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言异》
第19节

作者: 吾意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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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洋于五五九年逝世,十五岁的儿子高殷继位。高洋的弟弟高演,把高殷杀掉,自己继位。高演比较头脑清醒,但只当了一年余皇帝,即行病死。弟弟高湛继位。高湛的狂暴荒淫,不亚高洋。然而集高家劣根性之大成的,却是高湛的儿子高纬。高纬最惊人的一件事是,诬陷他最忠心的宰相和军事天才大元帅斛律光谋反,屠灭三族。北周皇帝宇文邕听到斛律光的死讯,高兴地跳起来,下令大赦,以庆祝敌人这桩冤狱。宇文邕最畏惧的人既被清除,他可以实行他统一北中国的计划了。五七六年,北周大举向北齐进攻,包围晋州(山西临汾)。年方二十岁的高纬,亲自从北方二百公里外的晋阳(山西太原)南下救援。救兵如同救火,理应刻不容缓,可是他率领重兵,却沿途停顿,同他最宠爱的妃子冯小怜四出打猎。晋州告急文书雪片飞来,宰相高阿那肱说:“边疆小小交兵,是平常之事。主上日理万机,偶尔乘暇游猎,我们不应轻率转奏。”等到晋州失守,他才不得不向猎场中的高纬报告。高纬想马上回营,但冯小怜要求再杀一围,于是就再杀一围。一围的时间,从人马鹰犬展开,到驱逐合拢,少则一日,多则二日三日。北周就利用这一围时间,加强晋州城防工事。

  一围之后,高纬抵达晋州城下,北齐兵团仍很强悍,日夜攻城,把城墙攻陷了一个十几步的缺口。正要冲进去的时候,高纬却下令暂停,请冯小怜前来参观这个肉搏的壮观场面。冯小怜对镜化妆,不能马上就来。等到化妆已毕,花枝招展来了,北周军已堵住缺口,无法攻入,这样僵持了一个月,北周皇帝宇文邕亲率援军到达,两国在晋州城外决战。高纬与冯小怜并骑站在高冈上观看,双方大军刚刚接触,杀声震天,冯小怜心惊肉跳,失声说:“败了败了。”一个亲信大臣在旁说:“主上快走。”高纬魂不附体,拍马就逃。北齐兵团遥遥望见,斗志全失,霎时崩溃。高纬逃回首都邺城(河北临漳),还生出花样,传位给八岁的儿子高恒。明年(五七七)春天,北周兵团到达,攻陷邺城,高纬向东逃走,想投奔南朝的陈帝国,但一脸忠贞的宰相(右丞相)高阿那肱暗中早已投降北周,要把他献出作为晋见礼物,所以用巧言花语使高纬打消南奔的念头,等北周追兵赶到,高纬遂被擒获。这个只二十八年的短命北齐帝国,在人间制造了无数罪恶之后灭亡。

  高纬被送到长安,封为侯爵。九个月后,像他诬陷斛律光谋反,屠杀三族一样,北周皇帝宇文邕也诬陷高纬谋反,所有高姓皇子皇孙,全被处斩。冯小怜沦落为奴,给人舂米。其他贵不可言的皇后公主,流落到益州(四川成都),贫穷无依,靠着在街头卖“取灯”(古时一种火柴)为生。

日期:2009-5-13 8:50:00

  干尸的奇异
  1965年春,新疆某兵团沙场,二十来个女工筛沙时,意外筛出一具男性干尸,清朝兵勇服饰,腿上绑着裹腿,面部朝下深趴于沙粒中。女工因惊吓而四散奔走,六七个胆大的跑了几步复又折回,手相拉着趋步向前一探究竟。尸体经多年风化,头部已只剩白骨,部分还有皮毛相连;裸露在外的双手及脚掌焦黑,但骨骼宽大,有180厘米左右,估计在世时肯定是个帅哥。几个女工正研究干尸帅不帅的问题时,平时大大咧咧的秀却一屁股坐到了干尸身上,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用男人般的粗嗓门大喊起来:水,水,给我拿水,渴死我了!那尸体脏不脏,有无病毒,胆子再大也不能这么干啊!“你抽风呢?那能随便坐?”有人上前想把她拽起来,秀却又在地上打起了出溜!这时沙场男负责人老张闻讯赶来,一看秀失神的架势就明白秀可能是被干尸附了身,于是对年纪大的一个女工说:赶紧掐她人中!“别掐别掐,我不害人,我想喝水,我想回家!老张示意女工提来一铁桶,用勺子刚要喂她喝,秀却拨开勺子,把头扎到桶里痛饮起来!‘别那么喝了,会喝炸了胃的!’眼看满桶水就要喝光,秀同铺的义连忙上前去拉,想把秀拽离水桶,可还没到跟前,她又坐到地上粗声嚷起来:给我水,我要喝水!又被附上她了!秀拍拍身上的土坐起来,没事人似的又加入到看热闹的行列。转眼间义就把剩下的水喝光了,仍叫嚷着“渴、渴、水、水!”看着这个渴死的‘孤魂’,老张就问你除了喝水还有什么要求?义说我想家,想回家!老张问你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联系?义机械的说家是湖南某县某垸的,自己叫什么,父讳什么,哥哥怎么称谓,说得很详细;并说是光绪二年参加的湘军,在左督师的队伍,抗击老毛子时落了单,走到这里,感到渴了!现在就想喝水,就想回家!这应该是左宗棠抬棺战沙俄时的兵勇,因迷失荒漠而生生渴死于此,如今虽历90余载仍在思念双亲!就算他还有生命,睁开眼也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的父母已不可能在世,他的追求也已交付一片黄沙。可怜无际沙中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或许他的隔代人尚在人世,于是老张就问你还有小辈不?义说我哥家有个侄子叫二宝。老张象哄孩子似地说那咱讲好,我帮你找亲人,并想办法送你回家,你可不能再闹腾,听见没有?“恩,我不闹。”他倒挺听话!

  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说给谁听谁信?而且去信问的话,信该怎样写?场里做饭的崔师傅说这种邪乎拉的事怎能当真,糊弄糊弄得了呗!刚说完这话没一会儿,又改换了一个湖南腔说:我都这样了你们还糊弄我?得,他又被附上了!老张赶紧说我们正想办法呢,他身子弱,你别折腾他了。敢情他一直在观察着动静呢。这样人们说话就加了小心。有人出主意说:就说从尸体上搜出来封信,上面有这个‘人’的地址!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老张以沙场的名义给他说的这个地址的大队投了封信,问是否有这么个人,还有无后人?如若确有其事,希让尸体入土为安云云。在等信的日子,场里又有几个身子弱的人闹过“撞客”,无非是催问事情进展。老张答复他说正办呢,你别闹,闹我们就不管了。二十来天后,信没等到,场里倒来了俩湖南人,一胖一瘦,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岁,是那个垸的书记,年轻点的是二宝的堂重孙,也三十多的人了。果然有那个地方,有这个人,但当了兵就没了音信,二宝儿子死时还念叨他有个叔爷呢!可怎么把‘人’弄回去呢?火车肯定不拉,雇汽车费用又太高。湖南的两个说要不就地埋了吧!老张连连摇手说可不敢可不敢!我们这里的马仙说他太凶,埋这里容易出事,回去他就不闹了。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看有到你们那的顺脚车没,有的话你们一起搭车回去?两人说也只好这样了。正好有一辆要到湖南办事的解放,老张说到那你们再想办法,我们出口棺材把人装上?两人连声表示感谢。如此才把这具瘟神送走!

  老张后来还因为这事被冠以牛鬼蛇神的帽子而批斗,最后命运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义是我们村的,是春晓的大姑。和她一起到新疆沙场打过工的还有村里其他两名妇女,三人都说,那东西是真凶,几乎将场里人附了一遍!但自己没被附过,附的是别人。因时代久远,记忆有些模糊,所以地名人名所述不详,但基本过程无误。初闻此事时没感到恐惧,有的只是一丝悲伤。那时不像现在,交通通讯都不发达,因而崇尚父母在,不远游。子游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父母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子泪别双亲后等待的却是一漠黄沙,百年后仍无望地想叶落归根,假使灵魂有知,那又是何等的凄凉!(昨日又有一同学丧身车底,追悼会上有人给我说人怎么这么脆弱?死了一烧什么都没了!我说你好烧,我瘦,身上没多少油,烧的时候可能会给国家多浪费点煤炭资源!他掩嘴偷笑。不知那个世界有没有互联网,能不能打手机,否则该怎样打发孤寂的时光?)


日期:2009-5-14 8:55:00

  死不放
  04年冬日一星期六上午,我回家看望双亲,父母却不在。邻居说独槽吊死在他大哥家的大门上,村里人都看热闹去了,你不去看?我笑笑说不去。一是那种场面没热闹可言,二是潜意识中仿佛那才是独槽的归宿!既登上了人生舞台,终有谢幕的一天,只不过他的谢幕方式比较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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