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幕就是我受重伤时,穿靴子来看的那个人,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一定的联系,莫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说文明,我想到了一个事情,医院里给我称体重的那个小护士一定是老雷子的同伙,如果我没猜错,当时我住院时,那个小护士也曾经乔装来找过我,她还问我老雷子是不是给我留下了条子。
马文明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他抓住我的手说,这话你怎么没早跟我说。
我看他反应未免有些激烈了一些,我说文明你干什么,你平时也没这个认真劲,今天怎么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嘿嘿地干笑了一声,放开了我的手说,“那就先调查这个小护士。我们再去趟镇医院。”
他又说,去之前我得先上个厕所,你先等我一会。我说你快去快回。
这小饭店是私人住宅改的,房间里有些暗,也没见什么服务员和老板,收银台的酒柜上全是灰尘,想必平时生意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我看到隔壁桌子下面有东西在下面动,桌布挡着我还以为是条狗。
我往那边仔细一瞅,立刻愣住了,有一双童鞋露在了外边。
不好的感觉立刻又包围了全身,难道…难道又是他?
我几步跨了过去,一把掀起了桌布,果然是那个鬼孩子,他居然从始至终都藏在这桌子下面偷听我和马文明的对话。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想把他扯出来,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说,“李大旗,你不觉得马文明有问题吗?”
日期:2009-4-18 15:12:00
他的小脸白白的,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看着格外地显眼。
他接着又说,“如果马文明的推论是正确的,你就要好好想想,他是否聪明过了头?以他一个人的能力,昨天还在坟山上跟你一起扯嗓子叫害怕,今个就一夜的时间就想出了姓雷的密码?”
这孩子说完话,嘿嘿地一声冷笑,“马文明他不睡觉不休息?”
是啊,文明他前几天还一点头绪都没有,今天就告诉我他破解了老雷子留下的线索,这个消息是不是来的太过突然了?
陶干爹说不到万不得以不要来找我这个大师兄,难道这句话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含义吗?
这个时候马文明哼着小曲从厕所里走出来了,我却没有把这个鬼孩子从桌子下扯出来,我默默地放下了桌布,回到了位置上。
“文明,我问你一件事。”
“有事你就问吧。”他手一挥,笑着说。
我说文明这个密码你破解的有些在理,无论是电话号码还是开启别的东西的密码,这最后一个数是5的确沾边,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马文明一听这话愣住了,他沉默了片刻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他的脸显然表现的很不高兴,“你难道觉得我的底也不干净和这福宝山上的诡事有瓜葛?”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心虚,我干笑了两声,“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接着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分头行动。”
我说怎么个行动法。
他说,我找个朋友去查查这个号的电话主人到底是谁,你去市级医院看看于老板。
这北方的冬天白天那么短,到了市医院肯定天都黑了。
我说,文明,这天都要黑了难道非要今天去看于老板吗?
“对,今天一定要去。这于老板出事出的太蹊跷了,他一个大老板那么晚去办公楼干什么?还有,昨天你第一天出院就恰巧碰到了杨学琴的鬼魂,徐子见鬼以及那个小孩子的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太过凑巧了。”
他一脸肯定地对我说,你今天去看于老板,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有所收获。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文明,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有所收获?
他笑了,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你相信他的时候,你一切都会看的清晰明了,但当你突然觉得看不透一个人时,或许你已经对他产生怀疑了。
和马文明分开之后,我脑袋里一直想着那鬼孩子的话,他虽然看上去那么的小,可是他的心机他的阅历甚至远远超过我。
我到底该去相信谁?是那个鬼孩子怀有目的的提醒,还是坚持自己对文明的一种原始的信任而一直坚持下去?
但我又对马文明了解多少呢?他难道真的是干爹老陶所说的那个大师兄吗?市集上的巧遇难道真的那么凑巧吗?
我又想到了一直藏在我背后的那个看不到的人,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我确定他是一直存在的。
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我以后的路还会想从前那样幸运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了出去,它很快就消散了。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白花花的雪包裹着大地。老鸹都见不着了,几只麻雀蹲在树上缩着脖子。
我终于搭上最后一趟进城的私人承包的小汽车。
这车暖风吹的很热,开车的戴着个鸭舌帽,天都黑了他还戴着一副墨镜。
起票的是个中年妇女,但这人的眼睛亮,老百姓的普通妇女是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双精明的眼睛的。
她说大哥,这么晚了一个人进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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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说是。车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三五个人,他们都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北方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逗个闷子搭个话什么的。
但这车里的人显然不同。
日期:2009-4-20 16:25:00
这车怪怪的,但你却说不出它到底奇怪在那里。
下了车,直接去市人民医院找于老板。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脑海里反复想着我第一眼见到他时的画面。
天上开始下起小雪,黑黑的柏油路延伸向远方,象一条不见底的喉管。这样冷的天气谁都不想出来。
才七八点钟,路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
城市太大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了市医院。
查到了于老板的房间后,直接去找他。我一边走一边想着马文明的话,他说我这一次来一定会有所收获。但是,这个收获究竟会是什么呢?
福宝山是于老板的,这山上的所有的诡事或许和他都有着一些琐碎的瓜葛,甚至可以说于老板是目前有重大嫌疑的人之一。
他突然所出的意外,会不会是一场演给我和马文明的一场苦肉记呢?
隔着玻璃,我看到了于老板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房间里的点滴瓶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我问门口的护士打听里面于老板的情况,那小护士问我是他什么人。我说是这人工作下属。
她摇摇头说,“这人病情很严重,很有可能挺不过这一关。”
她接着又说,“你对他的家庭情况了解不了解。他现在情况这么危险,怎么连一个家人都没有。”
我连说不好意思,编了个谎话说他的家人现在抽不出身来。
但是这小护士的话却也提醒了我,这于老板快四十岁的人,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关于家庭的事情呢。难道他还没成家?这或许也太说不过去了。
马文明的话也别有深意,他所说的一定有收获究竟是什么我无法猜测。
我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一直等到半夜也没什么情况。
虽然又冷又饿,可是却一点都不困,突然觉得这世界不可把握的事情太多了。
这样的烦恼能对谁说呢,对家人吗?对朋友吗?这样做只会使他们更加担心却无济于事。
从前还会对马文明有所依靠,可是现在连他也不能向从前一样完全信任了,那鬼孩子的话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但凭借一种无由的感觉,文明即使没有做出对我有伤害的事情来,但他的背后也藏着一些我所无法知道的秘密。
“护士姐姐,A303房是在前面吗?”
一个孩子的声音在走廊的拐角那头响了过来。是那个鬼孩子的声音,他居然也来到了这个医院。
我听到这个声音连忙跑了出去,藏到了阴暗中。
果然是他,他穿着灰褐色的羽绒服,背着双肩包象一个小学生一样向于老板的房间走了过来。
他的裤兜里鼓鼓的塞满了东西。
“小朋友,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你不能进去啊!”查房的护士及时出现,按住了那鬼孩子即将推门的手。
“姐姐,那个人是我的爸爸,我也姓于。妈妈在外地工作回不来,我才知道这个事情。”
说着话,鬼孩子的眼睛立刻溢出了泪水,他撇着嘴委屈地抽泣着。
那护士蹲下身,为他擦去泪水,“小朋友不要哭啊,真可怜,那里面的人真是你爸爸吗?”
他点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委屈和对亲人安危的担忧。他演的多好,比孩子还要象个孩子。
那护士被他的眼泪击败了,她抚摸着鬼孩子的头说,“小朋友你不要怕,你爸爸没事的,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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