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在真正的忙碌开始后,H似乎也有些后悔,曾经用激将法将我留在这里了,我有时,甚至忙碌得连一顿午饭,都不能好好陪他吃完了。有时,他都到我楼下了,我又要被拽去其它的重要午餐去。所以,H在那个时候,也会有些失落的吧。成就一个女人,却有担心她太过成就。
但那时,却也是我们感情相对而言,最稳定的时期了。经历了猫咪的治病,我们也并没有因为环境的变化,而逐渐疏远,大家心里至少都松了口气。
到是W,他虽然没有任何抱怨过我的工作选择,并且尽可能的支持,从生活上也更加体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W,内心对我从事了这么辛苦的工作,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有时,他的朋友打趣,说让我这么辛苦,实在不应该。各种言外之意的玩笑,W却也没有什么解释。
不过,说句题外话,我即使在各种会议交叉重叠,手头文件还没有准备好,而马上就要去合伙人会议上做报告,而客户还在我办公室等待的这种逼人繁忙中,从来没有对H或者W说过:“忙”!
而且,我也从来不匆忙挂断电话,因为,只要你有时间接电话,就有时间讲电话。恰好,这个观点,他们两人都与我不谋而合。
所以,如果有人对你说忙,那么你就要想到,美国总统尚且有时间和家人去度假,即使伊朗和叙利亚危机如火如荼的时刻。那么对你说“忙”的人,就是认为,他/她在处理的事和对待的人,比你重要。
W同样劳心劳力,固然是自己的企业,而能多出些自由和控制,但是,各种关系的维系,各种商机的筹谋,一样辛苦忙碌。
他却也从无烦躁,甚至让我能时刻感受到他的关心和惦记。
H,如果我不是他曾经的同事,我将不会知道他承担了多少的压力与责任,也不会知道他曾疲于奔命般辛劳,更不会知道那些令人分身乏术的逼仄繁冗。
根据他的业绩指标,他曾经开玩笑,每天睁眼就欠公司几百万份儿钱。
H,没有一条短信,一句电话,对我说过:在忙!
在这样的忙碌中,H和我见面的时间更加宝贵,终于,翻看各自的出差计划,发现我们可以在沈阳共度两天。而这个时候,被恋爱的疯狂冲昏了头脑的H建议,开车去沈阳,而我欣然同意。这在今天的我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先不说我偶尔晕车的风险,和H疲劳驾驶的考验,就是日程安排上,看起来,梢有理智的我们,都会慎重考虑的。但是,当时,我们只是为了能在一起相聚而高兴。
当然我的女老板不太高兴,虽然省了商务舱机票钱,但是,旅程时间耽误的工时费更不划算啊(我的时间作为公司资产,是要向客户收费的)。
不过,我的女老板对我很好。她虽然不理解,我是闹哪样,但还是同意了。我简称她A吧,A的儿子快要上大学,所以,A对于我,扮演的不是姐妹淘一样的领导角色,同时,她亲切开朗性格,又不太像长辈,所以,A对于我,是个亦师亦友的老板。
盼啊盼,出发那天终于到来了。
日期:2012-03-08 21:33:58
这次沈阳之行,我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哪些和他相关的过往,我没有念念不忘呢?
那是个依然忙碌的午后,我却因为想到一会H会来接我而内心雀跃,直到客户笑着说,是晚上有约会吗?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欣喜是多么难以掩饰。在H约定的到达时间钱,我照常去洗手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由于,我那早上起不来床的习惯,直接结果就是,说得好听是素面朝天,说得实在点就是不加修饰的去上班。
我很好奇那些同样加班到凌晨的美女们,是否有什么快速变身的宝典?而总能浓妆淡抹两相宜!反正我是经常涂了面霜就出门,当然,为了各式应酬中不致失礼,我也会随身携带简单的彩妆用品。
而为了不致被稍有“洁癖”的摩羯座挑剔为“蓬头垢面”,我都尽量在他来以前,稍事修整——还是希望,尽量留下最好的印象吧。
虽然,他的车子,曾经无数次停在我办公室楼下,但是,每次从大堂走向H的时候,我都按捺不住心中的紧张,真的是会心跳加速的。
他就站在车旁,那么耐心的等待着,表情温柔,看着我,微笑起来。
一路各种欢声笑语啊,插科打诨。眼看路程过了大半,而时间也过得很快。就在这时,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工作上出了一个不大不小得麻烦,但也算得上是公共危机了。
他需要审阅一个文件,并提出修改意见,马上。
立刻,我自告奋勇的充当起书僮角色,表示愿意承担笔录工作,而他只要开着车,听我阅读就好。H老板深以为然,就说:“允卿所奏。”
于是,我打开他的电脑(再一次),看着那文件,尽量声情并茂的朗读起来——直到H说:“别阴阳怪调的,好好说话”,我这才作罢。H虽然开着车,但依然尖锐敏捷的找出几个修改点,让我标示,增添着修改。就在这个时候,悲剧了,我发现自己开始晕车了。
有经验的同学,大概都知道,晕车是个神秘现象,一旦发生,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你要不停车,要不呕吐,没有第三个结果。
当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了,我们也离沈阳不算太远了,我决定本着“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下战场”的大无畏革命主义精神,先忍一会再说!我真是咬着牙,总算帮助H改完了那邮件。但是,接下来,真是难以忍耐,胸中烦恶欲呕,我也不敢告诉H,开始还能谈笑自如的回应几句,后来,真是呼吸一下,都怕喷涌而出。晕车铁律,不可逃啊。
最要命的是,快进入沈阳之前,有个收费站前堵车了,各种大车夹道而行,频繁停车起步。各种滋味,不提也罢。H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马上就靠边停了车。我走到车后,被冷风一吹,到好了很多。正深呼吸呢,就发现这个地方停车还是有些危险,因为一些大车不太规矩,经常占道行驶,所以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H马上叫我站到车前,扶着我站到高速公路隔离带栏杆的边上。我有些纳闷,就说:“我不是一定要吐的。”
H说:“谁让你吐了?要是有大车撞上来,我还能给你酎过去!”
后来,我们上车开了一会,H还坚持在一个休息站停了半天,据说,是让我再“巩固巩固”。
因为这个小插曲,我们到沈阳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找到酒店,又是狗血情节。本来,当年沈阳可供我们选择的酒店有两家,就隔着一个路口,开始,秘书随意订的时候,他是a我是b,后来我就让秘书帮我改订了a,可到了沈阳才知道,他也改订了b。
反正,我们只用一个房间。但是,这默契很是甜蜜,至少,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的追随。
日期:2012-03-09 00:01:04
沈阳的天气,那时依然寒冷。
但什么也挡不住两个浮生偷得半日闲的人,去哪里都一样,去哪里也都不一样。最终,我们来到了沈阳故宫。
我各种清朝宫闱秘史的八卦,大谈一番皇太极与宸妃的一段爱情,如何弃军探病,如何墓前哭祭,多少君王情深,如许妃子多情等等,正说得口若悬河之际,H突然问我:“多尔衮和孝庄那段怎么回事?兄终弟及么?封建残余也不都是糟粕啊!”说话得时候眼光发亮。
又一会,我吐槽宫殿规模说:“看电视里,各宫妃嫔在各宫穿梭招摇,等待皇帝一顾,可你看,这还没四合院大,我怀疑,一个宫里大喊一声,另外几家全能听见。”
H又指着宫殿一角说:“这些个大锅是怎么回事?每个妃子吃小灶吗?”
我翻白眼。
H搂着我笑,问喜欢他什么?
我说:“人品贵重。你喜欢我什么”
H说:“深肖朕躬。”
我说:“你这点重量都在脸上呢吧。”
H说:“把你没有的都补我这了。”
我——
临走的时候,我们还用手机在门口照了张相片,他搂着我,笑容明朗。
但是,沈阳的天色变化很快,回酒店的路上,H接了一个电话,半天没有出声,突然说:“厉害吗?”声音异常的低微。
我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这是H在我面前,第一次接听L的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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