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不经意地夺走了校花的初吻》
第10节作者:
朱梓鑫 李洋赶到的时候,女孩准备把砖头砸向我们;而我们当时全然不顾女孩的存在,看都没看她一眼。砖头已经飞出,来不及推开女孩;于是他叫了一声“小心”,想拦住砖头,于是被砖头砸中。
警方走后,我和果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也说不清他到底是要救谁,反正他因为我们受伤了。整个学校也把李洋“英雄救美”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加上校长在大喇叭里那么一吆喝——李洋成为了整个学校的英雄。李洋还在留院观察,小MM们就已经蠢蠢欲动,小DD们则争相膜拜。李洋自此成为MM们的王子,DD们的老大;加上本来学生会的官方身份,那是黑白两道混得如鱼得水。
可是口口相传毕竟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到后来越传越离谱,说我得罪了那个MM,MM找来打手;李洋适时出现,像《黑客帝国》里的尼奥一样以一对多;而我像只乌龟,躲在旁边吓得直尿裤子。
小喇叭过来问我是不是?
我懒得搭理。
日期:2010-05-26 12:36:02
(25)
李洋留院观察期间,果果精心呵护,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看着他们走得这么近,我那晚要对果果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勇气就像屁,不是什么时候想就会有的。
李洋出院那天,果果帮着李洋收拾行李,两人有说有笑。我越来越怕我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于是借口去洗手间。不知道是我声音过轻,还是他们过于陶醉,反正李洋和果果对于我的表示没有任何反应。
从医院出来,李洋客气地说:“今天我请客,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果果马上接话:“照顾你是应该的,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受伤。”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他们又开始聊得热乎,我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李洋说:“这段时间你也跑来跑去的,忙坏了……要不改天一起去吧。”
我勉强地笑笑:“那个脑残MM是我招来的,要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们,你们去吧。”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特喜欢在别人的挽留或阻拦之下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表示我的反抗或不屑或其他。他们去吃什么,去哪吃,是不是吃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好像突然被谁划了一刀,鲜血不停地外涌。
老实说,李洋是个不错的人,用老生常谈的话说,看着心爱的人幸福,我也就幸福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幸福!我只知道,我的内心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我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伟大。神还有异趣凡心呢,更何况我只是浩瀚宇宙中渺茫银河系里这颗蓝色星球上的一粒微尘。我对着路边的树吹口气,叶子都不会动一下,我算个屁?!
哥是个知好歹的爷们,李洋救过我,我欠他一个人情;就算没这档事儿,我疼我的,你们爱你们的,大家相安无事。只是疼得实在厉害的时候,我只能尽量不去庸人自扰,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他们爱谁谁去吧,反正不关哥的事。
可是,有些事,不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躲掉。
比如李洋和果果单独在一起,我从旁边路过,想躲偏偏被李洋叫住;比如我和果果在路口碰见,一时头脑发热,豁出去想把烧烤那天晚上的话说完,却偏偏在下个路口碰见李洋;比如我和李洋在一起讨论题目,果果恰巧路过,李洋把果果叫过来,又变成三人行……
我一直低调地躲着他们,他们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把我拉扯进来;然后那么残忍地在我面前亲亲我我——也许“亲亲我我”这个词有点过分了,也许人家只是纯洁的友谊;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为啥我总觉得他们聊天是在故意气我呢?
小喇叭一针见血地说:“人家就是怕谈恋爱太张扬,拿你当个挡箭牌!”
我嘴上反驳你懂毛?其实心里面越想越是。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把任何无稽之谈都可以弄得有凭有据。特别是当你拥有了权利去掌控,你的大脑越发不受支配。康德曾说,权利使人丧失理性的判断。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唯一的权利就是逃避。逃避使我越发胡思乱想,走火入魔。
李洋出院后,邀我一起打球。当我看到果果以及众女生过去加油时,我就后悔为啥没拒绝。其实我进球的时候,果果也为我助威了;可是果果这棵墙头草不管谁赢都喝彩,更可气的是得分更多的是李洋。
看着李洋进球后众女生脸上兴奋的表情,想着小喇叭的话,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宇宙无敌霹雳超级大傻帽。这时,一哥们把球传到我手上;突然,李洋冲过来夺球。我玩了一个假动作,准备上篮;没想到李洋一个盖帽,把我手中的球重重打下,继而扣篮得分。
看着周围的女生开始纷纷掩面窃窃私语,其他哥们弯腰捧腹狗窦大开,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这种感觉就像儿时邻居们笑我哭得难看;就像果果妈趾高气昂地看着我妈……总之,一种叫做羞辱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叫我无处躲藏,无地自容。
这时,第二局已经开始,我暗暗决心力挽狂澜。
李洋接球;我急于把颜面也顺带挽回,于是冲上前去抢;可是由于太过急躁,把球打出界。我捡起球,李洋向我招手示意把球给他。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放慢;李洋嘴唇不断开合,颀长的手臂伸出、手心向内不断扇动……一切动作仿佛都在向我挑衅。那些曾经被邻居、果果妈嘲笑、讥讽的画面,那些李洋和果果的亲密画面不断在我眼前闪现。我脑门一热顺手把球砸过去,直击李洋的脑袋。李洋被球砸到,扶面蹲下;再次抬头,鼻血滑到嘴角。果果赶紧跑过去,扶起李洋去了医务室。
我站在篮球场中央,仿佛被整个世界孤立了起来;大家不断指手画脚絮絮叨叨。我就这么站着,像在接受众人的批斗。每个人都在指责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周围的颜色那么缤纷,而我却只是黑白。我无助地看着果果,得到的却是一个恨恨的眼神。
我输了,一败涂地。
日期:2010-05-27 12:29:52
(26)
回到家,老爸在沙发上抽着闷烟;老妈呆呆地坐在一边。我心里窝着火,也没有注意家里的不对劲,于是把书包一扔,打开电视。电视的噪杂仿佛让整个家有了生气,可是却愈发衬出一家人的沉默。
老妈站起来对着我吼:“兔崽子一回来就看电视!野了一天,跑哪去了??!”
我心里正烦着,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并不答话。老妈冲上去把电视关掉,拦在前面吼道:“说清楚,今天到底上哪儿野了?!”
我不耐烦地轻声说:“打球去了。”
“都高二了,还不知道急学习,这个时候还去打球?!你看人家李洋,黄晓果……”
不说他俩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说:“妈,我的事你少管!随即冲上前去,电视屏幕再次亮起。”
老妈再次关掉电视,说:“兔崽子还顶嘴了,你还有理了?啊?!”随即捋起袖子,手舞足蹈地冲我咆哮:“我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还要受你们爷俩的气?!啊?!
“你知道人家都怎么说你吗?你就这么没出息被别人瞧不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原来,有人托我妈找家教,站在一旁的果果妈满是冷嘲热讽地说,你儿子成绩这么差还不赶紧找家教?!我妈听了,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当时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加上青春期的叛逆劲儿一上来,径直走到电视机前,把音量调到最大。
老妈气得拔掉电视机的插头,把身边的凳子重重地踢开,狠狠地拍着桌子,额前一缕头发垂下来;发泄完毕,开始嚎啕大哭:“我这辈子造的什么孽啊?找了这样的男人,生了这么个畜生!”
老爸有点无奈又有点恼怒地说:“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性,疯婆子样儿!”
老妈一下站起来,泪眼婆娑地指着老爸说:“我像疯婆子?!就我疯,我傻,跟着你大半辈子屁都没有,疯婆子!好……我疯给你看!”随即老妈把茶几掀翻,茶几上的杯具“叮铃桄榔”地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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