃饭了!”为止。

第37章:卓嘎:扎西的爱

  晚饭时,公公貌似轻描淡写地说:“卓嘎拉,你嫁到我们家也快一年了,该回去看看了,明天就让嘉措陪你回去看看父母吧!”他说话时,眼睛却看着嘉措,脸上是掩不住的欣赏和喜悦。
  婆婆也在一边点着头附合,说:“多住几天,陪陪你阿妈,帮他们把青稞收了再回来!”
  我点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我知道朗结和扎西都在注意我,若无其事的样子才能让他们安心。
  至于嘉措,他的眼神一直就没落在我身上,确切地说,是没敢明目张胆地落在我身上吧?因为好几次,都感觉他在偷偷打量我,等我一转身,他又飞快地看向别处。
  公公大声叫着朗结去洗碗,再叫婆婆打来一壶新酒,说让扎西陪他好好喝一杯。嘉措一直没动,公公把他的酒杯拿开,说他坐了一天车,早点休息去吧。
  扎西听到公公这么说,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痛楚一闪而逝。

  嘉措没说话,往我的小屋走去。到门口时,我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解下了腰带往门边的钉子挂去。
  约定俗成的规矩,任何人都得遵守。无论这人身在那里、心又在那里,回到家,回到这个一切都得按规矩打理的老家,就得遵循传了几千年还在传着仪式。
  腰带或鞋子放在门口,告诉其它的兄弟,今晚这屋里的女人属于自己的。
  按照传统,我的身心是属于这几个男人的。那么,他们呢,他们的身心也是属于我的吗?我不敢确定。除了扎西,其它两个男人、或是今后还会有另外的兄弟加入,但是他们我无法把握。
  我看着嘉措飞快地把腰带搭在门边,逃一般的窜进屋,再用脚跟磕上门,是有些欣喜的。他毕竟回来了,不是吗?纵有千般埋怨、万般委屈,在看到他回来的那一刻起,都化为乌有。
  我不想说那一晚的旖旎。到天亮时,他还在我身上运动着,头伏在我耳边无奈而狂热地喊:“魔女,你叫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扎西说我是他的魔女,嘉措现在也叫我魔女,记得第一晚他是叫我“燕子”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他叫我“魔女”,这是我所熟悉的词,也是我能掌控的一个词,我知道他一连迭身叫出“魔女”时,心肯定不再迷失。至于“燕子”,那个词对我而言太过陌生,陌生得没有任何具象的东西可以跟这个词连在一起。

  该起床时,发现全身酸疼,触目所及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是欢好后的痕迹。尽管十分贪恋他温暖的怀抱,但仍是挪开了压在胸上的手臂悄悄爬了起来。作为一个女人,我希望自己能跟自己男人并肩站在一起,共同迎接风雨,而不是如一根藤附着于他们身上,靠他们的养分生存。所以,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一切,包括早起打点一天的开始。

  要回娘家了。我打开衣箱,找出最合体最漂亮的衣裙穿上,再把嘉措的衣服准备好,轻轻放在枕边。第一次回娘家,衣服的好坏代表我在婆家过的日子。不想让家人担心,不想让村人笑话,尽可能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把长发梳成辫盘在头上,头顶上压了硕大的一颗松石。此时镜中呈现出一张典形的康巴女人的脸:轮廓分明,美丽中带着强悍。
  满意的对自己笑一笑,打开门出去。厨房里,其它人还在安睡。我看了一下,扎西呢?扎西怎会不在?只剩一个空的被筒兀立。
  也行他早起了吧?我不敢确定。拧开酒桶,接了一壶头遍酒出来,在天井的桌上找到了嘉措的杯子,倒了一大杯。想了想,扎西也许一会儿回来,便把他的杯子也斟满了。就在我揣着酒准备回房时,见角落有个人影动了一下。
  扎西,他坐在那里,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笼罩着他,显得那么萧瑟和落寞。
  看着他,心开始疼。这一夜,他是不是都蹲在这里?这一夜,他是不是都在此守候?
  我放下嘉措的杯子,重新端起扎西的酒杯,走过去,递给他。
  他接过,什么都没说,仰脖一口喝干,然后把杯子扔在一边,一把扯下我,狠狠吻住。

  嘴里有明显的咸意,那是扎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我任他抱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轻轻地把他的头放在自己颈边,任他的眼泪打湿衣襟。我知道,此时,什么话对于他都是多余,我这个人、我这颗心才是他最好的安慰物。
  直到厨房有了动静,扎西才把我放开。为他抹干眼泪,看着他,用食指在他脸上划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捡起酒杯放在桌上,再把嘉措的酒杯递给我。
  扎西就是这么个人,无论心中有多委屈,自己该做什么,总还是明明白白的。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端起酒杯往回走。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门边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第38章:好好:我要去墨脱

  我去了藏飘们常住的宾馆,仔细搜寻广告栏内寻伴的贴子。有去珠峰的,有去昌都的,还有去藏北的……我对那些地方不感兴趣,我想去的是墨脱,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藏在群山峻岭中的一个密境。
  没有贴子,我便掏出口红,自己写了一个:美女,暴走墨脱寻伴,男女不限,然后留下电话。还没走到大街上,电话就响个不停。最后确定了五个人,两女三男,约好明天早上8点在东郊客运站出发。
  打电话给莲报告喜讯,她说你的边防证办好了吗?此时才知,去墨脱是要边防证的。赶紧加急照像,翻出身份证复印了两张,急急忙忙赶到边防大厦,人家说要单位证明。便又打电话给朋友,找了好几个人,总算是开到证明了,再打的过去,人家看都不看,说还要派出所介绍信。一下午啊,我就这这么跑来跑去,满头大汗,人家大娘眼都不抬一下,把你所有的努力都忽视掉了。这就是西藏的公务员,我们纳税人养起来的为人民服务的人,到底是人民为他们服务还是他们为人民服务啊?看着那张木板一样的嘴脸,恨不得把手上那几张纸片扔到那丑女人脸上。

  出了那间办会室,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木椅上,打了个电话给约好的另一个女孩,说自己可能去不了了,办不了边防证。她说别急,等我一下。一会儿她就赶了过来,只拿了我的照片和身份证进去,没两分钟,人家就拿着边防证出来了,说办完了,明天出发。
  天啦,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我把边防证塞进背袋里,这才想起要感谢人家一下。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她说她叫天上的鱼,叫她小鱼儿好了。一听这样的名字,就知道人家不想说自己的事。藏飘的特色吧,留在西藏,就是想让自己轻松一些,重新做回自己。忘掉一切,包括名字,包括过往的经历,统统抛掉,再随便取个名字,随便编个老家,就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于是,在拉萨的日子就变得简单,如孩子一般单纯!
  收拾东西,把所有的物品倒了一地,一样一样的看哪些有用那些没用。有用的扔在背包里,没用的扔在一边。莲在阳台上练瑜伽,对我兴奋的喃喃自语充耳不闻。常想,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莲?跟她谈墨脱,说到兴奋处自己手舞足蹈美得不行行,她却一点反应没有,脸上是一贯的淡淡然带着点不明所以的微笑。看着阳光下的她,想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莲这样的一个女人变得心如止水?是什么样的伤害可以让这样一个女人连井绳都再不敢看?

  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哪个男人能让我变成这样我倒是感激他。莲现在的状态是我向往的,内心就像一个百毒不侵的金刚,外表却是一个天使。简单生活简单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多美妙的境界啊!
  看着莲打坐的背影出神。轻薄的绵穿在她身上,那么贴合。这世上的衣料多得数不清,但只有一种是最适合自己的。就像绵,只能穿在莲这样的女子身上,才能显出它不食人间烟火的朴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莲突然转身,接着说死丫头,你活过来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我在想会不会死在墨脱,你说我会不会走不出来?
  你没听过吗?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
  我是坏人?你认为我是坏人?我突然就较起真来了,眼泪花花的。我是坏人吗?我跟嘉措好,跟一航上床,我就成了坏女人吗?
  莲走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说你怎么可能是个坏女人呢?你最多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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