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一个月嫂的育子回忆录(我为你祈祷)》
第27节

作者: 我永远为你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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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以后没有爸爸、妈妈带着你千万不能上去呀!”
  “走,你走前面,爸爸走后面,你走给我看看。我说你能上到四楼我看就不错了,上五楼是不可能的。李里,你莫跟老子瞎吹,把儿子说得那能干!”建林下班时小希还被圆圆关在房间里,他还在哭泣,还在求饶。于是,建林好奇地问小希受刑的原因。当我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时,建林一千个不相信,接着,就把骁儿叫了过去亲自试验一番。

  “这个洞不能爬,妈妈刚说过,不然的话,就会象小希哥哥那样挨打。我要听妈妈讲故事,我回家去。”父子俩一前一后向五楼走,到了洞口,骁停住脚步。
  此后的一段日子,哪怕圆圆在家休息也把小希送去幼儿园。小希可以在幼儿园吃饭睡觉,而骁年龄小,幼儿园不安排饭,我上白班时中午建林下班得将骁接回家,吃过饭再送过去。五一前还好,午休时间短。五一后有了午睡的时间,建林总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然而没过几天,他的行动把邻居吓得脚忙手乱。
  (请继续阅读第十九章飞出窗外的惨叫)

日期:2009-11-30 14:42:00

  第十九章飞出窗外的惨叫
  那天中午,建林吃过饭,不但没洗碗,还把骁撂到一边自己上床午睡去了。骁吃完饭走到床前喊他几声,他没能理睬骁。接着骁自个儿跟着睡下。当建林醒来抬手看看表,时针告诉他:如果不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步去上班就一定会迟到。于是,他没心没肝地留下二岁多的骁独处家中睡觉。
  三点钟孩子醒来,屋子里静静的,左右看看家里没有别人。别以为我们房子小,那十几个平方的空旷的白色屋顶,在二岁多的孩子眼里可大着哩。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宁静和空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象是刚被人逮住的动物的叫声,很急,很凄凉,传得很远。
  真是苍天有眼,恰好邻居刘惠、陈成带着孩子在楼下大院中玩,她们听到这种不正常的哭声,很容易猜想到是我和建林都不在家中。抬头看看我们的窗户,异口同声地“呀!”。
  去年我厂某栋宿舍楼三楼一个无人看护的三岁小女孩,爬上窗台摔死的惨案立即浮现在她们眼前。
  两个女人先是拔腿往楼上跑,想去看看我们家的门是不是开着的,但只跑过三五步又急急往回跑,担心在她们上楼的几十秒间,骁会从窗口爬出来。情急之下,陈成发现院子里招待所的二个勤杂工正在翻晒厚厚的床垫。聪明的她象呼救样要求他们抬来几个床垫摞在窗台下,作好防范万一的准备。陈成留下看着窗口,刘惠带着二个孩子继续往楼上跑。当他们喘着粗气来到我家门口时发现门是锁着的。没有办法刘惠只能用温柔的声音说:

  “骁,别怕,你爸爸、妈妈上班去了。你起来,搬个小凳子,站在凳子上把门打开。刘阿姨帮你穿衣服,你和波波姐姐、韦韦一起玩。”
  两个孩子也在门外大声喊他,用声音安慰他。
  他们轮流向屋内喊话,孩子们在大人的引导下还一曲,接一曲地在走廊里唱着儿歌,半个小时过去了,门还是没有开,室内依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于是,小陈跑到招待所给我打电话,等我跑回来,这孩子还直挺挺地躺在薄被里,衣服都汗透了。我亲亲他,给他换好衣服、帮他擦去泪水和汗水,接着,就教他开门的方法。通过训练他学会了开门。现在他懂得站在凳子上可以增加高度,窗子却成为一个不小的安全隐患。于是,我拉着他在屋子里和走道上走来走去,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道:

  “骁,我们只能从门出入,窗子是通风透光的。从窗子向外看,只能站在靠背椅上,不能站到方凳子上,两手不能爬窗台,不能把头伸到窗外去看……”
  为了让他切记这件事,我让他给我重复演示,并表述爬窗的危险。而且,这次经历使我们更加懂得珍惜邻里的关系。
  也许是邻居叔叔们常常逗他玩的原故,渐渐地骁变得越来越滑稽,特别喜欢学舌。但他还小,没有区分能力,稍有疏忽就滑下歧路……
  请继续阅读第二十章令类邻居

日期:2009-12-1 14:47:00

  第二十章另类邻居
  古人言:“人上一百,各种各色。”从受教育的程度来讲我们楼上的邻居很一般,没有博士、硕士、大学生也不多,但完全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一个也没有。
  特别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工,大部分是从技工学校毕业的。而普明两口子新婚燕尔,总是爱吵架,有事吵,无事也吵,大事吵,小事也吵,吵架的时候常用些污七八糟的语言在走廊里谩骂。那些用来指责和贬损对方的词,在我看来窝棚中的妓女,猪圈里的嫖客也未必想得出,说得出。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象是文化大革命时学生背毛主席语录样滔滔不绝。完全没有人格尊严和文化修养可言,邻居们谁也不去管他们,吵到门口来了,大家哈哈大笑。

  二岁多的孩子学语言是没有分辨能力的,你教什么,他学什么,大人怎么说,他也跟着怎么说。有些无知的大人反倒教孩子骂人,用污言秽语骂人,利用无知的稚气来取乐。
  能把大人逗乐,孩子的心灵也有一种成就感。
  “妈的〤。妈的〤。”有一天普明两口子在走廊里吵架,整个一对低级趣味十足的男女,一声接一声地你来我去。这时走廊相对安静,也许骁儿觉得他们那么流畅地说出来的话很有趣,就自言自语轻轻地说。
  “你给我回来!”我听着好刺耳,于是喊他。
  “妈妈,普叔叔,尉阿姨他们吵架都说些什么?我是不是说得不好呀,你再说给我听听。”

  真是使人哭笑不得。我蹬下去表情有些严肃地说:
  “骁,以后叔叔,阿姨吵架说的话,你不许学!那是骂人的话,你刚才说的那话,流氓才说!他们吵架吵气晕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你想想看,妈妈从来不说,从来没有教你说,是不是?下次他们吵架,你就站开点。你看他们有时丢碗,有时甩凳子,担心他们甩着你了。听见了吗?”。
  “倘若你再说那流氓说的话,妈妈就用缝衣服的针扎你的嘴,听见没有?”他点点头,我再次强调补充说。
  “好,知道了。”
  他对缝衣服的针的那种刺痛还记忆犹新。昨天,我给邻居小唐订扣子时,他在旁边转着玩,我不小心刺了他一下。

  从此以后每当他们再吵架,他就远远地盯住他们笑。有时那两个人也许觉得自己可笑,也许觉得骁儿子的笑让他们有些难为情就马上停止了争吵。
  也许是无聊逗乐而已,普明有时象生孩子没屁股眼的那种人。
  几天以后,当我提着安全帽、饭盒,疲惫不堪地走进一楼门洞时,出其不意地发现楼梯拐角处骁手舞足蹈,摇头晃脑,乐不可支,得意洋洋地眯缝着眼睛在等我。当我的身影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迫不急待地说:
  “妈……妈……妈妈,你……你,你下班了。”
  我没有答应他。

  骁见我漠不作声,很失望地侧仰着往上看我的脸色。我困惑地拉着他的一只手往屋子里走,将走廊里一张张乐开了花样的脸膛置之度外。
  “重来,重新说:妈妈,你下班了。”我疑惑地回到房间里,喝些水,在凳子上坐定后把他拉到跟前说。
  “妈……妈……妈,下……下……班了。”
  他结结巴巴,竟重来了三次,也说不好那说过千百次的,简单得再不能简单的句子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糟糕。我恁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也猜不出问题出在哪。随着他结结巴巴的字眼一起一落,走廊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幸灾乐祸样的笑声。
  我们上班的时间是每三天一轮换,等我上完三个白班,这孩子已成一个合格的结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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