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爱情,我那时候太傻了,竟然不知道我在追寻的爱是毫无希望的,根本无法结出任何果实。我带着对K老师无穷的依恋离开祖国,登上了前往遥远国度的国际航班。
日期:2010-01-09 22:33:13
虽然是第一次出国,虽然生平第一次乘坐国际航班在天空中飞行了7个多小时,但在法兰克福机场转机时,下飞机,换飞机的手续却一点儿也没难到我。英语专业三年水平,我一口流利的英语这时派上了用场,加上静静姐早已在伊妹儿里教会了我办理转机手续的所有细节。接着,支线飞行一个小时后,飞机终於平稳地降落在汉堡国际机场。支线飞机小多了,升空后压得耳朵生疼。我的心情冷漠,又隐藏着巨大的担忧。我在德国无依无靠,一切只能寄希望于父母反复向我保证的,会有人来接机。在中国土生土长的父母连英语都结结吧吧,爷爷的老关系也快60年了,哪里会有什么国际有人在这里学雷锋?
七个小时的时间差,现在北京已经是凌晨了,汉堡才晚上7点多。我随着人流走过长长的通道,进入取行李大厅,远远就看到落地玻璃墙外面有人冲我使劲儿招手。虽然面孔陌生,但我知道这一定是父母联系在汉堡的德国朋友AN太太安排接机的人。她是怎么认出我的呢?我心里好纳闷儿。终於用机场车推着行礼走出检查口,刚才招手的那位女士用热烈的拥抱迎接了我。她自我介绍是AN太太的管家,今天提前两个钟头AN太太就急不可耐地让她到机场等待了。管家太太身后跟着一个穿制服的德国男人,男人打个招呼后就一声不吭地从我手里接过行李车,从此后,他再没让我碰过一下行李。
我们在机场大厅穿过,乘电梯上下楼,反正我已经晕头转向,最后看到满屋子汽车,才知道进入机场停车大楼,我们停在一辆非常惹眼的宽体汽车面前。司机忙碌着把行礼放进后备箱,女管家拉着我的手钻进汽车后座。我不太懂汽车,只是在电影里看到香港富翁乘坐这种类型的大汽车,有的好像叫什么莱斯劳斯一类名字,还有一些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眼前这辆就是如此。这位AN太太是什么人啊?她跟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隆重地迎接我?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柔软的后座上,听着女管家既热情又恭敬地不停嘴向我介绍沿途景致。汽车既平稳又舒适,整个感觉坐在上面,人的身体就象飘浮在空气上一样,柔软而惬意。
汽车经过大片的田野,穿过大片的树林,走了好久才进入市区。
日期:2010-01-10 00:13:46
对不起,因为是在另外一个网站直接写的,往这里拷贝时,稿子比较乱。前面写了,显然没拷过来。不知道怎么弥补。
静静姐嫁给了她的老板,并到德国法兰克福定居。结果,到了德国总公司才知道,在中国的老板只是个部门经理。回来后,所有能在中国得到的便利都没有了,居住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房子面积还比不上静静姐在江南的家呢。而且,老板还是大秃顶啤酒肚。静静姐的遭遇,曾阻止了我出国的想法。如果不是与老师K的关系,家里就不会为我找关系到德国留学。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到达德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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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1-10 14:54:46
现在,我满眼都是德国城市看似陈旧但非常结实敦厚的居民楼了,街道不象北京大街那样宽敞笔直,而是弯弯曲曲呈现弧形的,汽车转来转去,却很少走直线。后来,前面有些堵车了,汽车缓慢地接近了一个大湖,湖边的房子气势巍峨,房顶是一种绿铁皮的,管家告诉我,这里已经是市中心了,这些巍峨的大楼都是高级酒店,政府机构和法院,议会大楼什么的。沿湖转过一个大弯,汽车进入一条街道,前行不太远,忽然转进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从车里下来,穿过一个门,是楼道的地下室,那里有一个很新的电梯门,等电梯到达后,管家按下四楼的按钮。电梯平稳上升,很快就到达了四楼,叮咚一声铃响,电梯门打开,我发现自己已经站立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前面。
电梯门正前方,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德国老太太,老太太身后,站三个身穿整齐制服,围着白色围裙的年轻女人,她们都规规矩矩地围绕老太太身后站着。当老太太向我张开双臂时,三个人一块儿向我这个客人鞠躬。面前的德国老太太无疑就是AN太太了,她给我的第一个最深的印象,是老太太头上那整齐梳理的雪白得如同银丝般的头发,和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身穿一套剪裁得体,非常高雅的如同参加宴会的服装。老太太笑容可掬,神态亲切,一味笑眯眯地上上下下打量我,就象欣赏一件文物。她始终向我伸着双臂,欣赏完了,才大声说,宝贝,让我先好好拥抱你吧。
天啊,太夸张了吧?第一次见面,竟然对我这样热情。
我躬着身体跟她拥抱,老太太的拥抱温暖而有力。一边紧紧抱着我,一边用英语喃喃自语: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了,真想不到,J的孙女都这么大了!都长成大孩子了。
老太太的感情自然流露,毫无造作之处,她对我的那种亲热,就好像我们是失散多年的骨肉亲人一般。
我心里真的迷惑了,然后是惊讶和震撼。我虽然早就知道爷爷和AN当年是患难之交,N多年前老太太甚至与爷爷有共结连理的意思。但这么多年了,跟我又是初次见面,老太太的热情早已超出对老朋友后代应有的那种亲热程度,这种热烈,这种感慨,这种如同见到久别亲人的亲热和冲动,真是太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虽然没跟德国人打过交道,但我知道德国人傲慢冰冷,尤其是对於陌生人,往往神态倨傲,一副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真怀疑AN老太太也许根本就不是德国人,而是中国邻里街坊那种一见如故的老妈妈们。
直到最后,直到快要把我融化到她的怀抱里了那么长时间,老太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让我直起腰来。但老太太仍然拉起我一只手,温暖的手亲切地握着,始终舍不得松开。
这时我才想起来招呼一声:AN太太,AN太太好。
对,对,我就是AN,我是AN,我就是你爷爷当年的好朋友AN。
这时我注意到,AN太太眼里闪动着泪花。
十几年前爷爷去世时,已经是90高龄了。眼前的AN太太当年显然比爷爷年轻一些,虽然现在她的鬓发早已斑白了,但老太太服饰整齐,腰杆笔挺,脸色虽有些苍白,皱纹很多。但她的精神很好,皱纹也很光滑,尤其眼睛特别有神,一双手温暖有力。
这时,管家走过来,向老太太示意,是否应该请我进屋坐呢。
老太太恍然大悟,她爽朗地笑着说:看我,光顾着亲热了。快请,快到屋里来坐。
老太太身后三个白围裙服务员这才活动起来,有的帮司机搬行李,有的与管家一起簇拥着我和老太太进入大厅。
老太太的轮椅用电机驱动,右边的扶手上是操纵杆,轻轻一拨,轮椅灵巧转了个弯,老太太左手还拉着我,一块儿进入大厅内部。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大厅。
日期:2010-01-10 22:3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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