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的后现代生活》
第33节

作者: 明日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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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观点,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尽管他说得冷酷无情,但似乎还有那么一点道理。大家正认为这领导毕竟是领导,看问题看得就是透彻时,他却拍着洪嘉洁的肩膀说:“所以,小洪啊,即使结了婚,避孕也很重要哦……”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把洪嘉洁挺威猛个汉子臊得满脸通红。洪嘉洁连忙赔笑道:“您放心,您放心,我爸妈都只生我一根独苗,咱这思想总不会退步的,呵呵。”
  这顿饭的主角当然是我,所以我一个个敬酒,干了好几轮。席间,洪嘉洁跟我攀起了东北老乡的关系。他说他也是从“基层”起,在上海完全依靠自己的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刚想跟大家吹当年打架他有多猛,突然想到这么多丨警丨察在座,就立即收住了口。他搂着我的脖子说他家没有弟弟妹妹,以后就认我作弟弟了,有什么困难让我尽管开口找他。

  我想撇清和黑社会的关系,但看到金伯伯笑吟吟地点头,明白我是时候说钱的事儿了,于是开口说:“好呀,那大哥,我那债您能不能宽限我……”
  洪嘉洁赶紧抢着说:“什么债不债的?跟哥哥还能说债吗?”说着,当着大家的面,把借条拿出来给撕了。
  他见丨警丨察对他的做法点头赞许,更是得意,于是,借着酒兴,跟金伯伯说:“金警官,我是个粗人,你们都是文化人,今天我倒想出个对联难难你们这些文化人,行不?”
  金伯伯笑道:“欢迎欢迎,难得大家有此雅兴,你不妨说出来,大家对对看。”
  洪嘉洁说道:“好,你们听好了,我这个对子是‘小妹怕日手遮阴’!”

  大家听了,皆自沉思。洪嘉洁本想借个一语双关的对子调节气氛,出个风头,却忘记他这么一来,其实是将了金副局一军。尽管金伯伯笑着说:“好对子,好对子,这对子出的有水平!”但谁都感觉到局面的尴尬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几瓶青啤下肚,我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很想找个马桶大吐一场。于是我说:“二弟欲呕头探洞。”
  宝山的陈副局马上拍手叫好,他说:“对得好,对得好。对得太好了!”
  我看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我也松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哇地一下,吐了。洪嘉洁赶快帮我拍着后背,边拍边说:“弟弟,你tmd太有才了!”
  我止住呕吐之后,对洪嘉洁说:“哥哥,你弟弟真没用,还没找到洞就吐了……”

  洪嘉洁说:“没事儿,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你刚才干(一声)得太猛了。”
  这场筵席的高丨潮丨,在我的呕吐完宣告结束,大家都表示对我的爱护,让我早点回去休息。
  日期:2007-11-13 0:02:50
  丨警丨察和黑帮都对我唯唯诺诺,恭恭敬敬,这让我感觉我简直就是上海这座城市的驸马爷。老子是现代陈世美,吴嘉淇是女的陈世美,MB!
  虽然喝吐了,但是我的神志是清醒的。我跟大家说谁也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行。并且在洪嘉洁他们告退之后,我便把剩下的八万现钞还给了蒋迅。虽然蒋迅跟我推委一番,说不急不急,但我还是当场就还给他了。他已经帮我摆平了月浦的事,我再拿着这钱很说不过去。不过,他把钱拿回去,也没跟我提借条的事。我想,毕竟我还欠着人家5万块,而且当着蒋慧慧和几个丨警丨察的面,他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赖账的。

  蒋慧慧一直扶着我走到门外,她见我大包小裹的,问我真的不用送吗?我说真的不用,你自己也喝了酒,等下开车小心点。她见我对她表示了难得的关心,便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猜她心里一定在想:这小子真他妈现实!老娘花点钱喂他,他就有奶便是娘,狗一样的贱。
  是啊。一直自以为挺有骨气的我,此时不摇摇尾巴讨她欢心,还能怎么样呢?难道对她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那样的话,我就是大尾巴狼了!据说狗是由狼进而来的,我宁愿作得到进化的那一条。
  我开着助动车在天目路上艰难地前行,此行的目的地究竟是哪儿,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已经不能回曹杨的小窝了,那个小窝已经不属于我了。虽然我没脸回家,但潜意识里,还是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朝彭浦的方向开去。尽管天目路、大统路的灯光都还算明亮,但没有了吴嘉淇在背后的指点,我觉得开起来很没有安全感。是啊,吴嘉淇是我的眼睛,少了这双眼睛,对我来说是何其不适!

  我这时,又开始怀念吴嘉淇了。人的思想是会反复的!也许你前一刻恨透了一个人,但下一刻,可能还会想起她的好。我清楚地知道我再次想起吴嘉淇是对蒋慧慧的背叛,可我还是一意孤行地在心理勾勒起和吴嘉淇的点点滴滴。我和她在厨房里做饭、我和她在公园内说笑、我和她在兰溪路逛街、我和她在沙发上接吻、我和她在银行门口相拥……我承认,我是一条进化不完全的狼狗,时常会流露出狼的本性。

  我决定打个电话给吴嘉淇,我要把月浦的事情告诉她。于是,我把车停在路边,开始拨打她的手机。打了两个,都是“暂时无法接通”。我幡然顿悟,她tmd一定是在医院里陪狗日的王文波,因为铁路医院时常会屏蔽手机信号(我05年阑尾炎住院时,一个星期内就屏蔽了2天)。我又拨了曹杨小屋的座机,结果果然是没人接听,毫无疑问!我决定亲赴铁路医院证实这一点,这样的话,我便可以下决心,死心塌地跟定蒋慧慧了。

  从全聚德回彭浦本来就要经过铁路医院,所以我这根本就是顺路。当我来到四楼的ICU(重症监护)时,看到浓妆艳抹的王文波的妈妈正坐在楼梯口抽烟。她也抬头看见了我,然后红着眼睛扑过来骂我:“你tmd还来干什么?我们波波就是被你们这帮小流氓带坏的!”
  我一时被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浪女人整懵了,看着她胸前两个呼之欲出的足球,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她一边嚷着:“你这时还假惺惺地跑来关心他做什么?你们这帮小流氓!”一边捶打我。我怕她的烟头烫到我,赶紧扔下行李,伸手去抓她的小臂。不料这一抓一扭的,她顺势就趴在了我的怀里。于是我劈手夺下了她的烟头,仍在地上,然后……我感觉她的脸埋在我的胸膛里啜泣。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双手环住她的身体,轻拍她的后背,跟她说:“阿姨,你别哭呀……”。这时,她的小腹抵在我的小弟上,小弟明显充血。我发现我其实根本就是一条未经进化的狼!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我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了。我这回真的假惺惺地跟她说:“我去看看波波。”
  其实,我是要去看看吴嘉淇。从一上楼梯口,我就一直没看到她,我知道,她一定在王文波的病房里。
  王母领着我走进走廊,隔着玻璃,指着里面,告诉我:“那就是波波的病房。”
  浪骂!我差点没被吓死!王文波的头恁么大!肿胀得简直就像戴了个摩托车头盔似的恁么大!该死的王文波,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半夜里躺在那里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子这么牛B一条汉子,还喝了酒,愣是被你吓得差点倒在你MD怀里。
  原来,王文波的这个ICU病房,亲属只能隔着玻璃看他,根本无法走进去。那么,昨晚吴嘉淇在医院里,根本不可能跟他嘿咻!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问王母:“吴嘉淇呢?”
  她冷冷地说:“那个狐狸精怎么可能再来?昨晚被我骂得猪头三一样!”
  吴嘉淇没来守着王文波?我的心胸豁然开朗起来。于是又拼命拨打吴嘉淇的手机和家里电话,打了很多次,吴嘉淇的手机终于通了,她断断续续地说她在崇明妈妈家,信号不太好。她让我别着急,明天上午她就能带着三万块赶回来。她让我在曹杨二村的小屋等她。

  我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我想我可以不必急着回家了,或许明天还能重新入住曹杨,整个十一和吴嘉淇过着离群索居的甜美生活。于是我决定留在铁路医院过夜,便和风*的王母在走廊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相伴到天明。
  日期:2007-11-14 0: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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