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名女兵的爱情传奇》
第19节作者:
汤公山人 第二天临中午时,我即来到了陶学新家。陶学新不在,只有他妻子小文在家。我进去时,小桌上,饭菜已经摆好了。
“陶学新中午有应酬,回不来了。”小文说,停了停,笑着告诉我,“我们给你找了个姑娘,她嫂子是我的同事,护士。她说,她先看看,再回去跟她婆婆说。”
我们刚开始吃饭,一位小脚老太太进来了,踩着细碎的步子,颠颠的,手里捧着个小火罐。
“还没有来吗?”她问小文。
“没有,哪里会那么早呀!”小文回答说。
等老太太出去了,小文对我狡黠地笑笑,说:“来打麻将的,上午她赢了,上瘾了。”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大桌子上还散乱地摆着麻将牌。
接着又进来一位少丨妇丨,矮矮胖胖的。“才吃呀?”她说着,很随便地在小文身边坐下来,和小文说些家务事。我以为是他们的邻居,没有怎么在意。她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起身走了。
小文把碗一放,说了声“我去看看”,也跑出去了。
少顷小文便回来了,对我说:“就是她!”
“谁?”我一愣。
“就是那姑娘的嫂子呀!”小文说,“她挺满意,说你怪稳重的。她晚上回去对她妈说。你明天上午到我们医院去听回音。”
这让我颇感焦虑,因为我心里爱的是郁洁。
“如果郁洁没有男朋友,而且对我真有好感,我是绝不会和任何姑娘见面的。”我想。
但是,郁洁的情况究竟怎样呢?我觉得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似乎只有听天由命,像是背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身不由己,别人在这种时候会怎么做,我也只好怎么做。而且,那力量似乎还告诉我,不这样做才是荒唐的,甚至是罪恶的。
于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来钟,我又去了镇医院,小文在,姑娘的嫂子也在,她们把我带到一个供打针用的空房间里,两人都显得挺焦急的样子。姑娘的嫂子快嘴快舌,告诉我说:
“我昨天晚上一回去就跟我婆婆讲了,把你的情况介绍了,婆婆也同意。可后来,她哥哥小海出来打岔,说:‘在外头当兵的,太远了’。我一听就冒火了,跟他一句一句杠起来,气得我把梳子都砸了。婆婆见这样,生气了,说‘算了,不见了。’”她显出一副惋惜而又无奈的样子。
“那我到老彭家去了。”我说着,站了起来,似乎感到一阵轻松。
“急什么,再坐一会儿!”小文说,“我已经给陶学新打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只好又坐下来。
陶学新风风火火地起着自行车来了,他倒信心十足,说:
“不就是气头上的一句话吗!当兵远——当兵远又不是一辈子!我下午去说。你等我的消息。”
晚饭前,陶学新到彭志刚家告诉我:“晚上去见面。”
(待续)
日期:2010-05-13 08:12:28
那姑娘的家在城里的“西街”,这是一座拥挤在众多民房中的小院子。当小陶带着我走进去时,姑娘的父母已经在厅堂里等着我们了。父亲六十来岁,光头,看上去象个离退休干部;母亲五十多岁,挺富态,显得很精明。他们招呼我们在桌子旁坐下。
姑娘的嫂子从房间里出来,头上粘满了浑身是刺的塑料卷发器,和我们打了招呼,随便地站了一会儿,又回房间去了。一个年轻的小个子男子端着个热气腾腾的小陶罐跑来跑去,闹得屋内散发着很浓重的中草药味。显然,那就是姑娘的哥哥小海。
他母亲告诉我们说:“媳妇肚子痛。”
我没有看到姑娘;后面的房间里传出电视的声音,估计她在里面看电视。
父亲开口就问部队整没有整党等国家大事,显然,他不具体过问女儿的婚姻问题。说了几句,他也进去看电视去了,让他老伴和我们谈。
姑娘的母亲则恰恰相反,只字不提国家大事,而对女儿的婚姻问题表现得非常认真细致。她给我们泡上茶,又摆上瓜子,然后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毫不客气地审视我。我心静如水,让她看。
审视的结果,她显然比较满意,因为她的态度变得热情起来了;她站起来走到一旁墙壁上挂的相框前向小陶介绍她女儿的照片。
“喏,穿黄衣服的,”她仰着头,看着镜框里的照片说。
我知道,她主要是想向我介绍,于是也站起来,走过去,随便看看。
镜框里一共有三张照片,都是两三人的合影。穿黄色连衣裙的姑娘在中间的照片上。
那照片是夏天照的,穿黄色连衣裙的姑娘打着一把花伞,伞向后倾着,表情显得有些呆板,姿态也摆得不很自然。坦率地说,我有些失望,因为她的容貌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有明显的缺点。人也显得太老实。
然而,尽管如此,我的态度似乎仍然是积极的,因为我一直在想着我的母亲。我觉得,我如果真要在老家安家,要想让母亲晚年幸福,也许就应该找一个老实一点的姑娘吧。
我又想,照片和真人往往也有差别,她也许是不上相,实际的人也许会比照片好些的。
我似乎在心里说:只要大致可以,没有恶感,我也许会同意谈谈。
我也感到有些悲哀:“我的爱情之梦可能就在今天彻底破灭了。”
但是,我也知道,像我这样,并继续向前跨出一步的人又何止千万哩!
“生活,人生,也许就是这样的。”我想。
她母亲还在继续向我介绍她的女儿:
“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今年五一节,单位团支部组织出去旅游——这张照片照片就是在那天照的——在外面吃了一顿中饭,晚上回来,见了我,哎呀,就像离开我一年一样亲热哩……”
我没有作答,因为我无法作答。
她母亲站起来,到有电视的房间里去了。显然,她是去叫她的女儿出来见面了。我们等了一会儿,她还是独自一人出来,说:“就是太远了。”
我也想,确实是很远的。但陶学新马上回答说:
“远怕什么,可以要求转业的嘛!”
“要行的话,”姑娘的母亲说道,“不要说我们拖后腿,那就要想办法转业。”
“像他这种情况,”小陶很有把握似地说,“自己不要求走,有得干;但只要跟领导要求要求,两三年内也可以转业了。”
我心里几乎要发笑。我怎么能要求转业呢?两三年内转业?这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我猜想,小陶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希望求得事情向前发展一步罢了。因此,我也用不着去较真,随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去吹好了,看会怎样。
姑娘的母亲又站起来进了房间,这次待的时间比较长,出来时,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笑着说:“她没有见过生人的,不好意思出来。”
我觉得太啰唆了,简直受不了,于是直言相告:
“我的假期已经差不多满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明天就回部队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必要,我可以再留几天,但如果不见面,就谈不上必要不必要了。
她母亲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再一次到房间里去。最后,母亲又出来了,告诉我说:
“她说太远了——你明天回部队去吧。”
从余建中那里出来的路上,我把自己的这个故事简要地告诉了彭志刚。彭志刚竟说陶学新不该给我介绍这样的姑娘,最后呵呵笑着说:
“没想到你也碰到了这样一个!”
日期:2010-05-14 08:15:27
2.精神支柱
我和彭志刚从余建中处回到我的宿舍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我的床是由两张单人木板床并起来的,里面,靠墙满满摆着两排书,外面睡两个人还绰绰有余。我把被子伸开,铺好。
“符小华的父亲在148住院,小华在那里伺候他。”彭志刚上了床,在另一头躺下了,他抬头看了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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