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9-25 22:50:00
陈明、孙卫红听到里屋里有动静,也急急忙忙冲来。“奶奶的,这帮小子,看来死不撒手啊!”陈明听了我们的经过之后,他嚷道。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爷爷的遗物里,倒底藏着什么秘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他们拿走了。我们急忙翻看起来,只见爷爷留下的,东西数量众多,其中既有《史记》、《汉书》、《晋书》等古代正史,也有家谱、日记等,甚至还有一大堆书信,但是让我记忆深刻的那张中国地图却不见了。
“你说过,这张地图上有几个圆圈,还记不记得,这些圆圈到底标准在地图的什么位置?”陈步云问道。
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当时我只不过是13、4岁的初中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不大记得地图的详情了。我闭上眼睛,左思右想,哪些圆圈却似乎老在地图上飘来移去,摸不准确切方位。现在唯一能明确的,就是标在临夏附近的那个圆圈。
“咳,你怎么不记得了呢!再想想,再想想!”陈明焦急地催促着。可是无论怎么想,这些圆圈始终在我脑海中漂移着。剩下的事情,我们只能一点一点、认真地翻检着剩下的遗物。
2010-9-25 23:12:00
陈明等人把《史记》、《汉书》、《晋书》一页页翻过,可是却没有见到这些书页上有任何的特别标记。这个我知道,爷爷生前是个很爱书的人,如果要标记的话,他也会在另外的本子上记载下来,并标上页码。
然而,我们找遍遗物,却不见这本应该存在在遗物中的手记。在爷爷去世后,当时处理事情非常杂乱无章,我甚至回忆不出来,这本手记是不是被扔掉了。接下来,只能在家谱中找线索,这伙一直跟踪我们来的盗墓贼似乎并没有把这本家谱当回事,它被孤零零地扔在了一边。
我打开这本家谱的外封盖,只见上面写“陇西堂李氏家谱”。这本家谱看来和普通人家的家谱没有什么两样,这“陇西堂”指的是李姓的郡望——陇西郡,这也很普遍,几乎所有姓李的家族都会用此来作为家谱的封面。
翻开第一页,主要介绍了李姓的渊源:这一姓氏出自嬴姓,是颛顼帝高阳氏的后裔。尧时,伯益的子孙联系三代世袭大理的职务,于是后代就以官为氏,称理氏。在商纣时,皋陶后裔理徵,在朝为官,因直谏得罪了商纣王,而被处死,其妻契和氏带着儿子利贞逃难时,因食李子充饥,才得以活命,便改姓李氏。
接下来的内容,便是李姓的源流,从李姓的始祖利贞公、李耳公、李崇公开始,我的祖先最初在甘肃陇西,而后子孙播迁,先到湖北襄樊,再到江西鄱阳,之后又到了江苏丹阳,到了我曾祖父这一辈,因为做生意的缘故,我们这一枝又迁移到了吴江,在吴江定居。
2010-9-25 23:40:00
这本家谱毫无稀奇之处,对于我来说,确实能解释“我是谁”的问题,但是对解决这个谜团毫无好处。
就在我翻检家谱的同时,陈步云正在翻着一封封我爷爷的书信。突然,他声音急促起来:“你们快来看!”
我们过去一看,只见一张边缘已经发黄的信纸上,这么写着:
“李瓒宜同志:
你的来信,我已收到,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先秦史研究的支持。
但是,对于你在信中所谈及的一个大宝藏的问题,我们觉得这并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历史观,而且也没有足够的史料给予佐证。
你在书信中提到了陈步云,此人一向反动,始终坚持其资产阶级学术观点,而且死不悔改,已被证实为反动学术权威。目前,此人已在甘肃某地失踪,据推断,应该是他自知罪恶滔天,为了逃避革命小将的惩罚,所以逃往国外。
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不要被类似陈步云之类的资产阶级历史学家的鬼话所欺骗,要坚决地站到革命群众的一边来。有什么关于陈步云的新动向,你要及时向我们报告。
致革命的敬礼!
……”
这封信,因为保存不当,已经很是残破,已经无法看清楚写信人和落款的时间。
2010-9-25 23:58:00
这封信,因为保存不当,已经很是残破,已经无法看清楚写信人和落款的时间。
“看来,你爷爷曾经把他的研究成果告诉了某个人,这人却泼了他一盆冷水,甚至还怀疑他和陈教授有什么联系,还要他及时报告陈教授的动态。”季慎说。
这封信件,只能证明我爷爷曾经和北大某个人联系过,但是对这个宝藏究竟在何处却毫无帮助。既然信件涉及到了宝藏的内容,于是我们就集中力量翻开这些信件,可是剩下的信件却平淡无奇,谈的全是家长里短,根本没有一句话涉及到这个宝藏。
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爷爷的日记里。
没想到,爷爷的日记虽然一直没有间断,却很简洁,通常是“1965年4月13日,雨。今天事情不多,上午学校组织学习,下午上了历史课”;“1968年11月3日,晴。今天学校展开了批判反动学术权威的大会,会上大家呼了几声口号,之后就结束了”……从中看不出任何端倪。
2010-9-26 0:25:00
大家只好下楼,坐在院子里,个个都感觉有心事,闷闷不乐。就在我们一头雾水,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在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
在平时,这本来很正常,这时我们绷得很紧的神经发挥了作用:陈明、孙卫红立即下楼,掩到门的背后,陈步云、季慎也高度紧张,季慎的手甚至紧握住椅背。
陈明努了努嘴,示意我去看门。我胆战心惊地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是毛大奶奶。毛大奶奶的真名叫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只是从小一直这么叫她毛大奶奶。她是我爷爷学校的同事,不过没教过书,一直搞行政,就住在我们家隔壁,和我爷爷很熟悉,为人也很好。
她一进门,突然看到我们一脸紧张,吃了一惊,用手直拍心口:“啊唷,吓死我了。你怎么回来啦?也不露个面。这几天晚上,天天看到你家阁楼上电筒光闪来闪去,害得我还以为你们来了贼骨头,只好天天来敲敲门,吓吓他们……”
毛大奶奶虽然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通,我却听清楚了,这伙盗墓贼比我们先来了几天,大概他们也找不到想找的东西,所以一直把爷爷的遗物翻来翻去,只是没想到,我居然也赶回来了,只好逃之夭夭。
2010-9-26 0:42:00
毛大奶奶还在絮絮叨叨:“你这个孩子,读了博士,怎么还是一点路数也不懂,晚上在自己家里,不开灯,弄什么电筒。这几天啊,吓死我了,这里住的人不多,我们年纪怎么大,还以为贼骨头来了……”
我打断她的话:“毛大奶奶,我们刚到,说不定真是来贼了,你说我们家阁楼上电筒光闪来闪去,到底有几天这样啦?”
毛大奶奶说:“也就两三天,啊哟,吓死我了。我就一个人住在家里,你伯伯和小军都在县城里住着……”接下来,还是老套,那就是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说她这几天经受过的惊吓。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在文丨革丨的时候,毛大奶奶是学校的图书管理员,还负责给学校教师外出开介绍信,不知道从她嘴里,能不能得出些我爷爷当时的有关情况?
毛大奶奶回答说:“我也帮了你爷爷不少忙。他是个好人,全学校都知道,人也很老实,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要找我开介绍信,每次都是去丹阳,问问他么,他总是说自己老家有亲戚在那里,要去看看。哎呀呀,你说他真是的,这么多年来,只见他去丹阳,丹阳从来没来过一个人,这种亲戚,连走动啊都不走动了,你说去看他干什么?我当时,本来也可以不给他开,想想他这么老实的人,能做出什么坏事,所以每次都给他开了介绍信。”
接下来,她又说:“我是外人,本来不好说你们家丹阳的亲戚,他们这家住这里,那家住那里,家族看来很大,人也很多,丹阳离同里也不远,怎么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来同里看看。这种亲戚,一点也不懂礼节,干脆就不要去了……”
听到这里,我吃了一惊。我曾祖父时,虽然是从丹阳搬过来。但是,从我曾祖父的父亲起,我们家就一直是单传,按照道理说,我爷爷在丹阳没有任何亲属,怎么毛大奶奶说,我们家在丹阳的亲属会这边也有,那边也有,而且“家族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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