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婚(情色拉萨)》
第39节

作者: 羽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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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正常?我不正常吗?看着莲,久久。在那双干净明了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的无奈。莲,我为什么不正常?我哪里不正常了,我现在有爱自己的男人,天天在此等他,我那里不对了?……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
  好好,她拍着我的背说承认了吧?长大并不是坏事。唉……
  我是没长大吗?莲这么说、嘉措也这么说、还有那个……那个一航也这么说过。我很像孩子吗?我那里像孩子?脸、丨乳丨房、双腿……没有啊,那个部位都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啊。

  烦。这十来平米的小屋,四周雪白,看上去那么压抑,如一个白色的鸟笼,我就是这笼中的金丝鸟,不,连金丝鸟都不如,人家金丝鸟还有主人给喂食喂水逗着玩,我呢,孤身寡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去他的嘉措,姑奶奶我不高兴了,姑奶奶我不愿意这么玩了。把那些藏文书本、磁带扔进垃圾筒,洗了个澡,找出件低胸的黑色T恤,配上铅笔牛仔裤,棕色靴,用电发棒把头发卷出大大的波浪,化了一个抚媚的妆,镜中人成熟性感,嘟起嘴吹了一个飞吻,对于自己的魅力,一向是自信的。
  打电话给一航,响了一声那人就接了。大声说回来后到处找你,你在哪儿?
  来接我吧,想出去玩。
  在哪儿?

  在……你在清真寺口子上等我。
  挂了电话,拎起包关上门就往外跑。几天没见阳光了,都快忘了走在太阳下的感觉。岛边的小河里有几个藏族妇女在洗衣服,几个小屁孩在玩打水的游戏。
  对着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微笑,展示自己的愉悦心情。露过小超市时,还买一盒本地产的牦牛酸奶,一边喝一边往前走。
  从我住的地方到清真寺路口不过十来分钟,我整整晃了三十分钟才到。故意的,让他等我。这些日子等人已经等烦了,让别人等等我吧。一直知道男人是不能惯的,只是有时会忘了自己订下的信条,所以自认倒霉。所幸的是,自己见事不妙还会觉悟,觉悟后便会立即改正,所以才能有今日的好好快快乐乐的走在阳光下。
  见到一航的车,见他俯在车窗上,微笑着看我走近。

  我拉开门坐在副驾驶位上。他说好好,穿成这样成心引诱我犯罪。
  我用麻布裹起来,你想犯还是会犯。我媚态横生的,如此说。
  同意。咱们是去我那儿呢还是另外哪里?
  想什么呢,大白天的。咱们去夺底沟逛逛吧,听说那条沟很美,还没去过呢。
  你说了算。
  他发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慢慢倒了出来,往北郊驶去。
  我们从总医院旁边的土路进去,房屋越来越少,开始见了层层的农田,有云雀在地里觅秋后的残秣。一航把车停在路边,拉着我向农田走去。鸟儿见到我们,如果不是太近,到是并不怕的。高兴了,挣开他的手,挥着双臂,“呀呀”喊着向鸟儿冲了过去,惊得它们“轰”的一声飞起,便“咯咯”娇笑个不停。

  一航今天一身米色便装,闲闲地坐在田埂上,看着我温和地笑,那眼神里的宠爱,让我想起父亲。在我幼时,每每调皮捣蛋,父亲总是这样看着我,仿佛我不是浑身泥土的脏小孩,而是他永远的天使。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把手插在他胳膊里,一起对着层层的青稞地。这样的情景,让我感觉很温暖,很贴心。
  如果这样能终老,该多好!
  你去昌都玩吗?靠在他肩上,如老情人般的随意聊着。
  办点事,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也在西藏呆过啊?
  确切地说,他是我养父,在昌都当过兵,还在阿里呆了很多年。他是个医生,我是他从雪崩中救下的孤儿。
  你没有亲生父母啊?
  雪崩时一起埋住,不在了。
  哦,可怜的孩子。我拍着他的脸,如母一般。

  可怜?一航转头看我,微笑着,儒雅地。有什么可怜的?我养父很爱我,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比起同龄人来,我是最幸福的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老人家走得太早了,我想回报他都找不到机会。一航低垂着头,有些伤感的样子。唉,子欲养而亲不在啊。
  把手插入他的手心,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慢慢的,我再度跟一航变得亲近起来,嘉措不在的时候,我总是叫上他出游。曾经问过他的工作,他笑着说老家有人打理担心什么,养活你这妖精还是没问题的。一航从没问过我关于嘉措的事,这一点感激于他。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永远不会让女人为难。喜欢跟他在一起时像个孩子般的无忧无虑。他如父亲般的宠爱,是我一直盼着一直需要着的。

  嘉措是我的情人,我觉得“情人”这个词定位还是比较准确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激动、狂野,总能激起我内心深处本能的欲望,那是一种不顾一切、无所顾忌的肉体缠绵,如在天堂和地狱间穿梭的感觉。
  嘉措让我像个女人,一航让我像个孩子。
  每次午夜醒来都想,如能把这两个男人合二为一,该有多好!如此一想完便“啐”了自己一口:贪心鬼女色魔下辈子要下地狱的。
  老板打来电话,说把这周的工作发到我邮箱里了让我看一下,做好后传回去即可,相信我的能力等等便挂了。
  我是做策划的,莲说这样的工作最适合我,不坐班,想一些惊天动地的鬼点子就行,没有固定工资,卖点子提成,收入多少看我的勤劳程度。

  于是打开邮箱看了一下,是一个茶馆开业前的策划推广。这个好办,以前在内地做了很多这方面的文案,弄一个出来,根据拉萨的情况改了改,便发走了。
  对于自己的工作能力,一向自信满满。当然,如果我勤快的话,还是不需要人养活的。
  只是,我常常不勤快。
  我从不忌讳花男人的钱。他们愿给我花,我为何不给人家面子呢?当然,我也从不伸手向任何人要钱,那感觉让我不舒服。
  几天没见嘉措了,有些想他。清早醒来睡不着,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通了,没人接。

  居然不接我电话,有意思。冷笑一声,用被子蒙头盖脸的捂住。

第66章:草原心,女儿情

  这段日子,是我结婚以来过得最轻松愉快的。
  牧场上,挤奶一向是女人干的活,男人干这个,他家的女人会受到嘲笑的。而扎西为了不让我累着。每天天不亮就出了帐篷,把牲畜角对角的拴在一起开始挤奶,等我睡醒,炉上已经放了一碗温热的羊奶。
  太阳初升,晕黄的光线在牧场上勾勒出五彩的色块时,其它帐篷的女人才把牲畜集中在一处空旷之地大伙互相帮忙挤奶。而此时的我已开始在木桶前提炼酥油了。每一个过路的人都会夸两句扎西的阿佳能干、做事利索,这么早就把奶挤完了。却不知那一切全是扎西干的。
  提炼酥油不能算是辛苦活,但是需要时间。提酥油的桶跟打茶的桶差不多,只是要高大些,一上一下的活*运*,机械而无聊。一桶酥油大约打个五六百下就能看到油水分离,把上面的油捞出来包好,把奶渣取出来凉干,水可以喂小牛,这样才算完成了一桶提炼任务。
  一桶牛奶放在那里,谁有时间都可以打几下,一边打一边还唱歌一样的数着次数。

  每天傍晚,我都会带着黑鹰,跟在扎西身边,看他怎样气定神闲的把一群不听话的牲畜赶到既定的位置交给牧羊狗,然后相伴着回帐篷。两个人的生活既简单又温馨,他不准我背水,不准我捡牛粪,听着他命令我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心里很满足。晚饭后,他常会骑马带我和黑鹰去湖边走走,累了找个地方脱下身上的羊皮袄铺在地上让我坐下。靠在他身上,看那一抹幽幽的蓝,谁也不说话。

  随着季节的深入,湖面的水鸟渐渐少了,扎西说他们去另一个地方过冬了。鸟儿们总是这样,夏天回来,冬天就飞走。像那不定性的男人一样,总把家和临时住所分不清楚。
  有时,我会给他唱首歌,歌声在湖面掠过,惊得水鸟飞起又落下。
  傍晚的湖,宁静又安祥,夕阳洒在湖面上,金光闪闪但又不刺眼睛,近岸的地方,湖水清澈得可以看见下面的沙石。扎西有时会捡一个薄薄的鹅卵石片,斜着打入水面,看石片在湖上跳舞一般,便会引得我“咯咯”笑个不停。于是学着他的样子,石头打出去便“咚”的一声沉入湖底,沮丧之情让扎西哈哈大笑。他便会重新捡起一个石片,握着我的手说着“这样……”,然后一用力,石片再度在水上飘了起来。

  有时,会有几只放生的羊儿走到我们身边。伸出手去,让它们舔舔手心,痒痒的,暖暖的,如扎西传来的体温。
  每每看到他偷笑的表情我就知道,扎西喜欢这样的日子。我呢?我喜欢吗?是的,我喜欢的,这样的宁静安祥谁又能不喜欢呢?如能这样过一生,即使是扎西,我也是愿意的,当然,身边人如能换成嘉措,是不是就是佛祖说的圆满?但这是梦,对吧?美好得如香巴拉一样不真实。
  当村上来人带信说朗结去拉萨打工了,家里没人让我们尽快回去时,扎西是有些失落的,但仍是找了他表哥,把牲畜托付他照管,回来把酥油、奶渣打好包绑在他的马背上,而另一匹马上,除了我和黑鹰,什么都没有。
  从牧场到家,一天的马程。
  到时,见公公喝得酩酊大醉,正在大骂朗结,说他不是个好儿子,懒惰什么活都不会干还对老人不好,说走就走也不跟人商量。扎西把马背上的东西一一拿进库房放好,然后到楼下看了牲畜的情况,上来提了一桶加了青稞和酒糟的饲料下去。

  我则把公公婆婆的脏衣服收好,用背蒌背了去公共水管处。远远的,听见几个洗衣服的阿佳在聊天,隐隐约约提到朗结、嘉措的名字,见到我,立即止住了话题,极不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他们……出什么事了吗?心里掠过这样的念头。村子就这么大个地方,哪家有人从拉萨回来,都会带些别人的消息,不管好坏,要不了两个时辰就会在周围漫延开来。
  我把衣服打湿,用洗衣粉泡上,装着无意的样子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老远就听到你们在笑?”
  “她男人刚从拉萨回来,我们正在问她拉萨的事呢!”一个阿佳指着旁边的女人说。
  “拉萨?你们谁去过吗?漂亮不?”我搓着衣服问。
  “嘉措不是在拉萨吗?没跟你说过?”

  “说到是说过,但不具体。”
  “对了,你家朗结也去了。卓嘎,你多幸福啊,两个男人在外面挣钱。”
  “到也不想他们挣什么钱,只要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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