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5节

作者: 谁来抚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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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欣然蹩到桌前,打算带此女共赴云雨之所。没想到,刚拉她起来,这个姑娘身体一晃,一头磕在我右肩膀上。我当时借着酒劲儿,强忍住泪水,打算掺她起来,但是马上我意识到不对劲了,我的胸口热乎乎的,我伸手一摸,滑腻腻的,好了,我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精虫都从脑袋转移到脚底板了,眼泪也顺势都流下来了,我今天没心情做AI了,这个逆眉的姑娘吐了。

  打个车,送走逆眉女,我一步一瘸的走回家,到了家,ED看着很淡定但是依旧狼狈的我,面面相觑。
  我的锁骨没办法活动,右手太不起来,所以要麻烦D帮我脱衣服,洗澡的时候,右边的身子也自己洗不到,不过天天都洗,那些泥垢虽然不能根除,但是也差不多被冲走了。
  我打开莲蓬头,热水洒在身上,我颤巍巍的抹了抹我的锁骨,刚才撞的一下我都担心把钢钉撞松了。听着外面的声音,像是D在洗衣服。我有点感动,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从小就不缺爱的我,觉得可能只要姑娘真的把心给你了,都会很周到的照顾男人。当然,现在不这么想了,有些女人还没有我做的饭好吃。
  我艰难的把身体洗了一遍,手太不起来,轻轻一动就疼得不行,只能用凉水刺激一下,疼痛才减缓一些。我可能呆的时间太长了,D敲了敲门,我问,干什么,D说,拿洗衣粉,我用毛巾裹了下,把门开了条小缝。D一闪身进来了。我就知道上当了,D的手上没带胶皮手套,我再看了眼墙角,洗衣粉不在,估计在我洗澡前就拿走了。
  我警觉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D脸上很红,拿起了搓澡巾,说,来,我给你搓搓。
  D进来了,脸红红的,说,我帮你搓搓?
  我用毛巾把下身围上,只是瞪着她,我心里以前就琢磨过,D为什么这样在我这里住着都不愿意回去?有宿舍也不回去,做了个两个礼拜的月子,到底是想缠着E还是想缠着我?
  我虽然没给过她气受,可也没给过好脸色。我觉得D作为一个生活在共产主义红色中国的社会环境下,应该自尊自爱的挺正常,和男盆友分手,也没看出来多大打击,自己弄了半天去堕胎,也没见多郁闷,还是女人的坚强一些,更能忍辱负重。

  今天怎么个意思?要来给我搓背?报答么?一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无缘无故的为你挨了一下子,你从我朋友这里倒腾了点钱给我看病,然后给我搓搓了就算完事儿了?
  我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水灵灵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忽闪,胸口不规则的起伏,看上去很紧张,手里微微发着抖,搓澡巾都拿不稳。
  这个皮囊对我真的很有吸引力,可是寄居在这个皮囊里的灵魂,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我转念一想。一个人来外地上大学,我大一,她大二,遇人不淑,自己怀孕,可怜之人。就让她心里舒服点吧,然后。。。
  于是我缓缓转过身,手搭在暖气上,小声说,轻点。

  粗糙的搓澡巾在后背轻轻的蹭着,我心里不是滋味,为了个不知道从那里来,往那里去的女人,遭了一劫。内心很善良的我,又不愿意索取。伪善!我心里跟自己说。我真的要我应该得的那部分。可是,我想要什么呢,她的肉体?她要还的钱?
  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突然听到D轻轻的说,其实,我爸爸是维族。我打断她,别说了,我不想听。江湖救急而已。我会搬走的。你好自为之吧。
  后来我听E提起,D的父亲是维族,母亲是汉族。这样的孩子,在维族人的心里不招待见,低人一等。叫2维子,但是作为汉人来说,我们不在乎。可是维族人似乎很纠结这个事情。
  搓完了背,神清气爽,想点根烟,在阳台吞云吐雾。
  刚踱到阳台,发现E在,坐在小板凳上,正抽烟呢。

  少见。
  我也拉了个板凳,坐下来,左手拿了根烟,E给我点上了。
  我说,咋了,郁闷了?
  E说,分手了。
  我,不是吧,别人初恋都是用年做单位的,差点也用月,您这家伙子,用周做单位?

  E,你管不着!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仿佛穿越了,那晚朱唇里喃喃的说we will see 的女人,仿佛又回来了。
  我执意要继续出去找房子,她们俩拦着打着绷带的我,说是先住几周,然后放假了回家养养,回来再找吧。
  我想了下,就再呆两个礼拜吧。考个试。回家,回来再捯饬这些事情吧。
  晚上,看着空空的小床,我又有点嘀咕,翘起的弟弟在向我抗议,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心里呼喊,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哎,不该执着于这个皮囊带来的愉悦啊。不该执着。摸了摸弟弟的头,哄着它说,睡吧睡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第二天,风和日丽,我心情很舒畅,去参加了考前辅导课,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陌生,哎,看来我要和同学们拉近下距离啊,否则做小抄的时候都没有人打掩护,这个考试,如何过呢?

  上了课才知道,原来右手残废的可以申请缓考。我之前还郁闷怎么完成考试呢。
  我下了课,抱着同学给我复印的材料,欣欣然蹩到系里,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在办公。我先整整衣冠,把自己内心禽兽的一面抹杀,然后跨了进去。
  报告!
  请进
  我向辅导员说了下情况,辅导员一脸的同情,说,早知道你伤了,离家在外的,今天晚上到我家吃饭吧。我轻轻的把辅导员放在我右臂上的手拿开。

  好吧,我左手捏了一下辅导员的小手。
  晚上,我跟ED打了个招呼,吊着我的胳膊晃晃悠悠的去辅导员家了,辅导员姓陈,24了吧,似乎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的是物理化学专业。
  辅导员和父母同住,见了我很高兴,只是她妈说,这个小伙子长的有点难看。
  我保持着脸部肌肉的松紧度,就是保持微笑啦。客套的说了说受伤时候的情况。第二次撒谎,脸上还有点发烧。
  吃菜的时候,我知道了俩老人都是教授。我开始怀疑陈的目的,我们只是老师和同学的关系吧,怎么整来整去的,像是来相亲?

  我和陈其实没什么深度的接触,偶尔开开年级大会的时候才聊两句,哦,半年前有一次,我带队去户外穿越,2天的行程,带水和食物帐篷,杀到一个叫卓尼的地方,靠近四川边界。呆了两天,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我的辅导员,因为我军训的时候逃了。结束之后才在学校见过她,觉得眼熟才想起来。
  那次她是第一次参加户外活动,很多东西买了不会用,缺乏经验。我就耐心的教了她几个,要说她对我有好感,可能最多也就源于这个。但是作为领队的我,可能会对每一个参加的朋友都会很热心,因为一个人倒下了,就意味着别的人要把他抬出去。当然,还有他的负重。。
  晚餐在愉快而祥和的气氛中结束。向二老道别,陈说送送我。俩人就在已经有点凉的夏天的夜里向小区外溜达着。
  要不要去喝点酒?辅导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还是算了,受伤了不能喝吧?我试探着问。
  能吧,试试?似乎受伤的是她。
  好吧,山水?我
  恩 她
  一路尴尬的来到山水,点了两杯酒,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就在比较昏暗的离吧台很远的地方坐下了。周围漂这如烟似幻的袅袅烟气。勾的我也想抽一根。刚要起身去买,辅导员扔过来了一盒,我一看,乐了,爱喜?我大老爷们的,抽这么娘里娘气的烟,这不是拿我当很淡定的世外高人么?就坡下驴吧,我点上了一根。烟很细,在手里几乎夹不住,不硬,甚至已经超脱了棉的范畴,像抽空气。

  说了说她现在的工作,聊了会儿我的考试。几杯酒下肚,我觉得已经到量了,该打道回府了。
  刚站起啦,我看到一个人,顺势就坐下了。
  吐尔逊江。他怎么在这里?他大三了。休学了一年。和D在一个学校,只是我所知的全部了。
  辅导员看我坐下了,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我透过昏暗的酒吧里漂浮的烟气,看到辅导员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难道?
  那个不是刘教授么?辅导员低低的对我说,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恩,坐在吐旁边的那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果然是我只见过一面的线性代数的教授。
  他们怎么在一起?我没多想,拉着辅导员顺着墙壁偷偷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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