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楠知道这个女人很强悍,和她吵架讨不了什么便宜,所以说完赶紧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日期:2012-01-13 18:37:43
21,陪她几年
某天元泽和西楠走过人民广场,要去看电影。前面有个乞丐,元泽从口袋“唰”抽出一张10元纸币投进乞丐的乞讨盘,转头掩脸快速走。西楠见状,说:“这么低调啊?做善事还鬼鬼祟祟的!”然后表扬他自从跟着她混,就变得善良多了。
元泽无语地看着她,有苦难言,哭笑不得,心想着在假乞丐横行的年代,这样光明正大地施舍主要是怕被人笑自己弱智,和低调还真没什么关系。
以前他们还没有太熟悉的时候,西楠在元泽心目中是那种自信,果断,优雅,善良的女子。想不到现在接近她越多,就越发现她那些自信,果断,优雅都是装给世人看的,私底下其实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充满了小纠结,吵架吵不赢喜欢掐人,所以优雅更不知从何说起,善良吧,确是善的令人发指。
比如说,人家给乞丐钱,一般给一块,两块,她非得要给10元,20元。而且每次都是拿出钱让元泽帮她投到哪乞讨盘。刚开始元泽以为她嫌弃那乞丐脏,到后来才发现她根本是躲避看到这些贫苦的人。说看着难受,她自己生活过得比他们好让她很有罪恶感。元泽只好说:“让这些人到处乞讨,有罪恶感的应该是政府,跟你这个小屁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郑重请求你,不要杞人忧天好吗?”
西楠有点生气,说社会这么冷漠就是因为他这种人,什么‘杞人忧天’,还有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呢,怎么就不记得了?
元泽悲愤地想,她下一句不会让他‘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吧!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越来越郭靖起来。
他苦口婆心的告诉她,新闻说有很多假乞丐,她就挥手指着一个乞丐,问:“你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的吗?如果人家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呢?如果就是因为你的冷血他们在寒冷的冬夜冻僵了呢?有看过卖火柴的小姑娘吧?”
说完她给元泽一个非常鄙夷的眼神,仿佛他就是那个冷死卖火柴的小姑娘的元凶。
所以到后来,元泽也不用她授钱给他,自己换了一些10元纸币,看到乞丐就发钱,免得她罗嗦自己。
元泽上次发现西楠被杨志文吓得浑身飙冷汗,就认定她是个很畏惧暴力的人。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伟大的西楠小姐颠覆了他对所有胆小懦弱的人的想象:原来有这样的一种胆小鬼,自己明明怕的要死,抖都能抖出勇气来替别人强出头。
那次,一个妇女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在乞讨,西楠说这个孩子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是被拐带的,给那小孩拍照,要放到宝贝回家网上去。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推她,让她少管闲事,这个稍微吓一下就要出冷汗的女人,被这样暴力推搡,虽然有点惊惶,但也能发着抖用剩余的勇气不知死活地打电话报警,然后几个彪形大汉就将他们两人围起来了。在这个时候元泽第一次想要感谢他爸,从小就请了个跆拳道师傅教他,让他不至于在这样的架势下和这个女人一起站着出丑,任人鱼肉。
这些也都就罢了,最难令元泽接受的是她自己一臭棋篓子,周末闲着没事偏偏喜欢跑到公园里去找那些老头下棋,自命不凡地调兵遣将,最后当然是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而且这个女人很是硬气,元泽稍微指点一下,她就狠狠地剜他一眼,说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所以,公园里常常就出现这样的画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苦思冥想,呲牙裂齿和一老头对弈,她后面站着个时而横眉冷对,时而扼腕长叹的男人。
后来元泽想通了,她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赢不赢棋无所谓,开心就行。
偏偏她就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主。
这些天西楠忙的到处飞,回到小区外面,看见几个饿的要死的刚出生的小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便想要将这些小狗抱起来回家喂食,就被伺在一旁的母狗咬了。
宁珈带她去打预防针,回到家门她们就遇到闻讯赶过来的元泽。
元泽看到她那被咬得从大腿到小腿一大片紫黑的皮肤,心痛不已地吼道:“这些都是野狗,很有可能会有狂犬病的你知不知道?!你扮圣母的时候能不能用用脑子啊?”
西楠被狗咬了,本来就惊怒沮丧,听他这么一说,怒气终于找到发泄口:“我用不用脑子,圣不圣母关你什么事?怎么样都比某些人的铁石心肠好吧?还有,你谁啊?谁有事没事跑来我家吠啊?你才狂犬病,你全家都狂犬病!”
元泽听了,心下生气,看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比她想救的小狗高多少。当初她在加拿大的度假湖区救下他,如果当时他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小猫,她也会脱下自己保暖的羽绒服救下他的。所以,这样的救命恩情其实一点都不珍贵,她就是一个爱心泛滥,以普度众生为己任的人,救谁不是救?反正救多一个不算多,少了他一个也没什么遗憾。
他没有象平时那样跟她斗嘴,冰冷着脸,长腿一抬,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楠本来料想他会如常般回嘴嘲笑自己,正竖起耳朵听他要说什么以便自己随时还击,忽见他站起来摔门就出去了,就好像身经百战的拳手遇到不战而败的对手一样,遭受这种不期待的空白,西楠颓然地呆了一呆。
正在凝神作画的宁珈横了她一眼,就像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一般,伮了一下嘴:“他车钥匙忘拿了,你还不下去追?”
西楠嘟起嘴巴:“才不追,我脚还伤着呢,他腿长,料他走不了多远,两步就折回了。”
宁珈讥讽地看了她一眼:“我咋觉得你对那小狗还比对他好呢?我看过你的腿了,看起来貌似很严重,其实可能只是伤了很多毛细血管所以看起来一片紫黑很吓人的样子。我看你啥事没有,肺活量也挺好,还能讲出这番无情无义的话来。去吧,不是要劳我的神推你出去吧?”
“好吧,你就是我的良知。”西楠懒洋洋地站起来,拿起车钥匙走出去。
元泽下到楼下就发现自己被气得忘拿车钥匙了,他在下面徘徊了一会儿,想着去而复返指不不定那可恶的女人怎么编排他呢,所以想想决定不上去,直接乘的士回家。他扭头刚要走,却发现西楠俏生生地站在离他不远处。
银色的月光和着街灯淡淡的浅黄倾洒在她身上,给她脸上笼罩上一层柔美的光华。嘴角带着丝丝温柔的笑意,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他,令他心头不禁涌起那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西楠迈步走向他,伸手将他的车钥匙还他:“你的车钥匙。”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呃,我刚才那话乱讲的,我其实就是想气你一气……”她讲罢,见元泽沉默着不语,心下悻悻地想你不会真那么小气跟我计较吧?我都道歉了,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正想着,忽然感觉他长臂一伸,把她拉过去,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
良久,他在她耳边低语:“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呢,你傻啊,那小狗那么小,肯定会有狗妈妈在身边护着啊,你以为你能做得比它好吗?”
西楠待要抬头说话,却见元泽低下头,揽着她的腰,开始温柔地亲她。
元泽上次被她突变失魂冰雕打击过后,一直没有勇气再次尝试去碰她。
他已经明白这个女人心里深深地藏着另一个男人,短时间内可能不容易忘记。但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他就想和时间赌一把,赌他在她身边陪她几年,她会慢慢爱上自己,忘记前人。
当然,如果他赌输了,他愿赌服输,放开她的手。
日期:2012-01-29 23:53:52
22,炮友?
当晚元泽留宿在西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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