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一个月嫂的育子回忆录(我为你祈祷)》
第60节

作者: 我永远为你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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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北京出差时给他买了二个小型电游器,我哥哥送给他一台学习机和几张电游卡。这样,他不需要跑到游戏室去,不受时间限制,可以自由自在地学习和摒弃。而且,在他玩游戏的时候我要求他加快速度,提高分值。慢慢地他也觉得在玩电游时自己没有学到什么知识,还不如打玻璃珠、看书那么有趣。所以,只在放假时偶尔玩上一到二个小时。而且,他在我的指导下学会了正确使用键盘的指法。

  另外,我们的家有些特殊:在闲暇时辈分不分,一家四口经常坐在一起打牌、打麻将,七十多岁的老人和几岁的孩子一起公平游戏。每当骁看到白色的纸条在老外公的前额飘来飘去,建林从桌低下爬来爬去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们从莆阳来到康德,第一次住进单元家属楼,居住条件有所改善,新的日常工作吸引着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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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3-24 11:14:00

  第五十四章吃人的苍蝇
  我们的新家在湘江边一座名叫狮子山的半山腰处,工厂、家属区、森林公园成梯级排开。峭壁下是工厂,悬崖上是鳞次栉比的家属楼,一道高二米的青砖围墙把居住地与公园隔开。
  我们住在当时条件较好的生子女楼里。一栋十二户人家,每家一个孩子。这十二个孩子中有三个和骁同年,最大的也才上小学四年级。我们家住在最西边的一楼,紧临通向厂区的公路。屋前有一处宽敞的平地,也算是我们的活动场所。
  在化工厂的时候我们住招待所的房子,没有专用厨房和厕所。每户人家只需把日常积聚的垃圾用扫帚扫到门外公用走廊上,等着清洁工定时来清理,无需用垃圾桶。现在的新居是成套单元房,垃圾得自己先收集,再倒弃到垃圾箱去。
  进入新居那天,我在门外放了个垃圾盆,引起了骁的好奇。接着他目睹邻居的孩子去倒垃圾的过程,也许觉得这件事很新鲜,也许他想证明自己也能干活,那个深红色的垃圾盆刚放下,他就四处找些废纸往里丢,接着逼我赶紧把菜拣好。我捡菜的时候他就蹲在门口守候着垃圾盆,那严肃的表情,寸步不离的劲儿,就象是担心有人把垃圾偷走样。并且,还特意叮咛我老父亲说:“外公,这个活是我一个人的,您别抢!”

  “你说话可要算数啊!别新开毛厮三天香,搞二天又不搞了啊!”我爹也很开朗,慈眉善目地微笑着用一口湖南口音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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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3-25 9:35:00

  (接上回)我知道骁最怕脏,只是当前大垃圾箱刚刚换上,里面空着呢,时至冬天没有蚊子、苍蝇,垃圾盆又是新的,要不了几天,垃圾箱垃圾堆成小山,垃圾盆也污渍累累,他肯定不能坚持,所以我不强调他,给他留条退路。
  特别是第一盆垃圾,由于他心急,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垃圾,看他等着倒的样子,特别滑稽可笑!于是我说:“想倒的话,现在去倒得了,不一定非得装满嘛。”
  这句话如同赛场的枪声,余音未过,骁立马端起垃圾盆往外跑去。垃圾箱与家的距离大概十来米,跑去跑来眨眼功夫就了结了。第一天我们的垃圾盆哪怕是只装十分之一,他也会去倒掉;第二天也还凑合;第三天气温反常,垃圾箱堆成小山堆状,垂死挣扎的绿头苍蝇趴在上面晒太阳。
  午餐过后,我们的垃圾已是满满一盆。建林从烟盒中取出最后一根香烟,推开门把烟盒往垃圾盆里丢,顺便开玩笑说:“垃圾满了。怎么没人倒?”回过头来盯着骁儿。
  我没有吱声,我爹笑容满面地瞅着骁。
  也许在他心里放嘀咕的是我父亲具有挑逗性的笑容。尽管不情愿,但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只好硬着头皮端起垃圾盆往垃圾箱走去。来到拐角处侧目而视垃圾箱:“妈呀!”乌黑、密乍乍的苍蝇,三米之外就让他直恶心!想退回来,却怕被我们取笑。于是他挺挺身继续往前走,隔着半米远举起垃圾盆,往前猛甩一下,连盆带垃圾一起进了垃圾箱。

  “嗡!”苍蝇飞起来的声音。
  骁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身体,同时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颅,迅速往后退到几米外才回过头去。这时,苍蝇退回原地。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捡盆子,苍蝇再次起飞。虽说苍蝇同样只追几步就回到了原地。但骁感觉有苍蝇钻进他的头发、衣服内,感觉到那些红头的、绿头的、黑头的小嘴在啄他!跑到家里已是脸色苍白,甩掉垃圾盆,猛地把半开着的门推得全开!“你们好过,都坐在屋里,要我一个人去倒垃圾,差点被苍蝇给吃掉了!我不干了!”骁暴跳如雷。

  “赶快去洗手。”瞅见骁苍白的脸和惊魂未定的表情我说。
  “谁让你倒垃圾嘛,你自己争着干的!”建林笑得合不拢嘴。
  “那不行!我说了,不能只搞三天,说话算数。”我父亲一本正经地说。
  “反正我不干了!又脏、又臭!不算数就不算数。妈妈,我没有对你保证过。外公不算!”骁边洗手边耍赖说。
  我点点头,思忖了几十秒说:“现在冬天苍蝇不算多,也飞得不快。夏天比这还要多几十、几百倍,飞得快几百倍,还有蛆虫、蚊子,妈知道你干不了,现在是可以不干。但是,如果不好好学习,去玩电游,长大了就说不定要去干那种活,去清理垃圾筒、垃圾箱,处理垃圾。因为长到十八岁,如果你考不上大学,你就得去参加工作,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其他的行业都需要文化,而倒垃圾可以不要文化!”

  “哪个说的!现在人家现代化垃圾处理场还要招收大学生!”建林适时地巧妙地插嘴。
  如果说倒垃圾这件事给我提供了鞭策骁儿的教材,那么,面对一个蜷缩在树下的躯体我能对骁进行什么样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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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3-26 9:28:00

  第五十五章蜷缩之躯
  十二月十四是个星期天。午餐后我们迎着微微轻风在若隐若现的太阳光下手牵手向公园走去。
  从家往公园的方向与公园的小门相距十几米处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个下水道井盖,还有几棵上了年岁的樟树。樟树的绿荫象一把巨伞,夏天这里是浓阴诱人的栖凉场所,现如今却有些潮湿阴暗。当我们迈步走在与井盖相隔几米之远的时候,骁忽然神色慌张指向井盖上蜷缩的黑团说:“妈!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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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4-1 21:58:00

  (接上回)“好象是个人!可能是个神经病。以后看到这种人千万别去理睬他,小心他打你!”随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黑呼呼的躯体象条特大的蠕虫蜷曲在井盖上,我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说。
  “他打我,我告公丨安丨局来抓他!”骁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嘛,神经病打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不然的话,我们怎么常用“神经病”一词去形容作出反常行动的人呢?”
  “哦!那神经病不就成了无法无天的人?哪有这种事!”骁把眼睛睁得恁大,忿忿不平地说。
  “是啊,有神经病的人应该由他的家人对其进行监管,不许他在外面乱跑。对于那些有危害他人行为的神经病人,应该由他的监护人送到神经病医院去治疗。神经病人对他人造成的伤害要由他的监护人负责赔偿,这一点我们国家早有法律规定。但是,国家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很多事情法律也无能为力。假如,我们现在给他打了,没有人能告诉我们他来自何方,姓氏名谁,你抓着他,还得给他治病,给他洗澡,给他买衣服,给他饭吃。退一万步说,如果政府的民政部门可以替他来负责任,我们的痛感还不得由我们来承担!而且,这样的政府全世界也没有。这种神经病人大多来自边远的农村,他们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边远农村的人大多没有文化,祖祖辈辈都不认识字,他们没有正式的名字,就按出生先后排队取名。”

  “妈妈,是不是象奶奶那样,大姑叫大毛,二姑叫二毛,接着叫三毛,再接着叫毛毛。”
  “差不多。只是姑姑们还有正式的名字。那些大毛、二毛是一种爱称。就象妈妈叫你,一会儿叫骁,一会叫骁骁,一会叫小狗狗,一会叫小乖乖。而上学以后老师和同学都叫你易骁,易骁就是你登大雅之堂的名字。”我顺理成章地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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