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婆媳故事》
第9节

作者: 绻隐残香默默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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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的母亲的独角戏唱了近二十分钟,兰还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用这么久并且这么热情洋溢且不重复的赞美之词夸赞张!兰真是好好地补上了一场抒情文课。
  当张的母亲说到张上中学时隔壁班有两个女生为张吵架时,兰的母亲终于开了金口: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来电,请代我“问候”你全家!(兰说,母亲是咬着牙说这句话的。)
  便重重扣下电话!从那天起,张便从兰的生活中消失了。连一丝热气也没留下,兰不知道是自己的母亲还是张的母亲的压力,反正张就这么消失了。像不良程序一样被删除,像硬盘被格式化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帝耶稣,请保佑这可爱的小伙子早日找到又壮又能赚钱,又能生儿子,又有福气,属相又好,前途“无亮”的文静,优雅,温和,贤慧,知书达礼,不爱花钱,不爱和异性说话,两只眼睛里永远只看得到他的善良女子吧!
  兰也重新过回了原来那样宁静,平淡的生活。阿门!
  三年前喝了兰的喜酒,去年喝了她可爱女儿的满月酒,兰依然娴静美丽,十指不沾阳春水,她的丈夫温和体贴,是位在职研究生,某高校的行政人员,疼妻女若命。
  虽然他也是一介书生,不过,兰说,家里逢年过节时,那位老兄就化身为一厨林高手,她嫁他最大的好处是有口福。而且他常常和兰抢着带女儿,兰说,搞不好女儿真是他上辈子的情人呢。
  每到这时,我常常和兰打趣说,要是二十年后,你的女儿和张的儿子相遇了,怎么办?
  兰说,碧碧不会有这种奇遇的。

  我还是坏心眼地说,万一呢?
  兰的眼睛弯成了月芽儿,那我会在他遇见碧碧前用麻袋套住他打得他面目全非为止!…………
  小甜点奉完,再上热辣正餐!——下个故事是刚发生不久的PX纷争!
  ……不过今晚太晚了,明天贴吧!本来是想贴PX纷争的,可是突然来了一个新的故事,是偶上个月参加葬礼时发生的,趁新鲜报上来给大家听。
  那个葬礼是我一个好姐妹的婆婆的姑姑的。

  这位老人也算是高寿了,活了94岁,膝下只有四个子女,除去一个早夭的,余有二男一女。
  这位老太本来身体非常好,自从去年摔了一跤后,身体情况便每况愈下,终于于上个月寿终了。
  因为我也算和她同乡,按辈份算也是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所以我也去了。
  我对她了解不多,大部分是听我好姐妹的婆婆说的。
  当时,那个老人的儿女也是一把年纪了,都是七十多岁的六十多岁的年纪,也有儿有孙了。
  整个灵堂哭声一片。

  据邻里说,这位老人算是一人物,德高望重,而且这个乡里,以前一半以上的土地都归她家的。
  大儿子小儿子都红着眼睛,泪水不断,唯一的女儿则是哭断肠了,并且不断地喃喃自语。
  哭诉着母亲早年丧夫,拉扯儿女长大,多么艰辛,哭得撕心裂肺,肝胆俱焚。
  大小儿媳也是哭得唏里哗啦的。
  带我的去的那个婆婆很不屑地说,这两个女人现在哭有什么用,要是肯用心钟老太也不至于S得这么快。
  说完她便闪到厨房帮忙了,几个打下手的老太们都是熟邻,言谈中我了解到了老太和XF们的往昔。(写多也很麻烦,我就简单说一下。)老太一向是和大儿子一家住的,据乡邻人的评价这一家子——寡情薄性!
  凡是红白喜事,再亲近的人都不走动,但凡过年节去拜年的小孩子,没一个拿红包回来的,但他家小孩子可都是有红包拿的,礼是来而不往——这种品性很招人嫌。
  小儿子和母亲的感情比较好。但小儿媳和PP关系恶劣,这多少和老太太以前是大家闺秀出身有关,凡事都很挑剔,而XF却不吃这一套。所以在小儿子家住的时间常常吵架。小儿子左右为难,一年只能接老母亲去住半个月。
  老太年纪起大,脾气越怪起来。和大儿媳不冷不热的关系就更差了。大儿媳不时不时地指桑骂槐,老太又是一好面子的人,也不想给大儿子添堵,再加上大儿媳的儿子(就是老太的嫡孙子)婚后又生一重孙,老太舍不得所以才忍下来的。
  但在一次很大的争吵中,大儿媳和老太的关系降到冰点,而老太那时起大部分时间就住在女儿家。

  女儿女婿还是孝顺的,可年纪也大了,而且还要带外孙,孙子,所以多少有点心有余力不足。
  老太在女儿家住的日子里,就只有小儿子跑去看老母亲几次,大的一家是都不出面的。也不提赡养费的事。两个儿子也是怕XF的料子。
  到了老太祖宅动迁时,两个XF不约而同地找到了小姑子。说要接老太回家住去。
  小姑子也很直白地说了,我是女儿,按规矩是绝不会和哥弟们争产的,但母亲要住哪里是她的自由,你们去问她,她爱住哪里由她决定。
  老太最后还是住到大儿子家,祖宅动迁地,老大拿了2/3,小的拿了1/3。
  老大在上面盖了一幢很漂亮的小洋楼。弟弟就盖一粗糙的红砖房。

  办完乔迁酒没多久,老太又住回了女儿家。去年老太摔倒了。
  这下子大儿媳拿出长房的样子了,说,三个子女要每个均摊,每人先出二万。供老母亲去医院。
  小姑子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出钱,女婿也叹了气,但还是每天去送饭。——因为大儿子说了,他家离医院远,小儿子和女儿家近,两家轮流送。
  熬了几个月,老太终于去了。那个婆婆说,老太临了交待了,她有二钱金子,要打两个戒指给女儿,女婿。这是乡里的风俗。大儿媳在一旁讪讪的说,她重孙子也要一个才行啊。
  小姑子真的有点生气了,但她只把不满写在脸上,她对兄弟也很失望。对嫂子更是生气,因为这是极不合理的要求。老人有遗嘱的东西再提出异议来分就很难看了。

  最后,大儿媳终于为孙子从太奶奶那儿磨来一钱金子,而她孙子今年刚上小学四年级。
  最后结账了,每个儿女出了两万,大概还能拿回五千左右。
  在报账时,大家惊异地发现,大儿媳买的毛毯、黑伞居然比其他人买的都贵,而且贵的不是一般的离谱。
  而且,大儿子一家子请的人的礼金,居然不是统一交到礼生那儿去的,而是他们先收的,至今下落不明!
  最后其中一个婆婆总结了一句:难怪她(指大儿媳)今晚连夜也要回去,不在这里过夜,她要是敢在这儿过夜,不怕老太太半夜掐她脖子!

  这个插曲结束了。
  做为后辈我无法评价上一代到底的恩怨情仇,毕竟逝人已矣。只是从这一场葬礼中,我想除了烧掉了的纸钱外,还烧掉了很多东西!偶来了,到月底事情多啊,趁老板不在写一点!芬和洁这对母女的故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写出来,想想有点匪夷所思,但最后还是决定写了,多少会让JMS看清在婚姻中起决定作用的到底是什么!芬家里二子四女中的长女,文化大革命时知识青年去上山下乡,她算一个。

  返城潮时,她卯死命了要回城,但没回成,心灰意冷之下就和当地的一位农民成了家。过两年便生下一个女儿,洁。芬的个性很要强,也很爱面子。虽然她的学历只到高中为止,可在当地还是很让人侧目的知识分子,芬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出于对知识的尊重,也和她相敬如宾。
  芬的婆婆是个老式的妇女,虽然不是很看得惯芬那所谓的“新时代女性概念”,但除了偶尔念叨她两句外倒也没什么。洁出生后还帮带了两年。
  芬当时在生产大队当会计,生活收入在那时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村里少数能买起电视的,她算一家。
  真正的矛盾起源于小叔子结婚。
  芬的丈夫是次子,上有一兄两姐下还有一弟一妹。人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么儿。
  芬的婆婆对最小的儿子是极为疼爱的。平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到办大事时,差别待遇难免会露出来。想来也是婆婆被小儿子终于要结婚的高兴事冲昏脑袋,竟对芬提出来:要不让小三儿两口子先去青瓦房住吧!新人要住新房的。
  婆婆这里说的青瓦房,离他们住的房子大概有几百米远。这里要说,那两间青瓦房是芬和丈夫一手盖起来的,虽然用的是婆家的地,不过大家都晓得,是芬攒的钱盖的。正准备过年后一家搬进去住的。

  芬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掉。
  婆婆不高兴了,说:都说嫂子如母,反正只住一阵子,待我们给小三儿的新房盖好了,就搬出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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