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天堂》
第19节

作者: 我也玩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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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浅浅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松容易的被一瓶香香甜甜的酒放倒,她不知道那是一瓶掺了挂花露的五十年陈酿女儿红,八月桂花的甜香,混着女儿红的醇香,自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即掩盖了酒的凛冽之气,又冲淡了桂花的甜腻,何浅浅美酒加美食,一杯接一杯喝的好不开心,忘记了一个道理,越温柔的,就越可怕。
  点评的话刚说完,她软绵绵的就往后倒,脸上犹自带着笑,如果不是朱瞻基眼明手快,她摔个脑震荡那是轻的。
  酒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累了喝解乏,愁了喝解忧,冷了喝暖身,上战场前喝壮胆,左拥右抱喝助色,无论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喝个痛快淋漓,独酌也可,三五成群痛饮也行,可谓老少咸宜、迎来送往必备之佳品。但是万万不可贪杯,古人有前车之鉴,像何浅浅这样醉了扰乱宴会还不算什么,要像李白同志,醉了直奔江心明月,从此就再没爬出来,我国就这么损失了一代文豪,假若不死,想必还会有很多关于美酒,关于明月的诗问世。

  何浅浅就这么不负责任的醉了。
  其他人没有想到宴会会这样结束。
  翻译醉倒了,这一堆人语言不通,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也各回各家。把礼仪司的宫娥高兴坏了,大冷天的,谁愿意穿的轻飘飘的站在那里吹冷风。
  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如意悄悄地附在何浅浅耳边说:“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宿醉最是头痛,何浅浅捂着脑门,怎么这个丫头还在喋喋不休。
  如意神神秘秘的一笑:“姐姐是皇上抱回来的。”

  “咳……”何浅浅被口水呛倒了。“我有没有说胡话?”
  “没有,姐姐睡着了。”口水还流了皇上一袖子,这个还是让皇上自己告诉她比较好。
  “那就ok。”一起睡也睡过了,虽然不是一张床,抱一下就不用那么计较了。何浅浅宽宏大量的摆摆手。下床穿鞋。
  如意不死心:“姐姐不觉得开心吗?”
  “开心什么?”

  “皇上亲自抱你进来,那可是莫大的殊荣。别说是宫女,就算是妃嫔我也没见他抱过。”
  何浅浅莫名其妙:“他抱过没抱过别人关我什么事?抱一下又不会多出块金子,也不能升官发财。”
  如意张口结舌,何浅浅看看桌上的沙漏,朱瞻基快要起床了,得在他喊人之前溜之大吉。迅速穿好衣服,丢下一句“我去看安东尼奥。”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如意捂着胸口,怔怔的看着门徐徐合上。
  难道她喜欢上了鬼子?

  才会对所有宫女向往的那个怀抱不屑一顾?
  那双威严、睿智的眼,什么时候才会看向她?

日期:2010-3-8 19:20:00

  四十二、
  何浅浅没有看到安东尼奥,她还没出门就被拦住了。
  “急火火的去哪儿?”
  “皇上,我去看看安东尼奥。”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出镜率高。
  “谁允许你去的?”

  “皇上,昨天宴会上太后说,今后安东尼奥还是由我照顾,您事务繁忙,不会忘了吧?”昨天看太后凤颜大悦,何浅浅趁机提出了安东尼奥的请求,太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你醉成那样居然还记着?”朱瞻基冷冷一笑,“今后探视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什么?”超时又如何?
  “超时自然有人‘带’你回来。” 朱瞻基悠然道。“从今天起,为了保证贵客的安全,防止不良人员擅入骚扰,韩拓会带人在安东尼奥住的院子附近定时巡视。”
  “什么?”何浅浅重复前一个问句。“两个时辰,全天不限?”
  “仅限于我上朝的那两个时辰。”朱瞻基的微笑温和而诚恳。
  “那平时谁照顾安东尼奥?”

  “自然有值殿监的人照顾,男女有别,身为宫女,成天去伺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传出去岂不成笑话。”
  那远离这家伙的计划岂不是全部泡汤?何浅浅深吸一口气,忍住想给那张脸一拳的冲动。转身要走,衣领被一只手揪住。
  “等会儿,别急,先把这衣服洗了,昨天沾了你不少口水。”
  一件金灿灿的便服扔在她面前,正是朱同学昨天穿那件。
  就知道没有好事。
  何浅浅很希望自己是太监抬回来的,至少不用给太监洗衣服,大冷天把手冻得像两串胡萝卜。还有一只苍蝇在旁边嗡嗡:“小心点洗,粗手大脚的,这衣服值三千两,弄坏了要赔的。你也知道宫里现在控制开支。”
  笑话,财政紧缩做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扯两尺棉布,染个黄颜色,将就穿穿好了。

  如果不是朱瞻基刚好在她崩溃的边缘上朝去了,何浅浅这盆洗衣服的水只怕已经泼到他脸上。

日期:2010-3-9 19:51:00

  四十三、
  这还不算,中午何浅浅正靠着软塌打瞌睡呢,批着奏折的朱瞻基突然喊:“丫头,过来给朕唱个小曲,朕困了。”
  何浅浅昨夜没睡好,一早上又起来洗衣服,这个郁闷:“皇上,宫里那么多能人,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要不,我把昨儿唱曲的宫女给你请来?”
  皇上大人一口否决:“不要,劳师动众的,朕只想清醒一下。”
  清醒的话一盆冷水就可以解决了。何浅浅忍着没敢说,请示领导,“皇上要听什么歌?”
  朱瞻基不高兴了:“我哪知道你会唱什么。”
  什么事都得领导安排好了不成?做手下就该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先领导之忧而忧,后领导之乐而乐,再配以适当的溜须拍马,这样才能获得向上攀登的机会。
  这个道理何浅浅也懂,只是这皇宫大院里,唱的歌也一定得根红苗正,情呀爱呀的一律都是淫词艳曲,唱出来有伤风化,何况这古词古曲的,会背的不少,会唱的可真没有,那什么《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之类的,全都是字,可没标过一个音调呀!想来想去只有东坡居士的“明月几时有”能拿得出手。那人家黄裳姑娘昨天才唱过,对比之下岂不是高下立见?这下可真为难。

  那边皇上已经皱眉头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开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啪!”一把扇子飞过来。朱瞻基清醒没清醒她不知道,何浅浅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朕不听这个,换。”朱瞻基很不耐烦。
  何浅浅很委屈,要听什么又不肯指定,别人随机发挥还不接受,对了,还有一首古曲,虽然很难听,先唱了再说:“苏武留胡节不辱……”
  这次只唱了七个字,“啪”,一个东西砸到她脑袋上,这次飞过来的是一支毛笔,上回被她弄坏的若干中的一只。
  下回飞过来的就该是砚台了。

  何浅浅苦着脸,“皇上,这些什么词啊曲啊的,我是真的不会唱啊!您就饶了我吧!”
  “谁让你唱词曲?你那天给安东尼奥唱的是什么?”朱瞻基把玩着玉狮子镇纸,高深莫测。
  何浅浅见那镇纸比拳头还大,都快哭了,“皇上,我会唱的那都乱七八糟,不登大雅之堂,没的污了您的耳朵。”
  “朕就想听听你不登大雅之堂的曲子。”朱瞻基把玉狮子镇纸往桌上一搁,砰的一声。“唱。”
  也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个刹星,何浅浅脑袋里乱哄哄的,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歌声幽幽响起: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仿佛把一切要全掏空。
  往事虽已成风,然而那旧日烟花,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等一次情潮翻涌,隔世,与你相逢~
  谁能够无动于衷,如那世世不变的苍穹,
  谁又会无动于衷,还记得前世的痛,当失去的梦,已握在手中。
  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不想只怕是没有用。
  情潮如是翻涌,谁又能够纵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心只顾暗自蠢动。
  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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