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一个月嫂的育子回忆录(我为你祈祷)》
第48节

作者: 我永远为你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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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老翁将盖子揭开,那浓烈的香味随一股直冲屋顶的蒸汽向四周散布开来,儿子两眼向上瞠开,吞下馋涎欲滴的口水,环顾四周请求着说:“妈妈,我们也象爷爷那样去装饭好不好?”
  “等一等。”在我看来,现在就餐的人还没有到齐,大厅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如果大家都那样子只顾自己,那后来的人怎么办?再说,餐厅有服务员,是不是应该由服务员来做这些事呢?
  三五分钟过后,那两个小伙子又抬来同样大小的一木甑香喷喷的饭,小伙子放下木甑的同时顺便把上面的盖子打开了。这时餐厅里的人都向木甑涌去。
  “骁,我们也去装(盛)。”婆婆拿着碗,骁儿也跑了过去。也许是因饿而饥不择食,也许是那从未有过的饭香可以增加食欲,向来在家挑三拣四,吃饭要喂、要听故事的骁今天只让我喂他两口,就主动把碗夺了过去,自己用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红辣椒炒瘦肉,香干萝卜炒鸡丁,外加一份按需供给的酸菜汤,样样都觉得特别可口!

  “唉,妈妈,怎么不带爸爸一起来咧?你看这里还多一张床,爸爸睡觉也不用花钱,吃饭才四毛钱一餐,爸爸来了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看看哈哈镜嘛!”真是血脉相通!这孩子平时在家很少和建林玩在一起,没想到当他快乐的时候却只想到建林。
  “乖孩子,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到时候让爸爸坐飞机来看哈哈镜。”
  “好的,妈妈,这次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不然的话,你就把我扔掉去喂狼狗!”他信心百倍地再次许诺。
  “说话可要算数的哟,别忘了玩火的事,妈妈可是说到做到的哟!”
  “骁,你玩火,你妈妈把你怎么着?说给奶奶听听。”婆婆插话说。
  …… …… ……
  “你妈怎么那么狠心肠,把你的手烧着还给爸爸下酒!乖乖,下次你爸爸妈妈再打你,你就告诉奶奶,奶奶来吵他们!小雨姐姐的爸爸妈妈从来都不敢动小雨姐姐一根汗毛!骂也不敢!有奶奶在,他们都不敢!”
  “奶奶,我才不当狐狸咧!谁叫我不听话,那玩火很危险弄不好要烧死人的。妈妈,是不是?”

  “怎么着要当狐狸?告诉奶奶与狐狸有什么关系呀?”婆婆早把一年前那《狐假虎威》的故事忘到九霄云外。我赶紧巧妙地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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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27 9:38:00

  (接上回)公差办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游玩。走进动物园,各种游乐设施的电子铃声向我们来。为了避免他沉浸于某个游玩项目而我不愿满足于他,给他愉悦的心境抹上一丝不悦,我握着门票对他说:
  “咱们先说好,以前在武汉玩过的,今天只许玩一次,以前没有玩过的,今天可以玩两次,不许耍赖!”
  我们说定以后大步流星地向园内走去。我不停地排队买票,三分钟,四毛钱一次,一个项目结束又有新的项目。婆婆站旁边陪着他,看他开心、神气、得心应手地开汽车……按约定玩过之后,我们去看动物。
  长沙动物园里有河马和大象,这两个庞然大物是当时武汉动物园所没有的。站在大象馆前,看着大象那憨态可鞠摇头晃脑跳迪斯科的滑稽动作,骁儿扭扭屁股,扭扭脖子学了好一阵,顽劣而活泼的动作比大象更滑稽可乐。
  新的早餐来到了。“骁,今天我们不能上岳麓山,陪奶奶买东西算了。”我们坐在餐桌前,各有所思地品尝早餐的味道,细细的咀嚼,慢慢地喝着。看着室外阴沉沉的天空,稀稀疏疏的飞雨,我改变原定计划。

  中山百货大楼是当年长沙最大的购物中心,特别是玩具柜台那琳琅满目的玩具有着千奇百怪的造型、五光十色的包装令骁流连忘返。可是我们有约在先,这次只是游玩,不买玩具。原因是:婆婆要给毛毛妹妹买嫁妆,没有建林,我们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于是骁只能在柜台前过过眼福。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很久,婆婆反复地比较,反复地挑选,我也责无旁贷地帮着尽最大努力地挑选着。每挑中一件东西,我就到收银台去付款,婆婆则把它小心谨慎地装在包里,然后我提着包,跟婆婆走到下一个柜台前,再挑选,再付款。我们先逛了中山百货大楼,回过头来再逛五一百货商店。走出五一百货商店时已到了下午,这孩子今天一无所获,却眼巴巴地看着我从钱包里一次又一次地帮婆婆付款,一股强烈的不满和委屈甚至愤慨,现在到了非发泄不可的程度。

  “只有个臭奶奶,象个伢一样,看着什么就买什么!把我妈妈的钱都用光了!滚!莫跟我们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大没小,管你奶奶平常怎么把钱省着给他买罐头吃,管你奶奶怎么抱着他迎着星光走来走去哄他入眠。没心没肝的小白眼狼!
  “你瞎胡闹什么!小心妈妈揍你!”
  “奶奶没有用你妈的钱,那钱是奶奶搁你妈包里的!”奶奶心酸委屈地打断我的话,给他解释说。
  “这个包总是我妈的!你把那么多的东西都装里面,自己又不提!总叫我妈提,我妈身体不好!”丈二和尚,弄得我一头雾水。也不知他从哪个细胞中搜刮枯肠,迸出这么句让婆婆心寒的话。他还象一个被激怒了的从来没受过教养自以为是的人儿一样,说着跑过来企图从我包里把那些东西扯出来丢掉!
  “别乱来!走一边去!”我推开他,但没有伸手打他。我多想让婆婆能接受些教训,以后不再那么心肝宝贝般溺爱他!

  “你这小心肝,怎么这么坏啊。”婆婆揉搓了一下眼睛,用苦涩和甜蜜掺和着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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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28 12:56:00

  (接上回)有了这些不愉快,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地朝前走。走了大概百多米,到了个拐弯处,一个背冰棒箱的人从对面走了过来。我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朝那人看了看,接着又用特别怀疑的语气问道:
  “同志,请问你有没有冰激凌?”
  她把箱子放下,我付钱,骁接过一支双色冰激凌。婆婆说天冷,坚决不吃,我也绝对不会在这春寒料峭的时候吃这种凉凉的东西。但是骁却特别高兴,那阴霾不展的脸色刹那间如阳光般灿烂。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在这种季节吃冰激凌,而且是双色奶油冰激凌,他还真是第一次。然而,他却只美美地吃了两口,仅仅就两口,那柔软可口,又甜又香,粉红绕浅绿的螺旋状的冰激凌却在他一不小心时掉地上了。他立马弯腰去捡,被我阻止了。

  “走,我们追过去,妈妈再给你买一支。”我们往回追,刚走了几步,眼前三条岔路,左顾右盼时我大声喊:“买冰激凌!”可是没人应声。我们猜测着走中间一条,没找着,再绕过来问行人,仍没有线索。眼睁睁地就那么一二分钟,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要去捡!我就要!”也许味道真的很美,也许是几乎一天的等待,到现在才得到了心爱之物,很少耍赖的骁儿开始耍赖,婆婆拽着他,他刚坐地上忽而又站起来,反方向朝回走。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乖,算了。这么半天了,还怎么捡呀。快跟奶奶走,你妈要拐弯了,等会我们两个睁眼瞎子找不着路,都只能去喂狼狗。”
  他无可奈何地让婆婆拽着走。我越走越快,头也不回,他们追着跑了过来。可能经过一路奔跑,也可能耐不住寂寞,走进招待所时他跑过来知错地看了看我说:“来,妈妈,我来提包。”
  “妈妈,以后我不听话,你就打我,别不理睬我,好不好?”晚餐后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把今天购买的东西重新检查了一遍。骁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丝绸想起白天的事说。
  我恁了恁,心里一喜:“原来如此!”他的稚白好比观音装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

  “我才懒得打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知道吗,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我打你,我的手也痛。”
  “那你用棍子打得了。”骁想了想。
  “到哪去找(棍子)?找来找去,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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