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所爱 多加老姜
鸿雁南来 欲归何方
凄寒北风掠过苗疆
忧君之故祝告上苍
寒风依旧徒增悲伤
为君之故静室焚香
君子不归暗自心伤
秋去春来半生蹉跎
君将涉江且饮茶汤
涉江北上妾心凄惶
常忧北地难耐风霜
君将涉江且饮茶汤
此生此世勿忘苗疆
愿此茶汤永世不凉
………………”
歌声渐渐转低,但余音似乎袅袅不绝,还在耳边萦绕。
诸葛烟花正欲说话,苏三先生忽然站起来,对叶雨道:“在城墙上。”
叶雨点点头,苏三先生看了诸葛烟花一眼,沉声道:“你们俩在这里等着,哪都不要去。”
他推开门,轻轻一纵,已经消失在诸葛烟花的视线中。
诸葛烟花呆了呆,回头去看叶雨,只见叶雨脸色苍白,喃喃道:“是这首歌,我记得的!是这首歌!”
(注:本段的歌词,出自方文山先生的《茶汤》,我第一次看到这首歌词的时候并不知道已经是一首歌,也不知道出自方先生之手,只是觉得非常好的词,所以上网查了下,想看看谁写的,因此知道了方文山先生和他的其它作品,方文山先生是我觉得最具有中国古典雅致情怀的词人,我很钦佩他。因此在拙作中引用他的作品,但我自己把方先生的作品稍微改了下,改成四字一句的,不过改的并不是很满意,但是由于今天急着写这段,所以也没时间仔细推敲了,如果哪位高手有兴趣,可以帮我改的更好点,小弟感激不尽!!也向方文山先生致敬!!希望这个不至于引起我和他的版权之争。如有,则版权毫无疑问属于方文山先生,特此申明!!)
日期:2008-9-21 19:08:27
东郊,关帝庙。
庙门前的官道依然平整而开阔,但是关帝庙周围的荒草却长势旺盛。整个关帝庙几乎可以说是隐藏在了荒草丛中。
坐北朝南的关帝庙,并不是很大,而且已经开始显现出破败的迹象了,至于怎么忽然衰败下来的,谁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总之,平时没有香火,墙壁上、门窗上的油漆开始斑落,神像身上已经蒙上了灰尘。不过即使如此,整个关帝庙的主体建筑还在。
一进门,顺着几级青石铺就的台阶走下,就到了整个庙宇的正院,院子中间一个大大的石香炉,石刻的兽头在月光下依然狰狞。石香炉正南是庙门,正北是大殿,大殿里关老爷、关平、周仓的塑像虽然有点剥落了,色彩也不是那么鲜亮,但猛一看依然威风凛凛。东西两间偏殿,偏殿和大殿之间有回廊连接到一起。两边走廊上的三国故事的壁画还隐约可以见到,无非是“桃园三结义”、“单刀赴会”、“水淹七军”、“刮骨疗毒”、“千里走单骑”等等。一切,似乎在诉说这昔日香火旺盛时的荣光。
从侧面穿过大殿,就到了后院,一大片空阔的场地,环绕着场地周围盖着几间小房子,想必是香火旺盛时驻庙的居士居住的地方。周围的院墙并不高,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坍塌。墙外的柳树、杨树、梧桐树的叶子被晚风一吹,飒飒的作响。
苍狼背负着双手,站在院子中央,子时还不到,他来的早,来了后把整个关帝庙走了一遍,地形他基本已经装在心中。
他在静静的等待子时的到来,等待着那个生死之约。
虽然金满囤他们做了周密的计划和安排,毕竟人算不如天算,是否能平安度过今天晚上,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不过生死的事情他似乎忽然之间看的很开,这次不像以往那样不在乎生死——以往是拼命,没法子在乎生死,这次他忽然觉得好像真的很累很累,很想好好休息下,生还是死,他忽然觉得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那个曾经闪现在他眼前的念头下午又忽然涌上心头:这次事情过了,真的退出江湖罢。
他觉得很累,不是因为伤痛而觉得身体累,而是觉得心累,真的很累。
这么多年的一人一狗的生涯他似乎已经习惯,也习惯了刻意压抑着自己对那个已经为人妇的女子的思恋。而当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伙计也忽然离开自己的时候,一直被他隐藏在心底的孤寂感终于再也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他的心头,撞的他胸口隐隐作痛。虽然江水流一直陪在他身边,苏三先生、金满囤、叶雨等人也对他一直很客气而友好,但,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对于一个已经习惯漂泊江湖的人来说,这种生活方式他不习惯,他习惯的是塞外空旷的天地、一望无际的草原或者大漠,熟悉的是简朴的生活。
他渴望早点结束一切,早点回归到他熟悉的环境中去。今天晚上站在这里等待对方来赴约的时候,这种渴望忽然特别的强烈。或者死在对方手里,一了百了,或者平平安安的救回元宝,然后顺利的退出江湖。
他甚至忽然变得迫切的希望对方的到来,然后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习惯性的想伸手摸摸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伙计的脑袋,摸摸他乌黑光滑的身体,手在空中摸了两下,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已经不合适了,不由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慢慢的重又背在了身后。
天空中的月亮已经不像前两天那么圆了,开始出现残缺,晚风轻轻飘过,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青草的香味,有蟋蟀在夜色下低声的吟唱,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能传出很远很远,一切安谧而祥和。
苍狼慢慢闭上眼睛,让自己思绪沉静下来。
他能感觉到有人已经在关帝庙外。
虚掩的庙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苍狼转过身去,借着月光,他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普普通通的穿着,普普通通的样子,普普通通的身材,一如所有这个年纪的普通男人一样,他的小腹已经微微发福。
苍狼略微有点惊讶,这个人不是黄天。他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对方。
中年人似乎对苍狼视而不见。他轻轻将庙门重又掩上。然后很仔细的从东边的偏殿开始,慢慢的走到大殿,走到西边的偏殿,然后又回到大殿前,从侧边的门进去,过了大约不到半盏茶的时候,走了回来,想必是去后面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
中年人站在大殿神像的供桌跟前,从怀里摸出火石,慢慢的打着火,将供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残留下的来几根蜡烛一一点燃,又从院子里的香炉中仔细的将残留的几根檀香抽了出来,拿到蜡烛跟前一一点燃,恭恭敬敬的朝关老爷的塑像拜了三拜,然后插回香炉。
苍狼就站在一进门的石阶下,他面前是那个石香炉,石香炉再望过去,就是大殿了。这个中年人的一切动作都在苍狼的眼中,但他依然对苍狼熟视无睹。
烛光让大殿里亮了许多,微风送来幽暗的檀香味。
中年人默默做完这一切后,走到大殿东边的那根柱子跟前,背靠着柱子,双手环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彷佛睡着一样。
苍狼也没多说话,他看的出这个中年人无论是打火还是点香,手都一直很平稳,动作上更是非常仔细,甚至可以说非常珍惜自己的一丝一毫的气力。
这个人显然不是一般的人,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
苍狼呼吸依旧很平稳,他明白这种情况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他依旧静静的背着双手,站在那里,似乎也没看到这个中年人一样。
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那个约他的人还没出现。
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先是两下,顿了顿,又是两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苍狼没动,还是背对着门,那个中年人也没动。
外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下,轻轻将门一推,推开门以后似乎怔了下,然后跟着走了进来。
是两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似乎穿的是木屐一类的东西。
门又轻轻掩上,随着脚步声,两个人走了过来。
脚步声很沉稳,对方的呼吸声告诉苍狼这两人也会武,而且不是那种二三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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