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面试大军,还有不断新生力量涌进,一珊不禁长叹口气,唉,都是这金融危机给闹得,倒的企业太多,生存下来的又拼命裁员,这失业大军的壮大,一个平常不起眼儿的小职位都成了抢手货,眼下能鼓励自己的,就是坚持就是胜利这句格言。
“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吗?”闷耐不堪之际,西方求败不失时机的开口。
汲取在电梯内的教训,一珊用简历掩脸,悄悄地问:“你有何妙招?”
“你先别急,我自有办法,总得让你付出一点点。”西方求败卖起关子来:“小损失。”
“只要不要我卖身,你看着办吧! ”鬼的心眼恁多,一珊得把条件讲好,也不能为五斗米而失身。
“你卖身?”可以想象西方求败那不屑的表情:“没那本钱! ”
一珊竭力控制自己几欲暴发的情绪,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不想我把你扔到垃圾桶的话就给我乖乖的闭嘴! ”
西方求败不再出声,而这面试大军继续以龟速向前挪动。
还好,这家公司也许体会到面试人的辛苦,人性化的放上悦耳的流行音乐,空调也调得大了些,悦耳的音乐和清爽的寒意让心情有些急躁的一珊渐渐安静下来。
没多会儿,一珊忽然感到丹田处有气流像狂魔般乱窜,坏了,想放屁,看看洗手间,犹如相隔十万八千里远,最关键的是人走江山失,再望望前方,只有三十来人左右,岂能让刚才的辛苦付诸东流水呢。。。。
放屁使得故人来
这放屁的冲动来得突然,又来势汹汹,一珊的肚子有些出奇的鼓了起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珊的汗都下来了,忍屁不放的滋味并不比拉肚子又排队候厕的滋味好受到哪儿去。。。。。。
“没事,有音乐声嘛,有味儿也不怕,何况这么多人,谁知道谁放的。”西方求败像是她肚里的蛔虫,连这点屁事都知道,而他的这话,就象是一剂麻丨醉丨剂,让她的意志越来越薄弱。。。。。。
有道理呀,音乐声这么大,关键是肚子里突如其来的翻江倒海让她忍无可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又是猛烈的一阵氨气乱窜,一珊脸都快憋紫了,而西方求败不失时机的继续劝说,彻底动摇了她的意念。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只听得一阵“卟呯噼啪”十几响连环炮过,一珊长舒了口气,顿时身轻如燕,通体畅快。
哗地一声,排队的人顿作鸟兽散,个个站得老远用愤恨的眼光剐着她。
“公众放屁,有没有公德呀! ”
“可恶,比臭豆腐还臭,想熏死我呀! ”
“走走走,不面试了,有这种人在,这地方没法呆了。”
“一个女孩子子家,太没点修养了。”
“就是,还放连环屁!黄鼠狼放屁也没这么臭。”
。。。。。。。
一珊的头轰地一下大了,什么人性化管理,放音乐给面试的人听,原来是这鬼放给她一个人听的,何况这突如其来的放屁冲动指不定就是他搞得鬼。
丢死人了,一珊的脸臊成猪肝色,颤抖抖用简介遮脸,想冲出这大厅,没料脚跟生根似的挪不了地儿。
“你现在我最想的是什么吗?将你千刀成剐。”一珊咬牙切齿,这次是糗大了。
就在一珊羞愤交加,恨不得钻个地洞钻死了算了,西方不败闷笑着提醒她:“前后都没人了,臭味儿也散得差不多了,该你进去面试了。”
“下一个! ”人事处里面已有人吆喝。
一珊堵气的往回走,而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将她推着不由自主地向人事处迈去。
郁闷地垂着头准备进入人事处的大门时,忽然听见有人欣喜地叫她:“一珊,真的是你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一双大手将她紧紧钳住:“可找到你了,当年为何要不辞而别呀?”
好熟悉的声音,一珊心一跳,抬起为屁事儿羞得满脸通红的脸,愣住了。
此人平头、西装革履,高大帅气,金丝眼镜架在挺拔的鼻梁上,一双明亮的大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古铜色的肤色,削薄的嘴唇,一口耀眼的白牙在灯光下濯濯发光,若不是肤色暗沉点,活脱脱跟韩国影星RIAN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任子峰!是他!
望着眼前这张魂牵梦萦的脸,久别重逢的喜悦与一千多个夜晚的思念,她不知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眼里噙着泪,傻傻地咧嘴直笑,任子峰还是没变,她的初恋情人依然那么英俊潇洒,只是脸上刻下一些岁月流逝的痕迹。
就在俩人含泪默默对视良久之时,西方求败不合时宜的插上一句:“这人,瘦得跟猴精儿似的,看来看去也没我好看! ”
一珊又翻了个大白眼,咬牙切齿:“自恋鬼,你不说话会憋死你呀。”
“什么?一珊,你说什么?”任子峰愣住了。
“没说你,没说你! ”一珊迅速化出一个能将冰淇淋溶化的灿烂笑容:“子峰,你不是去美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美国了?谁说的?我出来打工一直在这儿的资材部上班,就没挪个窝。”任子峰叫了起来:“我的家境你不知道吗?家里哪有钱供我出国留学。当年我做错什么你要留封断交信给我不辞而别呢?写信给你家也没见你回过。”
“不对!是你不辞而别的.。”一珊的头又开始犯晕了:“有点乱,有点乱,咱们先理理。”
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良久。。。。。
“李娜”俩人同时想到一个关键人物,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一边说话! ”任子峰不由分说地将一珊拽到会客室,关上厅门,递上一杯水给一珊,面对面坐下。
“今天要不是听同事说这边有位小姐乱放屁过来看看热闹。。。。。”任子峰继续话题。
“咳,咳,咳。。。。。”一珊一口水呛得直咳嗽,头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你没事吧! ”任子峰关切的拍拍她背,忽然“唉呀”一声,被一股莫名的电流弹倒在地。
“你没事吧! ”这下轮到一珊赶紧上前去搀扶他,没料一触摸他身体就电得他翻着白眼直打摆子,只得缩回手来。
“我我我看看看,咱。。。。们还。。。。是保。。。留一定。。。。距离吧。”任子峰一边打着余颤一边躲着一珊。
一珊尴尬地搓搓手:“对不起,可能是我今天穿的衣服导静电。。。。。。”心里却恨得直咬牙:“死鬼,回家才收拾你。”
心有余悸,任子峰跑到会议桌的另一头去:“我们就这样谈吧,把那天来龙去脉重新理顺一下。”
一珊点点头,心里乱成一团麻,也许真相里隐藏着残酷的事实,如果真是李娜,这个她在他乡异地的唯一同窗和闺中密友。。。。。。。
她不敢想像。
俩人远远的对望,都挤出一丝涩涩的苦笑,分别四年余,多少显得有些生分了。
单独相处的时间里——哦,不对,还有个喜欢偷听搞恶作剧的鬼,一珊和任子峰总算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白了,他俩分开这么多年,全是李娜从中搞的鬼,这事,还得从读大学时说起……..
残忍真相
一珊、李娜、任子峰那时都是校友,任子峰高一届,而一珊和李娜是同窗好友,一次偶然的诗歌朗诵大会上,相貌不算太出众的一珊与帅气的子峰邂逅了,有道是青菜罗卜各有所爱,而帅气的任子峰不知哪根筋拗住了,对众多茑茑燕燕的眉目传情、投怀送抱都视若无睹,偏对平凡不出众的一珊情有独钟(估计是一珊的才情击中了他的心扉),于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一珊对一个超级大校草的穷追猛打有些受宠若惊,半推半就中也就花前月下好上了,当然,女孩子嘛,都有些忸忸怩怩摆摆衿持的,好友李娜就自告奋勇地担当起牵线搭桥的角色,在中间来回穿梭奔波,自然而然,一珊和任子峰就更信任她了,当她是红娘。
毕业后,一珊和任子峰的家境都不宽裕,而且两家天各一方,双方大人都不赞成,他俩决定南下打工挣钱,先斩后奏,等有些积蓄肚子大了后再回家办喜事,这样,生米煮成熟饭,量双方大人见到未谋面的孙子身上,也只能是成人之美了。
也许俩人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却错托于人,那时都是穷学生,又买不起手机,李娜与一珊是家乡人,双方家长是世交,于是她又自告奋勇地去张罗,买票呀,收拾行李什么的,那时的俩人,对李娜是心存感激的,以至于出来打工这么多年来,一珊一直当李娜是唯一的好朋友。
没料那天,一珊和子峰到达目的地的火车站台上左等右等不见对方踪影,原来是李娜买给双方的火车票不是同一天的,中间悬殊近30多个钟头,而这李娜,模仿双方的笔迹,各自递给对方一封绝交信。。。。。。。
而更令他俩气愤的是,李娜一直与他们俩人保持着联系,却将他俩都蒙在鼓里。。。。。
真是造物弄人,四年的时间,他俩的公司就象是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万里,同在一个城市,楼挨着楼,却如同天隔一方,天天川流不息的上班人群中,彼此都未能打上个照面,如若不是放屁事件,业务部经理的他怎么会过来看个究竟呢,那他俩,岂不继续错过,难道俩人的缘份,就如此浅薄 。。。。。。
“一珊,你怎么还是那么迷糊,你当时咋不动脑筋想想,我的家境哪能供我出国呢! ”想起当年的错过,任子峰痛心疾首。
“对罗,没长脑子的笨女人,笨死了! ”西方求败趁机落井下石,说上风凉话。
“你给我闭嘴! ”一珊痛恨交加,大吼一声,吓得对座的子峰抖三抖。
“你骂我是应该的,当年我错了,我不该冲动得不回去找你,自个儿跟自个儿赌气。”子峰一脸愧疚之色,早知那些伤人自尊的话并非一珊所写,他怎会儿将她深藏心底好几年,懊恼得直揪头发:“我今天见到你,对你的恨一下子就没了,这几年来,我以为我能忘了你,可还是忘不了你,见到你,我就是想找你当面问清楚当年的事,没料,却是李娜在搞鬼,她骗我! ”恨恨地将桌子重重地一砸。
“子峰,我不是吼你。”一珊不知怎么解释。
“嗯,冲动是魔鬼,现在你这呆头鹅明白为时已晚矣! ”西方求败调侃任子峰一句:“你俩有缘无份,死了这条心吧。”
当然,子峰是听不到的,而一珊正自顾不暇,隐入悔恨之中,也懒得再搭理他。
一时间俩人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当一珊气愤地要打电话给李娜讨个说法时,而任子峰的神色却变得很不自然起来,接下来吞吞吐吐说出来的话真令她郁闷到极点:
“一珊,对不起,当年我错怪你了,我恨过你,今天过来看见你只是想找你问个明白,既然错误已铸成,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当年跟你分手后,我一气之下喝醉酒就同李娜。。。。。。。。。。从跟你分开后,我就一直跟她在一起。。。。。。。。我们下个月就要回老家结婚了,双方家长亲朋都见过了,喜贴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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