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档案管理员回忆录》
第30节

作者: 不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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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不大的山谷,四周的山均是如同斧劈,高达数十米,上面布满了滑溜的冰雪,就算是只猴子,也无法攀援上去,这也是当年造墓人的杰作,在这雪谷的尽头,却有一段只有五六米高的缺口。
  “那……那就……是他们造的雪墙。”季慎说道,还举起软软的手,斜着指了指。休息了片刻,我们身体里又多了点力气,于是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走到雪墙边上。

2010-9-19 22:21:00
  “我们……干活!”孙卫红吆喝着。
  陈明也抖擞起精神,取出一把又长又粗糙的铲子,开始在雪墙上挖洞,这雪墙很是牢固,加上中间又有着石头,陈、孙二人喘着粗气接连试了十多处,才在雪墙上凿开了一条深达2米多、直径约20厘米的小通道。这一凿,总共耗费了大约两小时,两人累得不行,在雪地里又喘息了好长时间。
  我们三人,虽然早已精神萎靡,却也好奇地看着他们。只见孙卫红把之前晒干的细草一点一点地铺开,摊在洞底,直至最末端,然后再取出事先准备的阔草叶子,放在这些干细草之上。尽管气喘不已,他做的却一丝不苟。
  陈明掏出之前他们一直神秘兮兮地藏着的包包,再把它摊开,原来里面竟然是一堆银灰色的细粉,然后他把这些粉末一点一点、均匀地撒在阔草叶子上,并连成一条线。
  “这……这些粉是什么东西?”我喘着粗气,问道。
  又冷又累,加上严重的高原反应,陈明脸色也已变得灰暗,他喘着粗气说:“一会儿……一会儿再说。”
2010-9-19 22:34:00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奇怪了,孙卫红和陈明各从雪地里拿起一把雪,捧着手中,还用嘴在上面哈气,融化了的雪水一滴一滴地从他们指缝里漏出。等雪水融化了,两人竟然急急地往银色粉末上泼水!
  尽管铺在洞里一些,陈明和孙卫红所割的干草只不过用了一小部分,他们把剩下的草堆起来,从身上贴肉处取出一个铁皮杯,将里面还没凝固的鸡油泼在草堆上,再从草堆里拉成出一大把草,把它和铺在洞里的草相连起来。
  做完了这些,孙卫红对我们说:“你们……你们快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2010-9-19 23:18:00
  我们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四十多米,远远地看着。这时陈明取出打火机,点着了草堆,草堆一点着,他和孙卫红两人就拼命向我们狂奔而来。
  远远望去,火借着油势,噼噼啪啪地燃烧了起来。虽然筋疲力尽,陈、孙二人跑的速度仍然很快。大约过了半分钟,火焰已经完全笼罩着草堆。

  可是,我们并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巨响。陈、孙二人也充满疑惑地看着即将烧尽的草堆。“难道……没……点上?”陈明疑惑地说。
  话音还没落地,雪墙内突然传出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剧烈地震动起来,我们的耳膜被震得生疼,好长时间嗡嗡作响,一股白色蘑菇云在这雪谷中冉冉升起,那些附在悬崖之上的冰块也啪啦啪啦直往下掉。
  看到这场景,我们五个人,包括70多岁的陈步云都大叫起来。“成功啦!”陈明和孙卫红两人激动得相互抱在一起。
  等烟雾散去,我们看到,雪墙已经被炸一个大洞。但是,却依然屹立着!“看来……,份量……还是不够。”孙卫红的兴奋劲一下子下来不少,他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2010-9-19 23:42:00

  本来,我们都兴奋地高举着双手,没想到,突然看到这似乎依旧原样的雪墙。失望之心,使我们突然之间仿佛被雪冻住了一样,僵立在这雪原中。远处不断传来的“轰隆隆”回响声,更是增添了我们的失望之心。
  就在我们垂头丧气的时候,雪墙却慢慢地向下坍塌。“它在塌……”陈明大叫道。这个“塌”字还卡在陈明喉咙口,整个雪墙却发出了“轰”的一声,向外坍去。
  只隔了不到一秒种,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变得震耳欲聋。这时我们才感到害怕,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原来这雪墙崩塌后,从高峰上一路滚下去,沿途带着大量积雪,加上雪墙本身就有不少岩石和冰块,这些东西裂成数十块,分头而下,声势越来越大,简直是天空突然响起无数个雷,真是地动山摇,其声响之巨大,令人不寒而栗。
  雪谷里,虽然离崩塌之处很远,却也激起大片雪尘,弥漫在整个山谷中,久久不息。虽然眼前均是一片白茫茫,我们五人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欢喜,大家拥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2010-9-19 23:57:00
  兴奋了好长时间,我突然想起,这陈、孙二人究竟用了什么妙法,居然能在几乎什么都缺的山谷中造出了威力如此巨大的丨炸丨药?
  陈明笑呵呵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铝……粉!”
  平时我们烧水都用铝锅、铝水壶,一向很安全,怎么会突然会突然猛烈的爆炸起来呢?孙卫红解释道:“只要在铝粉上淋上水,在加热时,铝粉就会和水发生化学反应,瞬间产生大量的氢气,和空气混在一起后,遇到明火,会发生相当猛烈的爆炸。”
  我还是搞不明白,这些铝粉究竟从哪里来。孙卫红笑着说:“你没注意到,我们两人带的军用水壶都不见了么?我们做矬子,造筛子,就是为了把纯铝的军用水壶矬成铝粉。”
  陈明插嘴道:“我们用的都是78式军用水壶,水壶本身,加上底下套着的饭盒,重量近1斤,两只就是1公斤,1公斤铝粉,炸毁这雪墙,绰绰有余。”
2010-9-20 0:11:00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拔下陈教授的头发,去做一个筛子呢?”
  看到我这个博士研究生问了这么多,孙卫红显然很得意,他索性一口气解释完:“铝粉要和水发生剧烈反应,要求很高,直径要在1毫米的10分之一。所以我们要做个筛子,目的就是筛出合格铝粉。可是,在矬铝粉和筛铝粉时,是最危险的,很容易产生大量的铝粉粉尘,一旦遇到明火,那就是剧烈爆炸。所以我们坚决不让你们进石室内。”
  想不到孙卫红这小子不过是初中毕业,化学居然这么精通,让人不由得不刮目相看。我对他伸出了大拇指:“看不出,你们俩水平这么高,真牛!”

  不曾料想,孙、陈二人眼中的兴奋突然消失了,两人低下头,叹息了好长时间。孙卫红说:“其实,这不是我们发明出来的……”他抬起头,我看到,在他眼中,泪光在闪烁:“这是我一位战友发明出来,他念过中专,学过化学。可惜……”说到这里,他一阵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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