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如履薄冰由鬼到人的蜕变--我是东北第一赌王(暗灯)》
第8节

作者: 马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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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拜师之后,我与田志凯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他偶尔也会在赌瘾大发的时候,出去与别人玩几把再回来。但每次出去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天。

  可是,在师傅宣布我功成艺就的第五天,他失踪了。
  当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他回来。我以为他又出去赌了,便没有在意。
  谁知第二天,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过去了,田志凯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第一反应是告诉田志凯的家人——汪艳莉大婶与田芸萍。
  一年多时间没有见面,汪艳莉大婶比先前更显憔悴。一方面,她的病属于慢性病,来得慢,去得更慢,需要长期服用药物。她的家中,已经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满屋子都透着药味儿。另一方面,田芸萍已经是高三学生了,马上面临高考。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由父母好吃好喝地供着、守护着,生怕因为生活上的问题而影响了他们的备考。而汪大婶呢,不仅不能帮助女儿,反而需要女儿替自己分担很多家务。当病情加重时,还需要女儿端茶倒水、搓肩揉背地伺候她。而田芸萍从未叫过一声苦,她总是在放学回家之后,默默地做完这一切,然后在自己房间里埋头学习,每天都要学到深夜,才熄灯休息。

  一想到别人的孩子都生活在蜜罐里,而自己的孩子则生活在没有父爱的单亲家庭,早早地承担起了本不该由她承担的家务重担,汪艳莉内心就倍感酸楚。见我到来,她正好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说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只好再次将田志凯失踪的事隐瞒下来,尽自己所能地安慰她,宽她的心。
  正聊着,田芸萍放学回家了。见了我,她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汪艳莉只好摇了摇头,再次向我道歉:“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没有给她家的温暖。”说着,眼泪又来了。
  我看见田芸萍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朝我使眼色,示意我过去。
  我跟汪大婶说了句“我去和芸萍聊聊”,便来到了田芸萍的房间。
  田芸萍关上门,神情严肃地问我:“你来找我们,是不是因为我爹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田芸萍显然被弄糊涂了:“究竟是,还是不是?”
  我说:“又是,又不是。”随即,我压低声音将田志凯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她,并嘱咐她,此事千万不能让她妈妈知道。
  田芸萍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沉默半晌,她咬着牙说:“我恨他!是他,让一个原本好端端的家庭分崩离析;是他,眼看我妈妈被疾病折磨得日渐消瘦却坐视不理;是他,在自己女儿上学期间,没有给予过一次指导,没有参加过一次家长会……”她越说越激动,眼泪随即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赶紧掏出纸巾递给她,谁知被她一手推开:“我也恨你!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好赌的人,我爹才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们是拆散我家庭的罪魁祸首!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不要见到他,不要见到你们这些大赌棍!”
  说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田芸萍便将我生生地从房间里推了出来,不顾汪艳莉的喝止声,将我从她们家里彻底推了出来。
  我一句解释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便被田芸萍重重地关上了。

日期:2010-06-01 09:15:45

  复仇姚钢材
  汪艳莉大婶的病情与田芸萍的责骂,仿佛一阵轻风从我心里掠过,待波浪平息后,一切又恢复如初。
  以前的赌友们又找到了我,要和我一起玩几把。正愁找不着对手的我,欣然同意。
  那段时间,警方抓赌抓得特别紧,赌场流动得更频繁了,几乎一次一个地儿,每次绝不在同一个地方设局。
  我接到邀请之后,便守在住处,等待庄家来接我。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七座的柳州五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家门前。车窗摇下一条缝,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朝我点头,示意我上车。
  上车之后,面包车东转转西转转,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永清人,也被转迷糊了。不一会儿,居然有了困意,索性靠在椅背上睡了一会儿。
  刚刚入睡,便被人叫醒了:“到了,下车。”

  这是一家只挂了个招牌的旅馆,外面看起来破败不堪。可进门之后,才发现里面的陈设其实并不差,地毯、隔音壁、茶几、咖啡,一应俱全。看来外表是装给别人看的,而里面却是专为我们这些赌徒设计的。
  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令我兴奋的是,我苦苦寻找的姚钢材也在其中。
  这一次,到了我复仇的时候了。
  在庄家的建议下,我们先赌诈金花。
  包括庄家在内,一共四人参赌。因为人少,在大家的要求下,每人都得到一次洗牌的机会。
  轮到我洗牌了。我熟练地将牌拿起,刷地一下在桌面展开,再刷地一下收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似行云流水。发牌的时候,我单手发,每张牌准确无误地落在每个人的面前,看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姚钢材脸上的肌肉也微微颤动,他可能没有想到,一年之后,我会令他刮目相看。
  我的牌面大,我说话:“200元!”
  除了姚钢材之外,包括庄家在内的另外两个不跟。

  姚钢材考虑了几秒钟之后,也决定放弃。
  接下来的几把,每次都是我说话,可他们一次也没有跟。
  看来只有用激将法了。我说:“姚老板,一年不见,怎么胆量不见长进,反而变小了?或者是近来生意不太顺,怕自己输不起呀?”
  姚钢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接下来的一把,他的牌面是Q,而我的是9,他说话:“500元!”
  “我跟!再加500元!”我迫不及待地将钱推了上去。因为是临时赌场,我们直接用现金,不用筹码。

  姚钢材脸上的肌肉再次抖动起来。
  第三张牌,姚钢材又拿到了一张Q。此时,他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我也在暗自冷笑。一共四张Q,前面已经用完一张,还有一张被我控制着,你不可能是豹子。而我,则需要袖里乾坤,将Q换成9。然后,只要再抽一张9,便稳操胜券了。
  想到这里,我先去桌上拿牌。那张9点果然很听话地到了我的手中。
  场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已经放弃跟牌的另两家,一会儿瞧瞧我,一会儿瞧瞧他,心想今天不错,两人杠上了,有好戏看。
  姚钢材说:“除非你下面是9,否则你不可能赢我!因为我的牌是两张Q、一张K!”说完,他将底牌狠狠地翻了出来,同时要求我开牌。
  我朝他一笑:“对不起,还真让你猜中了,我的底牌还真是9!”袖子里的9迅速出来,与底牌Q对换了一下。另一只手,则端起了茶杯。
  “我怀疑你出老千。我要求检查你的袖子!”输了牌的姚钢材恼羞成怒地说。

  “噗!”我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趁大家的注意力被水吸引的一瞬间,我将藏在衣袖的Q塞到了桌上。
  “姚老板是不是有点失风度呀?才500元钱,何至于如此血口喷人?”我轻蔑地说。
  “要是你心里没有鬼,又怎么会怕我们检查呢?”姚钢材坚持要检查我的袖子。
  我真的生气了:“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检查不出什么,你姚老板可要以这把赌注的十倍赔我的名誉损失费。”
  庄家与另一名赌徒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日期:2010-06-01 09:18:03

  接着,站在一旁负责放风的两个保镖过来,将我的衣袖翻开,没有发现什么。
  姚钢材脸如死灰。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万元现金,送到了我桌前,随后站起身来,说:“不好意思,今天我只带了一万元的现金,改天再陪大家玩。”说完,用满含怨恨的眼光扫了我一眼,走了。
  平坑
  姚钢材走后,庄家立即和我套起了近乎:“兄弟,赌术不错!我是杨友仁,公开身份是永发装饰的老板,平时爱交一些赌场上的朋友,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呢?”我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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