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下的恋人》
第5节

作者: 最后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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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熟练地进行着性爱的游戏,像玩得忘记了回家的孩子,忘记了寻找他的呼唤。黑暗来临,只增添给了他夜的肆无忌惮,把一切淹没、覆盖与包裹。只要游戏还有内容,他不会停下,不会受制于三天三夜的催促与厌倦,只有一个孩子执着的沉迷。
  他浑身发热,如端着一盘火锅一起燃烧,享受着麻辣对他体内每一个细胞带来的激活,给他再一次萌生发育时对性的新奇。张开手臂,在遐想的瀑布中,感受着冰与火带来的撞击,疯狂地半身是灰烬半身是冰雪。

  当人们已经忘却生活的斗志昂扬,他依然如火如荼,进行他一个人的战争,把自己的价值触伸到陌生的地盘。当人们已经厌倦于期盼与等待,他依然热火朝天,坚持他一个人的妄想,把自己的欲望覆盖在未知的疆域。不管这是一盘没有结果的棋,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他一个人的戏剧,仍然悄悄地上演。
  我被他催化地昏昏欲睡,在我的体内他奋勇开拓,下身紧紧撕扯在一起,发出淫荡的声音与淫秽的气味。他呻吟着,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抖擞着肥胖的身躯,不折不饶,磨着他的利器,抖着他的招数。
  他激起的浪潮渐渐涌上高空,他把捏掌控着。忽然他的脸泛现出一片惊恐的阴云,他的根足在我的体内陡然像泄了气的皮囊,像死蛇一样萎缩变小,直到不由自主退出了我的体内。
  他一脸的羞臊与委屈,他盛气凌人的目光一下子也矮了半截,充满了羞涩与侮辱。他低下头,跪在我的两腿间,一脸的沮丧,“怎么又这样了,怎么搞得?”他好像在问自己。“你还不知满足,想把人给吃了!”我舒了一口气,揶揄了他一句。“我还没施展我的本领呢?没让你这黄毛丫头见识我的厉害,是你的遗憾,是我的悲哀。”他叹了口气。“我觉得你有病。”“我的身体好像是有了一些问题。”“你不仅生理有病,你的心理更有病。你的愿望像你的大楼一样高,可是你一向引以为傲的威严会在一瞬间倒塌倾覆,你想得到太多,其实我们得到的,并不要过于追求。你要的,命运只会给你那么多。”“我听不懂,你好好等着吧。”他不甘示弱,更不会就此罢手。

  把痛苦架在别人的身上,这就是他们的幸福。人的本性充满了恶毒、残忍与虐待,所以人总是爱当强者、统治者,把驾驭指挥别人,当作是自己另一类的性福。所以很多人热衷于权力与地位,追求得乐此不疲、贪得无厌。—待续—

日期:2010-06-20 15:46:25

  我推开他,穿好衣服,用手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里的尴尬与羞耻,只能强硬地压下,学不会忍受,将无法经受漫漫岁月与道路的煎熬与颠簸,让生命变得奄奄一息,在别人的嘲笑声中,垂死得一文不值。默认已是的现实,一次与一百次没有多大差别,情愿与被迫也区分的无味苍白。我面对的道路,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也无从做出选择。

  二搅刀慢腾腾地穿好衣服,一脸的若有所失、心不在焉。我非常着急,只想拿到属于我的工资,尽快离开这里。
  二搅刀收拾好后,一本正经地坐在老板椅上,拿出一根烟,不紧不慢的点上火。“钦莹小姐,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只要你愿意当作朋友,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会好好待你。”二搅刀望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我搪塞了一句。他会把谁当作朋友,谁也不可能是他的知己。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你的酬劳,数一下。”我从信封里,把一叠百元钞票拿出来,一口气把它们数玩。“怎么是三千块钱?说好是四千块钱,刀老板。”我有点熬不住了。“他就给这么多,我也与他交涉了,甚至争吵了……”他的眼神在躲着我,话也说得没有底气。
  我知道他在说谎,“刀老板,这笔交易对方付四千五,你拿五百块提成,我得四千块钱。这是事先说好的,也是按行规办事的,就差没写在脸上了。你不能出尔反尔。”
  “哟哟,瞧你说的。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与黄金熊结账,黄金熊说你物无所值,你像一具呆傻的石膏像,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你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表情。你绝望他也绝望,你痛苦他也痛苦,他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享受到被尊重的快感,他感到了被冷落的孤单,他在你的身上失去了所有的价值,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垂死挣扎,为他一个人的舞蹈而自怜自爱。就像他浑身发痒,却找不到一只手去挠他,浑身难受得水深火热、寻死觅活。所以他现在死活就给这么多钱。我起初不相信,以为他在耍赖,我与他甚至闹翻了脸。没想到今天我来一试,倒证明他说的全是事实。”他振振有辞地说道,“刚才我俩的事,给人家五十,我给你一百。”他拿出一百块钱,站起身塞进我的手里,“你也不少了,很多姑娘第一次还没这么多钱。”

  “真卑鄙,把我们女人不当人,还要我们装笑脸当畜牲。他玩弄了我的肉体,还要把心敞开给他玩弄,这话是人说出来的吗!”“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可为这事,我也帮你说了好话,可黄金熊死活就给这么多,我也没有办法。”他一脸的无可奈何,他把耍赖也表现得很委屈。
  这笔钱,我也非常厌恶,真拿在手里也倍感侮辱,这是一笔肮脏的钱,我的青春、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被这第一笔钱给抹灭了。以前念书给人家帮工,挣来的钱,拿在手里是多么地喜悦,甚至感到光荣,花掉它也是心安理得、满心愉快。我无力再为这笔钱追究下去,要钱让我感到可耻,我甚至感到了可怕,这些钱来得不光明,尽管我付出一生当作代价,承受了所有的屈辱与折磨,人们也许不会给予一个公正的评判,但我依然义无反顾,寻着自己的方向,让人们评价去吧!没有人会救我们,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我把钱放进包里,鄙视地瞟了他一眼,打开门向外走去。“钦莹小姐,记住你还要上班。”二搅刀在我身后喊道。如果有一个人叼着烟头
  走在黑咕隆咚的街头
  看不见人 只看见通红的小小烟头
  那一定是我 背着一大堆思绪
  在什么地方卸下 我却要走到尽头

  如果有一个人戴着草帽
  坐在烈日下抬不起头来
  墙壁般的帽子遮住瘦小的身躯
  那一定是我 望着一大堆石子
  如日子不能理清 我却要坐到尽头
  如果有一个人蒙着被褥

  裹在被里无声睡去
  天一样的被子 挡住一颗星的光
  那一定是我 梦着灿烂的希望
  在镜中不曾闪亮 而我要睡到尽头
  如果有一个人在屋里祈祷
  置身想象如木头沉醉
  屋外的喧嚣遗忘了墓碑一样的心

  那一定是我 唱着千百个祝愿
  时光如花却无果 而我要唱到尽头…
  —待续—

日期:2010-06-22 17:02:30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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