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名女兵的爱情传奇》
第27节作者:
汤公山人 日期:2010-05-21 08:52:53
第八章表达爱情
1.她竟偷听我的电话!
值班室外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出了毛病,送话器不灵,几次电话铃响,我拿起电话,对方总是喂喂个不停,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只好到里间去接——值班室是个套间,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休息室,值班员的床头上有一部分机,本来是供值班员夜间使用的。
我于是告诉总机,让她们来修一下。
洪丽娟值班,她告诉我说,今天班里只留了两个人值班,其他人都回连参加打靶去了;等她们回来,就叫她们来修。她跟我开玩笑说:
“难怪啊,我说要政治部值班室怎么总要不出来啊,还以为李干事擅离职守了哩!”
临下班时,我自己动手修电话,并让洪丽娟打电话过来试。
“你还真行啊!”小洪说,接着又告诉我说:“郁洁已经回来了,我已经叫她来修了,她一会儿就来。”
过了一会儿,洪丽娟打电话给我,说:“郁洁已经来了。”
我飞快地跑回宿舍里换了皮鞋,又跑回值班室。
一两分钟后,郁洁果然出现在门口。
我在墙角脸盆架上洗手,公务员小陈在值班室里,我和郁洁相视无言。
郁洁开始修电话。她走到办公桌边,把电话机拉到面前,先打开电话机底座看了一下,然后搁下机子,把从墙角到话机的线路做了检查,最后又重新回到话机上,专注地检查着。
借着窗户的亮光,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腮上有一层匀净的金色绒毛,显得那么青春和贞淑。
小陈拿了拖把到外面走廊里拖地去了,值班室里只剩下我和郁洁两个人了。
“郁洁”,我说,“我送一件东西给你吧。”
“什么?”她并不抬头,微笑着问。
我拿出一支精致的圆珠笔造型的不锈钢电子表。这是去年前卫报社发给我的奖品。由于战士不准戴手表,我准备把这电子表送给郁洁用。
“电子表,你需要的。”我说。
她看了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表示接受不接受。
我把表放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
她很快就把电话修好了,准备走了。
“拿着!”我说。
“我有了,”她说。
我以为她真的有了,心里直翻腾,但仍然平静地说:
“拿出来我看看。”
她从胸前衣袋里摸出一支圆珠笔,托在手心里,说:
“圆珠笔我有的。”
“我这是电子表。”我说。
她这才拿起来看。
“噢!”她说,似乎也觉得很新奇。
“借给你用吧,”我说,“用坏了再还我。”
我于是教她怎样看月日,怎样调整时分。但一下子似乎也说不清楚。而且,和她挨得这么近,我竟非常不习惯;让别人看见更不好。我于是说:
“过几天我再告诉你吧。”
“好的。”她说。
可是,走到门外,她又返回来,手里拿着电子表,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怎么调呀?”
原来她竟没有听清我刚才的话。
我于是又只好教她调的方法。可是,哦,天哪!我的手竟颤抖得这么厉害,说话也不成句了。更要命的是,自己那么熟悉的调电子表的程序,应该先调月日还是先调时分,这时也完全糊涂了。
正在这时,徐科长来到了值班室。
我不管他,仍然径自地教郁洁调电子表。
徐科长看了看,没说什么就走了。
过了片刻,张副主任又溜溜达达地进来了。张副主任的相貌是有点古怪的,一张黑脸,脸上肌肉显得很结实,笑起来眼睛挤成一道缝,眼光显得很亮,嘴巴撮起来,使你很难判断他是精明还是憨厚。他微笑着,似乎随便地问我:“什么?”
“调电子表哩,”我大大方方地说,把表递给郁洁,同时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买得起表,却不会调。”
张副主任说:“你们科长会调。”
这话显然是对郁洁说的。
张副主任和郁洁同时出门,下楼,我送到楼梯口。
这既是表示对张副主任的礼貌,实际上我主要是送郁洁。
“电话行了么?”我问。
“行了,”郁洁说。
这时他们刚到楼梯第一个转弯处。
日期:2010-05-21 08:54:07
下午,我有个挺急的事要联系师部弹药库。原来297团九连正在看守弹药库,师里让九连朱指导员明天去军里参加指导员学习班。今天必须把通知传达下去。可我要了几次弹药库,都没有要通。王小真值班,她告诉我说:“弹药库的线路断了,郁洁去检修去了。”
天正刮着大风,窗外,正在发芽的泡桐树枝大幅度地摆动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塑料袋被吹到了天上,越吹越高,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显然,电话线是被大风刮断的。
“郁洁,你一个人去的吗?”我心里念道,真想去帮助她。
我想象着,在这样的大风里,在她修线路遇到困难时,如果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该多好啊!
可我在值班,去不了。
弹药库的电话不久就通了。
晚上,礼堂里放电影,《候补队员》和《诸葛亮吊孝》,公务员小陈也去了。我一人值班,郁洁也值班。我问她:
“下午去修线路去啦?”
“对——你怎么知道?”
“那么大的风!你一个人去的吗?”
“对。”
“怎么总是你修电话呢?”
“我们实行承包的。”
“弹药库的线路归你吗?”
“对。”
“政治部的也是吗?”
“不是的。”
“那你中午怎么来了呢?”
“因为她们还没有回来。”
“你包了哪几条线路?”
“下面分队都是我包的。”
我开玩笑说:
“看我以后专门去剪你的电话线!”
她一笑。
我觉得她包得太多了,又都是野外的线路,风吹日晒的。
“看来当班长也不容易啊!”我想。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郁洁告诉我说:
“张副主任电话。”
原来,张副主任在首长楼的办公室里改什么材料,烟抽完了,想叫公务员给他去买烟。
我告诉他,公务员看电影去了。
我本想自己跑到南招那边十字路口的小商店为他买的,但又觉得离开值班室太久了不好。就在我觉得无计可施之时,我忽然想起我的宿舍里还有探家带回来的半包烟。我不抽烟。我于是问张副主任,把那半包烟给他行不行。
“可以,”张副主任说。
“那好,”我说,“我马上给你送来。”
我于是又要出郁洁,告诉她,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如果有电话,帮着处理一下。不料郁洁以讽刺挖苦的口吻说:
“我知道——送烟给张副主任。”
“好哇,”我叫起来,“你竟敢偷听我的电话!”
她轻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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