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4 0:54:00
入夏时节清风凉,未闻虫鸣草花香。
苦逼人儿忙守夜,真假鬼魂来赶趟。
且说这曹猪刚刚睡下,大脑刚要休眠,这门上又是一个‘吧嗒’响,额上冷汗尚未干,谁人胡闹在门前?!曹猪又是一个猛子扎起来?“这他妈的,有完没完?龟背村这帮子熊人,干脆都来算了!”
曹猪气冲冲起身,将门“咣当”用力拉开,朝着门外一通大骂“操,他们的,还有完没完了?干脆把爷的草屋拆了算!有种现在扔个石头过来,就砸爷爷脑门子上?孬种!”
这话音一落,“咚”的一声闷响,一个石子打在脑门,脑门立马响被马蜂蜇了一般,痛的甚。曹猪顿时暴跳如雷,杀猪一样喊着“我操!有种拿个大个点的,砸死我啊!”,说完之后,赶忙往旁边挪了两步,别真他妈来个大石子!爷可不傻!
四下里张望开去,月色尚明,好像歌唱的那般,“山啊,还是那个山,树啊,还是那个树,月亮啊,还是那个月亮啊”。映入眼的就是这般景象,风吹草低,牛羊未现,人,更是没有。
过了把分钟,这大石头也没砸来,一丝动静都没有了,曹猪彻底没了脾气,心里琢磨着,莫非这里有条暗道通往龟背村?要不咋地只听‘枪响’,未见‘使枪’那人?刚才那两孬货一开始也是躲过了自己的法眼啊?
琢磨的时候,曹猪也没闲着,围着草屋一圈圈溜达,这圈子是越画越大,就是想踩踩这‘暗道’在那里。踩了十圈八圈也踩着点位,曹猪像皮球破了眼儿 – 泄气了。
这几遭的折腾,曹猪是没了睡意,只等着坡下鸡鸣,任务完成,下山吃饭。于是,他往大石头一坐,半警觉半发呆的坐。
想那时辰尚未四更,因为勺子星还挂空中。呆坐了很久,这石头也暖热乎了,屁股也凉了,曹猪也发困了,他昂直了脖子望了望,心平气和的念叨着,“不出来了?还砸门不?要不我睡去了?”说完侧耳倾听片刻,补充道,“好,没人出来,那我去睡觉,要是再惹我,老子天亮了就把这里炸平了!”
曹猪又进了草屋,刚想和上门,又琢磨下,算,门,还是不关了。曹猪刚躺上床,只听得一声清脆声响跌落铁皮桶,又“当当当….”在桶里转了下。不用想,肯定又是石头!
曹猪也早已淡定,他深深呼了口气,紧闭下双眼,坐起身子,双手搓了把脸,站起身来,“看来,今晚是不让我消停了!”,曹猪叹了口气,朝门口一望,刚才的淡定又被气顶了!
门沿上挂着一条白布,随着小风轻飘飘摆动着,“日,还变着花样整老子啊!我倒是要瞧瞧!”,曹猪嘀咕着,撩起白布,前脚跨出了门,侧头往后面一瞅,这屋上正儿巴经的坐着个人!
曹猪一个警觉,开腿朝前跑开两步,回身往屋上瞪,咋?那人不见了。
2012-1-14 1:39:00
刚刚还琢磨着‘暗道’,这回倒好,这人直接升天了不成?莫非一脚踩空,跌落屋中?….这绝不可能!曹猪开始有些担心了。
就在自己迟疑之时,只觉着后脑上贴了个东西,曹猪赶忙回头,就看到近在咫尺处,一件白色大袍子立在那里,贴上后脑勺的东西,正是那领口处白布随风飘落!
有了刚才的经验,曹猪虽然紧张,但也不上当,瞪直了双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他还在找着或许有根铁丝什么的拎着这袍子。瞅了阵子,黑漆漆的,啥也没瞅着。曹猪稍感不妙,他颤颤兢兢探手摸那袍子,袍子真真切切,再顺着袍子往上摸,摸至领子口,曹猪将那手往领子上一挥,心想着,拎着袍子那绳一定存在。手碰之处确确实实有个东西,只不过不是绳子,而是冰冰凉凉人的脖子!
曹猪“哎哟”一声,将手弹开,那领子上看不见人头,怎的有个脖子?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像是从地底冒出,“还要往上摸摸不?”
那声音阴冷,颤抖,沙哑,像似一人被勒紧了脖子哽噎着说话。曹猪顿时头脑发胀、发晕,眼睛里好像飘入了东西,一丝丝,一团团,飘来飘去,模模糊糊。
直觉告诉曹猪,这物不是人!而是鬼!
曹猪赶忙跪地,双手合十,磕着头,嘴里捣鼓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不是故意摸你的,我不是故意摸你的。。。有怪,莫怪。。。”
那声音干咳咳“咯咯咯。。。”笑了起来,像似人之将死,肚里上不来气,嘴巴死命吸气,摩擦着嗓子眼发出之声。这笑声阴寒至极,虽是入夏,让人听了仍感如沐冰霜;穿透力甚强,曹猪能感到全身汗毛孔像似开了耳朵眼儿一样,只听着胸口‘咯噔’一声响,心都裂了。
曹猪不敢睁眼,更不敢探头,嘴里继续捣鼓着“有怪莫怪…..”
“想不想知道在山上怎么晾衣服么?”那声音说完又不怀好意的“咯咯。。。”笑
曹猪哪敢应答,只求着天赶紧亮,鸡赶紧叫,这鬼东西赶紧离开。。。。
“就是用绳子绑在咱俩脖子上,绳上就能晾衣服了…..咯咯咯。。。”……..
“来,咱们俩试试,吧”,话音说完,但见那白布忽地绕上曹猪的脖颈,用力一勒,曹猪顿感脖子一紧,眼前一黑,身子一挺,直着扑到在地。。。。。
2012-1-14 2:26:00
按曹猪媳妇的话说,晌午时候,看曹猪还不回家吃饭,着了急,过去坡子上找曹猪,半道上捡着曹猪的大马刀,媳妇顿时心怕,曹猪指不定出事了!慌忙着跑上坡子,就看到草屋歪歪扭扭,曹猪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往脸上一摸,“凉”了!
媳妇是借了头驴子才将曹猪弄回了家。
曹猪醒来后,就开始神智不清,嘴里开始捣鼓着“晾衣服,晾衣服….”
媳妇未曾见过鬼,但也确信,曹猪昨晚撞着东西了。
每当这个时候,神麻麻一定出场,媳妇将她请了过来。
神麻麻摸了下曹猪的脖子,脖子上尚有淤青。一看便知,曹猪是撞着吊死鬼了,“晾衣服”嘛,这是吊死鬼专用的招式。
神麻麻边点烟,边说道,“想必是那草屋盖进了人家的院子,没地方晾衣服了,才出来赶他走!”
烟点着,神麻麻猛的抽上两口,朝着曹猪面上一喷,曹猪立马翻起了白眼。。。
媳妇一看急了,“咋了啊?咋还翻了白眼啊?”
神麻麻淡定的说着,“别怕,白眼一翻,脏事忘干,忘的干干净净。等他醒的时候,也就不记得昨晚那事了”
说完,转头跟媳妇说着,“你也别提这事,遇上这事,遇上吊死鬼晾衣服,阳气不足者,活不过天亮,做鬼了,也是帮人家晾衣服,欠人家的;阳气重的人,也会虚上一阵子,有条件的话,炖上老公鸡汤给他,鸡头一定要吃掉!”
神麻麻顿了顿,“回头你告诉村长,尽早把那草屋子烧了,最好把坡上的杂草也顺便清理下,相当于帮人家清理下院子,也算是给人家赔礼道歉了”
媳妇牢牢记着。
曹猪醒后,那晚那事确实记不得了,只觉着自己做梦一样。梦里,自个儿满院子晾衣服,晾干了洗,洗了再亮,反反复复。这身子也是虚的很,头两天根本下不了床。
村里英雄如此这般,这左邻右舍的,亲戚朋友啥的,带上几斤鸡蛋,二斤红糖过来看望他。来者之人都是瞪着眼睛看曹猪,“瘦了,确实瘦了些!”
…………..
曹猪卧病在床期间,龟背村和俺们村真正意义上的干了一架,被打的脸青鼻肿,眼窝子发红之人,两村加起来不下五十人!架干到一半,乡里的警车就来了,象征性的抓了几个闹事者,没几天就放了出来。
后来还是县里下文件,乡长亲自出面才调和了这场斗殴,文件上表明,龟山山背上的农用耕地,两村各占一半!但依旧留了个茬子,龟山的开采权如何定夺?建个采石场,那也是村里的支柱性产业啊。所以,没过几年,两村又是干了一架,这回严重了些,住院的两村加起来超过二十人!
山地事件到此为止,在乡长的组织下,双方村长握手言和,并在山背上画上了三八线。曹猪出事的那个坡子荒秃了多年,没人敢种!大伙都想,要是被请去‘晾衣服’,那就惨了。
2012-1-14 3:02:00
话说那龟背村装鬼二人,逃命一般进了村了,刚好撞见了半夜里赶着驴车进城卖货的村人,别说那村人,就连那驴子都吓的‘恩啊’直叫唤!
“妈妈呀,红白双煞啊”,那村人大叫一声,驴车都不要了,惊叫着往家奔。那驴子也不傻,调转驴头,‘恩啊恩啊’跟着主人屁股后面直撵。直到得知那夜那鬼是人扮的,那村人才敢再次半夜出门!
人吓人,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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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诗一首
入夏时节清风凉, 曹猪守夜心里慌。
柴门未曾闻犬吠, 石子敲门响叮当。
坡畔无人月牙亮, 挠头不解何来响。
气愤不平人冲动, 跟前才见双煞状。
蛋蛋痉挛脑冒汗, 胳膊发麻脚打晃。
自觉小命休于此, 鼠夹咔嚓人开嗓。
曹猪耳聪目又明, 飞脚直踹小人膛。
一阵惊吓心未定, 铁桶被砸咔咔响。
以为小人再作怪, 不想惨遇晾衣裳。
吊死鬼魂非做凶, 恶搞曹猪把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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