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升职了,每天看着她屁颠屁颠蹬着黑色的高跟鞋去上班,我试图在脑海里勾勒第一次见她时她的衣着和风韵。
房事过勤,确实对精力有消耗,每天两三次,坚持下两个月,就已经没什么精力去游泳嬉戏了。C确实越来越水灵了,每天白白的皮肤像是要洇出血色一样的粉红。
我要看看书了,据我所知,我要清考七门。
六月毕业,五月照相,四月清考。
大概大家的毕业都是这个时间表吧。
我风尘仆仆的赶回学校,四月份,考研的结果出来了。
D考上了本校,E没考上。也不调剂。
什么打算,我问
E说,明年出去吧,考雅思了,去香港。
靠谱。
一次清考七门,确实有些难度,我看了看书,看了看手表,算了,直接拿书吧。
最多的那场考试,我要考三门。压力很大。
带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我坐在了教室的一隅,抄啊抄。写啊写,胳膊已经酸了。
终于完成了任务。结果不错,毕业的时候知道,都八九十分呢,而且我们学校的成绩单上,不会注明是清考还是补考。我一拍大腿,应该把四年的课程都这几天考了就好了,除了不能保研,成绩看上去N13极了。
这几个月,我想小鸟一样在两地飞来飞去,钱,全交给了航空公司。
清考,照相,填写资料。琐碎的事情一大堆。
然后就是赶去和C还有她的两个同事酒池肉林。
五一来了,C只有两天假,年假第一年没有,替了别人几个班,打算攒着假期跟我们一起去毕业旅行呢。
我调侃到,哎呦,还两个毕业旅行。
C转过身,可怜兮兮的说,你不想让我去啊?
我赶紧安慰,没有,乐意还来不及呢。
C说语言的力量太苍白了,要实际行动。
我转身欲跑,C一把把我按住,把那个大牛头带到了我的头上。
如白马过隙般,时间到了领学位证的那天了。我站在台上,C站在台下,我仿佛感觉时光倒流了,一年前,我站在台下,C站在台上,C穿着学士袍的样子,还清晰可见。
喝酒是六月份的节目,学校虽然有了禁酒令,可是依然挡不住我们疯了一样在学校和宿舍里畅饮。
饭馆里,我和同班的同学,听着煽情的歌,一杯又一杯。四年。
山水,我和拉姆又见面了,拉姆看着我笑笑,四年了。
我也笑笑,四年了。
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六月是个伤感的季节。
那天喝的我醉眼迷离,是C连托带拉的把我送回了家。ED也都分别在各自的聚会上喝多,呆滞的眼神,和红通通的眼睛。这是毕业生的特征。笑过哭过吐过打过声嘶力竭过。
我至今不确定,我那天晚上在山水,和拉姆等人喝到吐两次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侧影如此的熟悉,是满珠,还是一个其他的藏族女人。亦或是我的幻觉,不过我很冷静的抓着C的手,看着那个幻想或是人,的消失。
一直觉得东京爱情故事的结尾很闷骚,多年之后,莉香还回来干什么。得到一个结果?其实,没结果就是结果。
但是回到北京之后,此很偶然的机会,看了任昌丁的挖人行动,讲的是光州事件518,看着片子,虽然有喜剧的成分,我却眼眶红红的看完。突然想到,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北京,那些真正热血而青春的那代人,不知道有多少曲折悲壮的情绪,随着那血红色和血腥的气息,永远的留在了那一方大理石铺陈的广场。
虽然毕业的情绪很流畅,可是还是发生了两件让我挺郁闷的事情。
我一个人从山水出来,是和几个和C不太熟悉的朋友喝酒,C来事儿了,就不怎么想陪着,自己和E晚上做饭吃去了。
我饥肠辘辘的从酒吧出来,打算赶快回去吃饭,电话欠费,心里正琢磨着CE是不是给我留了点。
一抬眼,看见D晃晃悠悠的出来,一个脸色绯红,带着黑边眼睛的男孩子搀着她。
我本来想着让他们回去吧,毕业是个伤感的季节,很多人选择在这时候表白或是分手。
天还没黑,西北重镇和北京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差。天黑的晚,况且是夏天。
我跟在两人身后,看了两眼就感觉不对了,黑边眼镜的一只手搂着D的肩,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在D胸口附近徘徊,我因为在两人后面,看不清。
这是什么个姿势?
我加紧两步,和他们并肩。
那个男的见了有人在身边,手的攻势减弱了。但已经停留在D的脖子上。
恩,我想,这样溜达到家也不错。
没想到,跟了两三步,黑边男子搂着D拐弯了。前面明晃晃的宾馆二字吸引了我的眼光。
我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是拦着她,还是让她走。我斜眼看了下D,眼睛眯着,似乎是神智不太清醒。
我打定主意,突然走到两人身边,一手拍在了D的肩上,说,嗨,好久不见了!
D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没认出来我。
我问,你今晚还回去么?
D甩了下头发,看清了我,说,关你什么事?恩,我就问问,说着话,我扫了一眼黑边眼镜。
黑边眼镜问我,你谁啊?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接着问D,你喝高了吧,要不咱俩一块回去?
D拉着黑边眼镜毅然决然的进了宾馆。
我眨了眨眼睛,飞速赶回家,一进门我就乐了,正在炒菜!
刚炒好,端着菜上桌子,三人落座,正要举箸,D晃晃悠悠的回来了,我看了下表,莫非连带开房,交押金,拿房卡,进门,脱衣服,XXOO,穿衣服,退房,溜达回来,一共才用了20分钟?
好快。
D没理我们三个,一个人进屋倒头就睡。
EC坚持给她留点菜,都拨到一个盘子里,我看那个架势D今晚估计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中午,玩WarGames 的狗友们,都坚持让我叫上D,因为他们邪恶的像看W族人吃大肉。
我让C问下,然后三个人就都吃饭去了,D在席间,一句话没跟我说。
我看气氛这么差劲儿,吃完了结账的时候说,改日吧改日,咱们单独,狗友们都嘻嘻笑着看我。
第二件事儿是和CDE一起去山水喝酒。
开始情绪挺对的,喝着喝着,大家都有点激动。嘴里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我旁边有个比我能喝的多的C,在我快要失态的时候,狠狠的踩我一脚。所以基本上我还是很正常的。
E去吧台端酒的时候,跑到乐队说了两句,平时山水都是外请的乐队,但是六月,都是学生在表演煽情的歌曲。
当音乐响起之后,我就知道有点不对劲儿了。
女声唱刘欢的歌,也有别样的韵味。酒吧烟气缭绕,但是台上灯光很亮,E就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眼光不知道扫到了何处。
C拿起了烟和打火机,说是上厕所,一推门就出了酒吧。我知道她是让我一个人听听。D坐在我身边,玩着手里的酒杯。
听着E投入的唱着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你不象是在我梦里
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 self
问自己是否离的开你
我今生看来注定要独行
热情已被你耗尽
我已经变的不再是我
可是你却依然是你
问我到底恨不恨你
问自己你到底好在哪里
好在那里
依旧能清晰的记起,初中的时候,夏天我和E玩打水仗的情景,冬天我用自行车带着E在学校都是铺满雪的操场骑了一圈又一圈。
大学刚分手的时候,E默默的给我点上烟,在就桌边听我的酒话。太多了,一时涌上心头,在身体和精神都飘飘然的六月。
欠她的,可能真的很多吧。我用力捏着手中的杯子,指节发白。看着烟气里的E,那么投入。我的心里不知道能想些什么。时间积累下的那些故事。暖着我的心,化做泪水,流在了心里。
一曲完结,生活还在继续,E流着泪水,走到了桌边。看着我说,C出去抽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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