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9-6 20:49:00
看来,刘强确实是个纯朴的西北小伙子,做事情丝毫没有隐瞒,甚至连谎话都不会说。这让我心安了不少。陈、孙二人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先前已经准备好把如何对付越南“舌头”的那套原样照搬给刘强。
这个洞的工程量正好和我们的估计相符合,刘强说的又相吻合,我们觉得,这下子是高枕无忧了。不用我说,陈、孙二人也知道该怎么去做。这个古墓,是刘强的同伙实在没有办法才钻进去的,里面应该可以肯定没有水,也没有粮食。
现代医学试验已经证明,人在不吃饭、不喝水的情况下,最多能坚持5天;而在只吃饭,不喝水,能坚持1到2周;而不吃饭,只喝水,却可以坚持时间更长。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要做,还是等,不过不必等到对手频临死亡。我们只要等上个两到三天,在古墓里的对手恐怕饿得连走都走不动了。
“到时候,我们只要进去把他们抬出来就行了。”我想道。没想到,刘强这时也凑上来说:“博士,你们两天半之后再进去,要省不少事。”
他奶奶的,没想到,刘强这小子反水得这么快,才被我们抓住12小时不到,就学会替敌人出谋划策了,我心里想道。
虽然觉得有点突兀,我盯着刘强的眼看了好一会儿。从那里面,我看到的是对生的渴望。再仔细想想,觉得刘强的这种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时候,还有什么比尽量讨好敌人,保住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呢?
我的内心,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觉得,这绝对不能表现在脸上。对刘强的这个建议,我只是回答了一个词:“哼!”
2010-9-6 21:03:00
剩下的时间,我们完全在养精蓄锐:孙卫红跑到荒山附近,把卡车开到了旅馆门口停下;刘强也被捆在窗口;再把那口大缸盖住洞口,里面放上好几百斤的石头。剩下的时间,我们就是轮流睡觉,做饭,吃饭。
我和孙卫红是第一批睡觉的,这么多天劳累,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当然孙卫红要醒得早一点,他和陈明已经完成交班,各睡了一觉。
能在长期的疲劳之后睡上一觉,实在是太幸福了。我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
“啊唷,啊唷。”背后传来了轻轻的呻吟声,这是刘强发出的。我上前一看,只见这小伙子满脸通红,嘴唇煞白。我手向他额头一搭,烫得要命。
“博士,给我碗水,好不好?”刘强呻吟着,眼巴巴地看着我。
“妈的,别装死。”孙卫红飞起一脚。
“我很难受。”刘强低低地说。
2010-9-6 21:53:00
我端了一碗水,喂刘强喝下,心里对他充满了同情。唉,这孩子,不在家好好呆着,偏偏要出来盗什么墓,这是何苦呢!
刘强的肩头上,那根铁钉还插着,大半截已经进去。肩头,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衣服上一大片。我觉得,人都被我们捆住了,这根铁钉实在没什么用,只会徒然增加他的痛苦,就伸手把他拔了出来。
“哇!”刘强痛苦地一声大叫,一股黑血从他肩头射了出来。撕开他衣服一看,只见他受伤处很红肿,高高隆起,原来已经发炎了。
孙卫红看了一眼:“呀,伤得这么重!”
这时,陈明正好也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来。“呵呵”地笑了两声,在院子里抄起一把砍刀,离我们四五米处站着:“解开吧,让这小子活动活动,别绑残喽!”
昨天打的结很结实,我们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绳子解开。刘强喜不自胜,高兴地活动着自己的左手,然后是右手。
“咦?”刘强一声轻呼,突然惊呼:“我……我……我的右手没感觉了!”我上前摸了摸,发现,这只手虽然温热,可把手臂拉起,手就软软地垂下来。
我站在现场,直发呆:“天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如果真是被我们弄坏了一只手,那真是造孽啊。将来他怎么生活呢?”
陈、孙二人面无表情,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2010-9-6 22:06:00
天渐渐黑了下来,虽然在发烧,一只手不能动,刘强还是抢着做这个,做那个,显然他还在为自己的生命奋斗。
忙乎来忙乎去,直到我们吃饱了,他才挪着身子,用左手盛了一碗小米饭。他悄没声息地穿过我们三人,大概想蹲到门槛边去吃。他刚一转身,陈明目露凶光,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刘强一惊,碗“哐”地一声,在地上砸个粉碎。
这时,孙卫红突然拿起已经烧得通红的火钳,使劲往刘强的右手一按,一股焦味腾起。刘强的右手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火钳烫着,人也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
“哼,再去盛一碗!”陈明的脸,照样冷若冰霜。
刘强脸上丝毫痛苦的神色也没有,转身又到灶台前,又盛了了一碗,低头穿过陈明,蹲在门槛边,碗放在两只膝盖上,埋头大吃起来。
2010-9-6 22:21:00
这天的夜里,月光明亮。孙、陈二人还要轮番值夜,上半夜是孙卫红,我和陈明和衣躺在一张床上。
白天睡得太多了,这一晚我睡得不深。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人走进屋里。我一跳而起,月光,只见孙卫红走进屋来。
“太困了,我也要睡了。”孙卫红很响地打了个哈欠,却没上床,而是悄悄地躲在窗户前,盯着在窗户上捆刘强的那条绳子。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还是对刘强不放心!
第二天,等我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孙卫红在我身边,睡得鼾声大作。陈明却早已站在院子里。刘强虽然被捆着,却睡得很死。
“这小子的手看来真残了。”陈明进了屋,悄悄地说:“他要是假装的,昨天晚上肯定会忍不住解绳子。”
2010-9-6 22:28:00
既然这么肯定,我们对刘强就没那么在意了。等刘强醒来,我们就解开了他的绳子,任由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这一天,刘强很是积极,虽然只有一只手,却始终抢着打水、烧饭,一刻都不停息。弄得我们三个人都心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剩下的时间,就是孙、陈二人轮番值班、睡觉。我一天大部分时间在床上度过,我甚至暗自想,在北大的时候,从来没这么轻松过,要是这种饭来张口的日子多过几天,倒也逍遥自在。
孙、陈二人对刘强显然也放松了警惕,孙卫红有时还要对刘强盯一下,陈明根本对刘强不闻不问。
2010-9-6 22:42:00
8月28日的晚上,没有异常情况发生。8月29日早上,洞里的人已经被困了整整3天,估计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我们准备把里面的人抬出来。
经过这么多天,这个洞里已经是臭气冲天,中人欲呕。下到洞里的时候,我双手虽然死死地掩着鼻子,仍然觉得想吐得要命。刘强照样左手被捆着,也被带到洞里。不过陈明和孙卫红还是站在他的前后,正好把他和我隔开。
洞的一边是黄土,一边是厚石壁,显然这就是墓的边。根据刘强的说法,就在这个石壁上,有个进墓的门。可是这个石壁严丝合缝,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一处可以使劲的地方。陈明认为,古怪也许在脚下的土里。我们又把脚下的土全摸了一边,却什么也没发现。
2010-9-6 22:57:00
“操,这个墓看来进不去了。”陈明觉得毫无希望,索性一屁股坐在洞里,背靠着石壁。没想到这轻轻一靠,忽听得喀喇喇一声响,石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方洞来,洞中一股寒气冲出。陈明“啊”了一声,忙不迭地滚到一边。我与孙卫红闻声走近,齐向洞里看去。
这次下洞,我们三人各带了一只三节电筒。孙卫红忙打开电筒,借着电筒光往内瞧去,里面既无人影,又无声息,黑乎乎一片,似乎空间很大。陈明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从洞口抛了进去,只听嗒的一声,然后里面传来悠长的回声。我从这声音听出,那墓里应该还有很长的甬道。陈明迫不及待,抢先钻进。孙卫红则推着刘强,随后入内,我走在最后。
2010-9-6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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