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一个月嫂的育子回忆录(我为你祈祷)》
第26节作者:
我永远为你祈祷 “昨天制盐检修,有点事,上午就做完了。今天什么事也没有,都坐在那里打的打牌,看的看。怎么?刚才建林不是回了嘛?骁儿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要住院,暂时还不能让他跑着玩,跑来跑去怕把胶布搞掉。”我用表示感谢的口吻说。
“李里,你们家建林到底是怎么搞的啊?象他儿子是人家养的一样。嘿嘿。(意予很深的目光眯了眯,把“难道他是你的私生子。”这句我们经常说着搞笑的话藏匿了起来。)昨天,办公室派人到制盐喊他三次,说是儿子开刀,让他到医院去签字。旁人听着都有些发麻,而他却一副无所谓样,没事就站在那里跟别人闲聊。快十一点钟时,事也做完了,黄主任来检查。黄主任看到建林时说:‘建林,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儿子怎么样了?’黄主任催他,他才走。嘿嘿,好有意思。”吴爱国先是曲眉疑惑地盯着我,现在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再次笑了笑往回走。
“建林,明天我得回车间上班去。这孩子住院一天二天是出不来的。你还有二十多个轮休,我一个也没有,你请轮休假,在家里带儿子。”晚餐时我说。
“妈妈,我不要臭爸爸。爸爸上班,妈妈不上班。”骁心有余悸地说。
“对对对,还是我儿子好。我去上班。我带不了他,我给你开病假,管他加不加工资啊!牛年马月的事,不休病假也不一定加得到。”建林赶紧附和道。
接下来的那天早晨,建林还是不肯送儿子去医院,由于我抱不动用棉被包裹的儿子,就还是站在门口用刀逼他,他还是特别委曲地说:“儿子,你看,你妈妈要杀爸爸,爸爸没有办法,爸爸只能把你送到医院去,你千万不要怨恨爸爸啊。”但是还不到十点钟,他就握着给我开好的病假条心安理得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接着把儿子送回了家。
这一天陈院长又亲自到处置台前检查伤口的情况,再次对护士强调了几乎同样的话。这一次换药,儿子很乖,只是象昨天一样不断地祈求,只是摇头和哭泣。让我感到快乐的是他的伤口几乎干净了,换下来的纱条上有一处芝麻大的鲜血,这鲜血是走向康复的象征。
建林不肯请假在家带孩子,我有严重的内风湿病历记载,很轻易地就可以开到病假条。我们单位领导也知道我儿子的情况,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在家带孩子。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二岁的骁儿对住院部里那些包裹着纱布的面孔,拄着拐杖蹒跚的步态,卷曲着身子的呻吟,时而奔跑时而急走的白衣战士,还有被人们推进推出的单架车和车上垂死的病人,等等,都感到特别地害怕
日期:2009-11-28 15:54:00
甚至于当我们走进医院时他就把眼睛闭上,把头尽量埋进我们的怀里,所以,我们只能在家和住院部来回奔走。每天早晨六点半我就把他包裹好了,开始几天建林总是在我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下不得已而承担搬运工的义务,每天都那么委屈地请求儿子原谅,直到最后他自己听着自己的表白过后,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而我也习以为常不再生气。
我们每天在住院部查完房、换好药以后就回到家中。我陪着骁儿,为了使他的注意力离开疼痛的部位,我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给他讲故事,甚至于把一年前讲过多次的故事搬出来重新讲。孩子太稚,而我总是力求让他能够多明白一点,有时故事里一个词语在自制的道具下讲很久。当他可以慢慢活动时,我带他到商店去买布,然后看着书用尺子在他身上量来量去,接着把大布剪成小块,把小块贴在他胸前,我再一块一块地把它们拼起来,为了不让他等得太久,每拼好一块就给他试穿一下,当他对着穿衣镜看自己一点一点地漂亮起来,就会很开心地哈哈笑着来亲我,在他迫不及待时我还会让他坐在我的腿上,看缝纫机针跳上跳下,看我的手一前一后怎样配合,使他在幼小的心灵里蒙蒙地滋生劳动带来的快乐。
骁的伤口基本康复后,我试着培养他面对社会的能力,常常鼓励他自由活动,因此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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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1-29 15:14:00
第十八章危险的行动
一天下午,四岁的小希和骁儿一起到三楼妞妞家去玩。
我在屋子里给骁儿编织毛衣。圆圆家里先有客来访,客走后圆圆静静地坐下来看书。
楼上楼下的邻居关系都很融洽,孩子们经常在一起玩,谁也不在意。心想他们玩腻了或者说不和了自然就会回家的。
“这两个伢是你们二楼的吗!”接近五点时我们听到了这样的大声质问,我和圆圆同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妈妈。”骁儿子向我跑来。
“妈妈。”小希向圆圆跑去。
“这两个伢在五楼的平台上玩。我看起风了,上去收棉被。听到两个伢说话,看了看四周怎么没有大人啊,我都吓出一身冷汗,现在手上还有鸡皮疙瘩。这种事怎么能做嘛!?”楼上的邻居友好地批评我们说。
“谢谢!谢谢!……”我和圆圆惊恐万状一声接一声地道谢。
“嘣!”圆圆气急败坏地把门关上了,“啪啪”两响过后“哇!……”这是小希的哭声。
“你小希!你这小东西死了也就算了!你想到哪去死,你就去死好了!你别害人家骁骁!人家骁骁是易叔叔家的宝贝!你今天若是把他给害死了!看我们怎么赔得起!”
“妈妈!别打了……”圆圆用皮带在抽小希的腿,小希在屋子里跳着求饶。
我拉着满身尘埃的骁往回走,走到门前象受到圆圆骂声的刺激样朝他们家折过去:“圆圆!开门。”
她不理我,我接着用鄙视的语意说:“你也得说得有点谱好不好!你也太抬举你儿子了,凭他那瘦咖咖样,他自己爬过去(四十公分的防水槛),就算他本事大!他怎么有能力把骁骁给弄过去呀!骁儿子上去玩,关小希哪门子事嘛!神经病!”
我没能敲开圆圆的家门,骁听到小希的哭喊声低着头不敢看我。而我根本就没有要打骂他的意思,我们重新回到家里,先给他的花猫样的脸洗了二把,接着把脏衣服换下来,再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想到五楼那没有栏杆的天台,想到我们悠然自得地坐在屋子里,将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不是…万一。
“骁,别怕。妈不打你,你慢慢告诉妈妈,你和小希哥哥怎么知道从那里上到平台去的?”
“我和小希哥哥在妞妞家玩,玩了一下下,叔叔要睡觉,我们就到走廊里玩。我们玩着玩着就上了楼,发现那里有个洞,小希哥哥先爬了过去,小希哥哥说:‘啊!这里可以躲猫,骁骁弟弟你快来呀。’我就猛的一使劲,轱辘轳一下下就过去了……那上面可以看到好远好远,我们就在被子里躲猫猫……”
骁先是低头轻声地说,当他说到躲猫时孩子天性爱玩的一面在嫩芽般摇曳的手势和扭头弯腰间眉飞色舞起来,怪搞笑的。
“骁,妈妈不知道你能够爬过平台去。你知道吗?那平台边上没有围栏,小孩子在上面跑着玩,玩着玩着一不小心就会从十几米高的边边上落到地上。来,(我拉着他的手来到方桌旁,桌上有只小酒杯。)你看,假如这是五楼平台(我用手指着桌子),假如这是你和小希哥哥(我用手指顶着小酒杯),你们这么跑着玩(用手指推动酒杯在桌面运动),跑着跑着,‘嘣!’(我说到这里,可能专注说话,不经意间用力推了一下酒杯,天踢良机,酒杯掉地上摔碎了)是不是?如果这里有围栏,你看,妈现在用书把酒杯(我再拿来一只酒杯)拦住。你来推,使劲推。(酒杯被书拦住了)是不是?从五楼的平台上掉下去的话,以后就再也听不到妈妈讲故事,听不到妈妈喊你,亲不到妈妈的脸,也吃不到妈妈给你做的肉片汤,就象那只酒杯,就象从悬崖绝壁上摔下去的大灰狼。”
“摔死?”骁捂着我的嘴,得意中带着疑惑,象是接我的话又象是提问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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