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前三门下埋葬的秘密——国器之和田血玉》
第22节作者:
浮生轻尘 已经是初夏时分,虽然还没有到酷热的时候,不过天色亮的倒是极早。担负这一家生计的人们自然不可能像夫家人一样睡到日上三竿,他们要早早起来去为生活奔波。每天早晨,这倒也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等大队的人散去之后,胡同深处最后一家人的大门也打开了。一个面容清秀但是满脸倦容的中年人也拎着一只水桶走了出来,虽然自家院子里有一口井,但是是苦水井,浇地洗衣还没问题,可是自己吃的话,还是要出门到胡同口来这口甜水井打水。
这户人家刚刚搬来没有太长时间,和周围的邻居自然是不熟悉。中年人领着同一路走来,很是有几个还未来得及盘头的妇女们凑在一起冲着他指指点点。中年人不愠不怒,自顾自的忙活自己的事情。
走到胡同口,一缕刚出生的太阳光照在他脸上,中年人本能的眯起了眼睛。
却不是邵巽是谁?
原来这处地方乃是邵家的一处宅第,因为地段不好,一直闲置,除了偶尔雇几个人过来打扫一番之外,等闲不会有人上门。
邵巽和木青在栗树坳呆了小半个月,等到京城里面的事情风平浪静,自然有瞧瞧潜回了城里,安顿在了这处小院里。本身是平民聚集的地方,朱大老板和杨松筠再有势力恐怕也想不到自己藏身此处。
不过万事小心的二人回京之前还是很精心的改变了一番自己的容貌,邵巽将自己多年的留的下巴上的山羊胡全给剃掉了,还弄了一副眼镜呆了起来。以往的长衫大褂弃之不用,换上了一身粗布的短衣。即便是和邵巽极其熟稔之人,乍见之下恐怕也极难认出来。而木青则更为简单,本身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木青牵扯其中,木青只要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自然是天下皆可去得。
日期:2010-3-8 9:30:00
画中画
等邵巽拎着一桶水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木青也已经起床,穿着一身短打扮在院子里行云流水的打着一套太极。
院子虽然不大,但也着实有几分古色古香。花草,绿树在小院中错落有致,细石铺成的小径直接从院门口通到了房门。房门前面高于地基的一条走廊,屋顶上面的瓦片伸出一块正好遮在走廊上面。一口水缸放在门边,水缸旁边是一个藤制的茶几,两张藤椅。
邵巽把最后一桶水倒在水缸里,轻轻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坐在茶几边,顺手拿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火烧,就着桌上的两碟小咸菜大口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调侃木青道:“快点啊,再不过来吃,我可要都吃光了。”
木青笑笑没理邵巽,自己一板一眼的打完整套太极,回到自己房内换好了衣服,右手还拿着一个卷轴走了出来,坐在了茶几边上。
“先吃饭吧,吃完在研究这个东西。”邵巽看了一眼,自然知道木青手里拿的是《伯远帖》。自从《伯远帖》到手的半个多月,木青几乎和这个卷轴形影不离,自己能想的各种法子都想到了,却始终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
木青答应了一声,一只手拿起一个烧饼,另一之后却熟脸的解开了卷轴上的绳子,轻轻一抖,卷轴在自己腿上平铺开来。
本来这个半个多月每天要做好几遍的动作已经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地步,打破脑袋木青也不会想到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时间长了,对于这幅稀世的字画,自然也有些不是那么在意了。可是就在今天,吃饭的时候,说巧不巧的,木青的右手轻轻一碰,带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一只茶杯。滚烫的一杯清明洞庭碧螺春小半倒在了木青腿上,倒有大半直接泼在了《伯远帖》之上。
本来初夏之时,身上的衣着就单薄,杯中的茶水又是刚刚冲泡好,烫的木青呀的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随后一眼瞄到剩下大半的热茶都泼在伯远帖上之后,木青更是顾不得自己生疼的小腿,一把捡起《伯远帖》。可是为时已晚,水已经一滴不落的都落在了主贴上。
木青仿佛心被剜了一刀一样,直接连早饭也不吃了,一瘸一拐的捧着字帖回到了自己屋里。
被这一切惊的愣在当地的邵巽此时也回神过来,扔掉手里的烧饼,回屋拿了一些伤药赶快跑到木青房中。
木青一脸可惜的神色将《伯远帖》摆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拿着一块干净的吸水木在小心翼翼的擦拭。小腿上早已是红肿一片。
看到邵巽进来,木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邵大哥,你看••••••”
邵巽摆摆手止住了木青的话,一把把他拖过来让他坐在凳子上,递过去伤药。木青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接过伤药,自己给自己小心的抹上。
邵巽走到桌边看了看《伯远帖》,虽然水渍已经被木青仔细的擦拭掉,可是因为水热水量又大,字帖表面已经是狼藉不堪。墨色已经随水开始晕染周围的纸面,似乎稍微一碰就会破裂。
木青也已经擦好了药,站起身走到桌边。却盯着贴上被晕染的墨色沉思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邵巽一声询问,将木青的思路重新又引回到字画上来。
“怎么了?”
“看这儿。”邵巽指着乾隆御印的下方,一点犹如春天树枝嫩芽刚抽一般的嫩绿鹅黄色,出现在那个位置。因为宣纸本身就是泛黄色,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
木青皱着眉头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个位置,确定不是别物沾染上去的。随后自己捻了一下手指,摇摇头。“这儿怎么会出现这种颜色?”
“这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在古画中遇到画上出现别的颜色并不是很奇怪。尤其是再重新装裱的时候,经常要把之前裱糊的一层先揭掉,再来裱新的。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要用一种特制的药液,所以如果画上有颜色的地方要特别小心,特别怕遇到洋红。就是类似杨柳青年画中,小孩腮上的那种颜色。这种洋红泛的话可以犯几层,这幅画基本就毁了。不过我却没有见到过这种颜色。论起来,揭画的时候出现泛色也是因为画上有这种颜色。可是这幅字帖上,除了黑色就是黑色,怎么会有这种墨色出现?”
低头沉思了一番,木青突然惊呼到:“难道画里有画?”
日期:2010-3-9 9:39:00
伪作
一张宽大的水曲柳大桌,虽然被主人精心保养,但是仍可以在平滑的桌面上看出来年深日久的包浆。
偌大一张桌子上,左上角摆着一只挂着毛笔的笔架,右上角整整齐齐的摆着几只碟子。碟中里面有几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浑浊液体。虽已擦干水渍,却已褶皱不堪的《伯远帖》放在桌子正中间。木青则一脸神色肃穆的站在桌子前面。
平心凝神了一会,木青拿起桌上一只镊子一样的小工具,先用碟子中的液体均匀的在字帖上撒了一层,随后轻轻的去除了裱糊的一层。裱糊的四边,因为年深日久,早已和别的地方不是同一种颜色了。不过也正因为这一层裱糊的保护,画纸的边缘没有被水浸到,倒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木青细细的揭开了第一层,《伯远帖》原来的画心纸,倒比木青想想的容易许多,手感远不似那么久远的古迹。清洗干净画心纸上的浸染之色,稍稍修复了一下。木青将这张画心纸,小心的托到一边保存。
画心纸下是一张《伯远帖》的托心纸。把画心纸揭去之后,那一抹嫩绿色倒是更明显了几分。
托心纸下面,是一张稍微厚一些的宣纸。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倒仿佛是把上下两幅画隔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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