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回到了少年时代,整个一正人君子,连占有她的欲念都没有。我陪她吃饭,陪她看电影,陪她逛街,逗她开心。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感动得泪流满面。我熬着憋着不忍心动这块大的奶油蛋糕。我们敞开胸怀的聊天,一到关键时刻,哪怕是牵她一小手,或者随意的摸一下,她都会反抗。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跟她相处了一年。
当年我就是金妮口中所盼望的好男人。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每个人都在犯贱,贱到无敌就人贱人爱了。
死缠烂打是很不科学的泡妞方法。除了浪费时间浪费金钱,错过了其他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伤心。
女人病的时候照顾她要花钱,陪她吃饭要花钱,陪她逛街也要花钱,说不定完了还给你戴一绿帽子,这就是回报。
爱情会让男人变得现实,无情。
前女友跟我同丨居丨的日子,我义无反顾的发誓要对她好。努力赚钱,以后我买奥迪给她买迪奥。她喜欢坐在地板上逗闷骚,看我玩电脑。说我们以后要生一个孩子,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就够了。她光着脚丫给我比划房子的大小。那时阳光正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她美丽的脸颊上。我觉得幸福极了。每天下班我煮饭,她涮盘子。我夜半三更不睡觉,给其他公司接私活,早点存够钱完成我的伟业。她躲在被窝里给理发店的小伙子发短信。经常避开我去洗头,回来焕然一新问我发型好不好看?说是特意为我做的。
爱情是最具风险的投资,你对一个人再好,她也会烦、会腻,会厌倦。谁都喜新厌旧,看见漂亮的衣服女人们都想试穿一下。 只有玩尽了各种类型的男人,急着找终身伴侣的女人才会无病呻吟这世界好男人哪去了?
汪明身上有几分当年我纯情的神韵。他问我为什么活得这么超然物外,洒脱得意,似乎女人不断。我说既然选择了做坏人,就要比好人过得开心,不能暴露弱点出来让别人同情和嘲笑。就算有,也只是那一瞬间,但我不会说出来。
汪明一见到万芳芳就成了失心疯,一会要给万芳芳敷热毛巾,罗罗嗦嗦婆婆妈妈问了若干遍万芳芳有没有吃药,医生太不负责,怎么随便给病人开了药不问不闻。这要是出了事,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打开每一个水甁都是空的。万芳芳家里衣物随处乱扔,沙发上椅子上布满牛仔裤和内衣。金妮为万芳芳盖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起身就轰我做事。她自己边收拾万芳芳的房间,边嘱咐我烧开水。
汪明抢着我手头的活。金妮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双丝袜转身对我说:“要不这样吧,今天就在这里吃饭,你们两个一个去买菜,一个烧开水,呆会淘米。”
汪明一马当先说:“我去买菜。你们喜欢吃什么?”
金妮笑嘻嘻的说:“买条大鱼,让赵有才烧,他其他都不行,就厨艺这方面还算得上个好男人。”
我抗议道:“说什么呢,我在床上也是个好男人。”
金妮拿起丝袜揉成团就砸向我这边,被我轻轻一闪,正挂汪明的嘴角。汪明大骂,龇牙咧嘴吐了好几口唾沫星子又抖衣服又跺脚,像全身都脏了。叫器道:“你们两个坏人,注意点形象,社会管不了你们,道德束缚不了你们,你们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自取灭亡。”
汪明的词这就么多,平时骂人教训人一本正经,开句玩笑都不会。病怏怏的万芳芳在床上笑得打嗝,病好了一半。唉声叹气让金妮放下,她自己起来整理。
汪明得意的转动手中的车钥匙问万芳芳:“芳芳,你想吃什么?”那一声叫得肉麻冷峻,像一股寒风吹进我的胸口,我打着哆嗦跑到金妮旁边说,我冷死了,借我抱抱。
金妮一把推开我骂道:“你个死赵有才,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以后在公众场后不许占我便宜。”
我摇着头叹道:“自家人面前就不要摆菜谱了嘛。刚开始的时候说我赵有才有胳腮胡子,体格瘦,能力强,现在把我玩腻就装矜持了,你想甩掉我,休想。”
金妮脸红着一拳打在我胸口笑道:“现在不喜欢你了,你特讨厌,特烦人。”
万芳芳捂着嘴笑。我学着汪明的口气酸菜溜溜的对万芳芳说:“芳芳,我以后跟你过了,我看金妮八成是看上汪明了,让他们媾和去。”
万芳芳深情款款瞟了眼我,对着汪明说:“我想吃红烧肉,馋死了。”
女人病重的时候娇柔温顺,媚眼含情,让人怜生疼爱。汪明应了声就跑下楼。身影像个十七八岁在足球场上奔抢的健壮小伙子。
日期:2010-06-06 16:07:45
第十章
我和徐风的爱情观一样,没有追不到手的女人,只有甩不掉的。我却从来没因为徐风与我臭味相投而欣赏他的做法。相反我却更欣赏汪明,每当看着他憨厚的笑,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这是一株没有被城市环境污染纯洁的树苗,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开出幸福之花,只不过时间漫长。他没有像我们一样选择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的态度。
前女友与我分手已经三个多月了,突然有一天我梦到了自己跟她约会,醒来的时候我真的在跟她约会。坐在茶馆的包厢里点了两壶云南普洱茶,像哪里摘来的枯树叶子,碾碎沉落在壶底,苦涩封喉。
她一手按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捶打着我,气呼呼的骂道:“赵有才,你什么意思?你装睡是不是?你不想负责任是不是?”
“我负,你说。”我搓了搓眼皮起身说,“我先上个洗手间。”
行行色色的人围绕着自助餐台端着个盘子打转,盘子夹满了蛋糕桂圆。两个女服务员双手重叠放在腹部恭恭敬敬站在通道两厕,一身喜庆的红色还是没能让我醒酒。迈进洗手间,捧了两捧水浇在脸上,对着镜子搓揉这张布满胡渣的老脸。捋了捋沾在额前的湿头发松了口气退出来。
昨晚两个主管巴结徐风。现在官场上流行喂牌,光明正大不要好送钱,就打麻将。两个主管请他吃了饭,饭后拉着他打麻将。八九点钟,我正在论坛里灌水,孤身日子过惯了,太早了睡不着。我的无聊时间几乎都浪费在这上面,以灌水而闻名江湖,获得水仙的称号。如神一般的存在四处游荡,雁过留声,贴过留名,无处不在。看贴不回贴乃大罪,从道德上讲这是种最无耻的行为。就如睡了女人没有留过夜费一样。几年前我以账号“赵兄托你帮我办点事”而获得论坛最隐晦ID被网友们奔走传诵。
徐风一个电话把我叫过去凑牌局,此等好事我怎会错过。风风火火的打了辆车过去。两个主管早在徐风家候命,只等我一到就准备被宰的姿势,脖子伸得长长的。
两个主管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算得上我们的长辈。我一去马上挪开位,递上烟,殷情得像个小姐。寒暄几句,问了问我的工作,得知我跟徐风是同学,更是不敢怠慢。我和徐风对面,在两个主管爽朗的笑声中拉开了战争的序幕。我打牌的德行是见牌就胡,无论大小,自摸放炮,凑齐牌就推。沾着徐风的光,吃得油满肠肥。中途胡了两把,烟是不停的抽,两个主管你散一圈他散一圈,嘴唇都抽得干裂,起身到徐风家的冰箱里拿了四甁可乐,借花献佛递到两个主管面前。一开牌,我喂了一张六万给下家的家电部主管,醉翁怀意的问道:“徐风这三星的冰箱挺时尚,超市里有没有打折的次等品,什么时候帮我也搞一台?”
家电部主管脸红着干咳了两声望了望徐风,尴尬的看着我笑。徐风指着我骂道:“打牌打牌,改天要买自己去挑。”
几十局下来两个主管愣是没敢胡一把,两人互相调笑昨晚摸了不干净的东西,今天手气才会这么背。
徐风左右逢源,上吃下碰,连我的都不放过。烟叼在嘴上活脱脱一个兵痞。这哪里还是我当年同窗的执友,这分明就是一个资本主义的大亨,现实主义无情派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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