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没有任何地方的人像戈基人那样既双眼突出,又身材矮小、长有尾巴。是数千年的进化使现在的人们不再具有戈基人的相貌特征?还是戈基人在与羌族人的战争中消失了?是不是羌人对这一敌对的民族及失败者的长相进行了丑化?还是根本不存在这种人?史学界对此争论不休。大多人对戈基人的长相持怀疑态度,特别是对于戈基人长着尾巴一事,史学界一直认为不可能,并且凭这一点觉得戈基人并不存在。”吴教授说,因为古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们认为,人类的进化史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早期猿人、晚期猿人、早期智人和晚期智人。早期猿人是正在形成中的人。这时候的猿人已经能够直立行走,并能制造粗糙的石器。但是从形态、相貌上仍然和猿十分的接近。晚期猿人不仅能制造更先进的工具,还学会了使用火。早期智人已经穿着简单的兽皮衣物。晚期智人已经能用骨针缝制兽皮衣服,还能利用动物骨头制作装饰品。并且在体态、相貌上非常接近现代人。在这四种远古人类中,只有早期猿人和戈基人一样有着尾巴。但是,早期猿人生活在距今300到200万年前。那时的早期人类是没有语言的。当时的人们就不可能将那段历史牢牢记住,并流传至今。反过来,也就说戈基人并不存在。
但是羌人迁入岷山一带,是因为三千多年前,商朝灭夏以后,对依附于夏的部族进行迫害,聚居在中国西北部的羌族就是其中一支。羌族人因此被迫向南方迁徙到岷江上游一带。这一点是有史可据的,而羌人奉白石为圣物也是事实存在的,因此也有的学者认为《羌戈大战》并不是空穴来风,戈基人是存在的,并且从史书和考古发现中找到了戈基人存在的证据。在史书《华阳国志?蜀志》中,有着这样的记载: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学者认为这纵目的描述,恰指的是戈基人双眼突出的样子。随着三星堆文明的发掘,大量双眼突出的青铜面具的出土,也为戈基人存在找到了考古发现的证据。在这种基础上,很多人认为戈基人就是古蜀人的祖先。因为传说中的戈基人,三星堆的面具,典籍中的蚕丛,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双眼突出!
“也就是说,眼前这具白骨就是戈基人的。那是不是说明邛人就是戈基人?”听完了吴教授的讲述,罗三问道。
“不,邛人的外貌先祖鳖灵见过,并没有什么特别,而且刚才墓室中的尸骨我们也注意到了,鼻梁骨、颧骨都不像这具尸骨的。”吴教授说着停了下来,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在先祖接触过的邛人之中,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名巫师,因为他一直都蒙着大半个脸。我想那蒙着的部分就是他作为戈基人区别于邛人的纵目,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的面容。”
“为什么一个戈基人会成为邛人部落的巫师?邛人凭什么接纳他?”罗三听完吴教授的回答又是一连串的问题。但是得到的回答很干脆:“小三子,要不我们都走,留你在这里饿死,这样一来就可以向这位戈基人问清楚情况了。”
“别,我和他语言不通,死了也无法交流,还吴教授你来吧,毕竟你们祖上曾经见过,有感情基础。”
吴教授掏了一包烟出来,扔了一根给罗三,自己也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陶醉地道:“我死了,你狗日的每天给我烧一包烟吗?算了吧,外面还有一个活着的,只要问他,一样可以知道邛人的事。”
日期:2010-4-9 13:16:00
出去是很容易的,不一会儿众人已经从安宁河畔的山腰上钻了出来,出口是一个位于山腰上的小洞穴,洞穴悬于数人高的直壁上,入口处也经过了特殊的伪装,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洞穴的存在,而洞口所在的石壁寸草不生,洞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吴教授似乎对这个洞穴的惊妙设置很是赞赏,脚一着地就不停地说:“这一手同化术用得真不错,难怪这个地方几千年来没人发现。”南清衣则没有警惕地看着四周,沈沅则摸出了符纸,迅速施术将众人身上的衣服烘干了,当然主要是烘她自己的。罗三在沈沅烘干衣服前,不敢将目光投射到的身上,于是只好四下观望。
洞穴外的天空依然阴沉昏暗,道道闪电如游龙般,穿行天际,直落安宁河畔。借着闪电罗三发现四人虽然还在安宁河畔,但是已经不知距离刚才发掘的古墓有多远了,而且走到了安宁河的对岸来了。
南清衣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掏出手机来给南义打电话,但是电话却始终无法。望着远处的阵阵惊雷,南清衣脸色一变:“电话突然打不通了,我们得赶紧过去看看。”众人一听,不由得心中一紧,虽然南清衣没有明说,但是看他的脸色,多半是他的族人南义等人出事了。
众人约莫估计了一下方位,就开始沿着河岸向下游赶去。半个小时后,安宁河对面的大石墓已经清晰可见,起重机依然在一旁立着,但是现场已经不见一人的踪影。沈沅则明显地感觉到对面的大石墓旁,郁结着一股浓郁的尸气。
附近没有桥,河里也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奔腾的安宁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南清衣见此情况,二话不说,掏出驱山铎来,如急风骤雨般摇动,一时间之见沙石飞腾,几分钟内竟然在河中筑起了一道石堰来,堰顶有两尺多宽,恰好够一人通过。四人顺着堰顶快步地通过了安宁河。当沈沅最后一个到达对岸时,奔腾的河水刚好将石堰淹没。
远远的罗三就看到在大石墓的周边,南义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在大石墓的周边莫名的出现了10余个黄土包,每个黄土包的顶部,都伸出了一支手 ,就像那即将淹死的人,挣扎着将手伸出水面,以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然而他们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南清衣缓缓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土堆,从伸出黄土堆的那些手上的衣袖,他清楚地明白,南义等人就在这土堆之中。南清衣再次挥动了驱山铎,黄土包应声炸开……
罗三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在弥漫的尘土之中,南义等人露出了自己的身子,他们一个个倒立在地下,除了露出黄土包外的手外,身子其他部分却变得像黄土一样,准确地说,他们就像兵马俑一样,与兵马俑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临死前惊恐的表情。
南清衣走到南义的身前,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身子,听到的却是“噗噗”的沉闷响声。他不甘心地探了探南义的鼻息,却发现早已经是一片死寂。
就在南清衣观察南义尸身的当口,吴教授也在一具一具尸体地看着,但是他看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手肘,这些人的左右手手肘内侧都像南义一样,分别有一条痕,就如同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一般。吴教授一个个手肘看着,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沈沅也被这残酷的术法所震惊,但是看到罗三等三人都在看南义等人的尸体,她略一迟疑,顾不上去看这术法施为之后的效果,站到罗三的身旁,警惕地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昏暗的天地间,似乎涌动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沈沅感到压抑非常,她明白施法了杀南义等人的那名男子,现在肯定已经在附近了,如果他像刚才一样出手的话,自己和吴教授、南清衣固然可以躲过,但是罗三恐怕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从怀里掏了一张符来,捏在手中。
“小三子小心!”吴教授的叫声惊动了罗三和沈沅。沈沅一看罗三,只发现一堵由细细的黄土构成的“布”已经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正迅速地想将其裹在其中。等到罗三意识到发生什么问题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被裹入黄土中。他只来得及向沈沅叫了一声:“小心你身后。”但是这一声提醒太晚了,沈沅身后的黄土布在罗三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已经将沈沅裹住,与此同时,南清衣,吴教授也被卷入黄土布中。
在眼前最后一道光线即将消失的时候,符纸在沈沅掌心化为灰烬。一股威力如高压水枪一般的水柱自天空中喷下,首先将罗三身上的黄土冲得一干二净,随即水柱在几秒钟内将沈沅等其他三人身上的黄土也冲了个干净。
虽然被裹入黄土布中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沈沅却感到如同跑了一场马拉松一般,浑身乏力,眼前一黑,就要晕倒,罗三急忙伸出手来扶住了她。看沈沅有气无力的斜倚在自己的肩膀上,罗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一看吴教授与南清衣也是浑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喂,吴教授,老南,你们怎么样?”罗三冲二人喊道,不远处传来吴教授有气无力的回答:“奶奶的,你不用担心。”但是罗三看他的架势,立即明白这句话不是真话。
“怎么我会没事?”罗三转身向沈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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