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喝粥,先活动腿。D一下子就起来了。不好意思的擦着口水,我说,腿麻了。D马上俯下身子。
D的小手给我揉了半天,我心理刚开始舒服了一些,突然我意识到,我挨了这一下子,完全是拜她所赐啊!我冤枉!
不明不白的一下子,多少钱啊?
我转头问了问E,昨天住院的钱谁给的?E怒了努嘴,D?我笑了,她那里来的钱啊。这不是逗我么?
D低着头,说,跟E借的,说是有钱了一定还。我又笑了,有钱了?你做兼职的理由太电视剧了,打胎,善后。我真想见识下你那个男人什么样子。
E推了我一把,说,你没刷牙吧,怎么说话这样?
我刚想幽幽的说,牙都快没了,刷什么啊。但是右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我吸溜一下,差点把口水吸到肺里去。
E啊,你能不能注意点!我胳膊折了!
那天我刚醒过来,让E拍了一下,差点又回到手术台上,我知道,锁骨打了钢钉,弯下腰或是咳嗽一下,都让我眼泪横流。偏偏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要装作若无其事。我每次疼痛,都在心里骂那个男人一次。
在医院待了10来天,每次都是两个女人帮我送饭,开始E还是天天来,后来她烦了,于是D天天的帮我来带饭,喂我,尴尬的是,我的右手无力,没办法脱裤子,于是我十多天没换丨内丨裤。
在第二周,我就能出院的时候,有天早上,一个家伙猛的推门进来了。我正在吃早饭,没注意,但是D的手一抖,豆浆都洒在我胸口了,我刚想躲,锁骨传来的痛楚让我又是一阵呲牙咧嘴。我瞪了一眼D,才发现她呆呆的看着门口进来的那个人。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他?
进来了一个小伙子,鹰鼻似钩,双目如炬,斜着眼睛看着我,我心里当时就知道了,正主来了,正想起身摆个pose装个13,但是残酷的现实是,我眼里含着眼泪,这在呲牙咧嘴的倒吸冷气。
后来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叫吐尔汛江,D的孩子的爹。就叫他吐吧。
吐慢慢的溜达过来,用不怎么标准的汉话跟我说,小子,你艳福不浅啊。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阶级矛盾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这个解决起来绝不能拖泥带水。于是咬牙撑起来,半靠在床上,看着他那双阴险的眼睛,慢慢的说
你是D的男朋友吧,拜你所赐,我肩上留下印记了。
他说,客气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D,说,你跟她的事,为什么牵扯到我。
他说,是你进来的,不是我故意找你麻烦。
我说,这趟浑水我不愿意趟,你乐意抗你自己抗,想拿什么拿什么。说完冲着D望了一眼,D这个时候没什么反应,既不看我,也不看吐,我就纳闷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俩挣你呢?你又不是物件,谁愿意拿就拿啊?有点自尊成不?
吐,给你吧,我就是确认下她还好不好。
我当时想哭的心都有了,你确认她,我的锁骨折了。难道不是一个种族,就连思维逻辑都不一样么?
我没听明白,但是我觉得,这不是威胁,就是恐吓。我不想惹麻烦,可是麻烦惹上我,也不能就这样忍了。于是我回,你确认完了么?确认完了就行了,这个女人我收了。
现在回想,这样年轻气盛的我,已经不再有了。
吐眼睛瞪的很圆,一只手伏在我右肩上,瞪着我问,你想明白了?
我咬着牙,看着他,慢慢的说,你也有背的时候,你也想明白了。
D这时候突然抬头,
她冲这吐说,出去吧。吐诧异的看着D,估计这小伙子心里想,我这么普通而脆弱的人,怎么能把D这样留住?我心里想的是,估计这个吐很恶心,所以D用我当了一次挡箭牌,要玩一手金蝉脱壳之计。
吐又捏了一把我的肩膀,冷笑了一声,说,你们汉人真逗,我说,我是满族。吐瞪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我若无其事的缓缓呼出一口气。眼里的眼泪估计已经打转打累了,终于流下了一滴。。又一滴。。
我当时心里没有害怕,只有后悔,我这次算是真的趟了次浑水了。一定要活着回家。
我睥睨着D,心想,这副皮囊真的是不错,可惜了,里面的瓤子真的让我失望,从没看出一点亮点,却要为她折腾成这幅B样。
我叹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吧,家是搬不成了,继续在原来的地方窝着吧。
收拾回家的时候,来了个陌生的哥们,我不认识,但是看样子,E很是在意。情况有变化?
我衣冠禽兽样的踱着方步到了房子里,发现E的房子里原来两张分开的床合在了一起,我的房子里,多了一张单人床。
出事了,陌生的哥们是E的男朋友,E高中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在一起的时候聊过一两句,似乎还是个处丨女丨吧,看着两个人唧唧我我,我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能是因为我习惯了E对我的脉脉含情,还是我觉得那个哥们配不上E?我不知道,我只是偶尔会想起,那天喝到醉眼朦胧的E,跟我说,we will see 时那略带忧伤眼神。
我似乎是情绪有些冲动,或许是有些埋怨现实,不能接受一直暗恋我的E另觅新欢,于是我默认了D住在了我的屋子里的那张小小的单人床。
养病的日子是美好的,除了向老师说我骑车摔断了锁骨,撒谎的时候脸有些微微的红之外,别的时间是很惬意的。
每天有人送饭,可以看电影,可以看书,可以看窗外的电线干上立着的几只小鸟。
只不过上厕所的时候麻烦一点,没办法洗衣服,衣服都是D洗的。
这段时间,我发现原来房子里的隔音是这么的不好,E和那个陌生的哥们在隔壁,偶尔传来的声音,都会让我思绪飞扬。
为了不尴尬,我转头看向窗外的麻雀,数来数去的转移注意力。我突然发现,自己饥渴了,我要去酒吧泡妞去!
我要去酒吧泡妞去!
山水,好久没去了,我晚上,不顾ED的劝说,毅然前往,当时我**上脑,完全没想到泡到了妞往哪里带。回家,莫不成让D围观么?她难道能像豆瓣上这些B组的成员这么略带调侃的看着我和那个陌生的女人在被子下的武打动作默片?
但是,后来的事情,证明了,一切恶念都是虚无的,一切计划都是落空的。
在酒吧,看到了个伤心的姑娘,正在一个人灌自己,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关了1w人的学校周围的酒吧里很常见。每天都有分手和拉手。就像每天很多人排队打饭和拉屎一样。
我冲小二给了个眼色,悲情的曲子放起,我很优雅的用左手拿着杯子坐了过去。
姑娘面相很善,但是眉毛不顺,略带几根逆眉,不是处丨女丨了。我心下窃喜,得着了。
我去酒吧打猎,有三个原则,处丨女丨不上,处丨女丨要对纯情小处男,这样多少年以后回想起来才不会后悔,就算爱情很生涩,可能算不上爱情,但是,起码大家一起成长,很平等。
有男朋友的不上,感情来的容易,去的容易,维持起来不容易。旁人就更不要说再捣乱了。两地分居不长久?是姑娘自己的原因也就算了,作为一个还算有点良知,上半身能掌握控制权的男人来说,就别再勾搭那些似乎还相信异地恋的小女人们了,女人本来就脆弱,学会坚强不容易,皮囊生的好些,路途上更有无数没有良知的男人前来黑狗掏心。别的旁人管不了,独善其身还是能控制的。
太麻烦墨迹的不上,像D。这个就不说了。男人都懂的。
唉,跑题了。说跟这个酒吧的逆眉女的故事吧。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陪聊天,讲笑话,十八般武艺,我耍完一套太极拳!姑娘就范了,或者是喝多了?当我提议回家的时候,姑娘冲我笑了下,好啊,今天不回宿舍了。
我轻车熟路的去吧台结账,给E打了招呼,把你那个男朋友今天放逐一天,哥哥我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E在电话里冷笑了几句,你的肩膀好了,怎么,想来个老汉推车啊?我男朋友今天不过来了,放心吧。
我在心里仰天长啸,哥,今天要放生了!老汉推车就算了,老树盘根还是可以操作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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