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根本不屑鸟我,现在却来听我的演唱会》
第3节作者:
外围的灰尘 父亲喝了一口酒 静静地说 自己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吧
我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打开cd机
听着德彪西的音乐 我慢慢平静下来
我把自己之前的十几年简短地想了一遍
似乎是做了一个冗长而繁复的梦
这梦境里 最清晰的是 父亲的严肃表情和关切目光
母亲的微笑和哭泣
那年我高三 最重要的一年
因为一件很简单的群体殴斗事件
被开除学籍
没有学籍 就意味着没有报考大学的资格了
我想了一夜 凌晨时分打开阳台上的窗
对着那盆仙人掌抽烟
这个宇宙里有无数颗星球
他们有的在背光的一面 我们看不到 但不代表没有光辉
有的经过努力 出现在了夜空中 耀眼而闪亮
我的未来啊 可以像那颗最亮的星星那么辉煌吗
虽然现在你们看不到我的光辉
但至少 我可以找到我的轨道啊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决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
年轻 就是要不顾一切去冒险
我睡到了十一点才起来
家里已经没人了
洗把脸 刮了胡子
我从床下取出吉他 试着弹几个简单的和弦和曲子
还算不错
至少一些指法还都没有忘记
我决定去地铁口卖唱
当时的我活得比较文艺
以为作为一个文艺音乐少年
地铁口卖唱那简直是装X必备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
所以
我在当天下午就去了很有名的那个地铁口
放了一块大纸板在面前
写着 SOUL SALE
然后我就站在那里 自以为很有范儿地弹唱几首民谣
说实话 我的吉他技术很一般
应该算是入门水平吧 断断续续弹了两三年
那时候 城管还不是很强悍
他们对于这些地铁歌手还是比较有爱的
我就在那儿弹着我喜欢的曲子
比如《模范情书》、《那一年》、《完美生活》、《旅行》……
然而一个下午下来
挣得钱掰着手指头就能数清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虽然听上去比较叼 地铁歌手
多文艺 多内涵
我在那个比较有名的地铁口弹了三天
而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我很郁闷的事情
由于吉他已经上了年岁
音不准 手感不好
所以 当被别人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着 用音不是特别准的吉他弹曲子
搞得我十分烦躁
在无端烦闷到一个极点的时候
我神经质般地举着吉他朝我身后的墙砸去
砸过去之后我才猛然醒悟 这是营生的工具啊
再说也陪我这么多年了
收力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 吉他没有被我砸烂
。。。
弹了三天 钱只够买一把普通民谣吉他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开始想其他的出路
当时 老莫跟我一样 同样也是被开除了学籍 每天无所事事
我跟老莫一寻思 要不去南方某个比较著名的娱乐城市吧
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方法
毕竟我们学艺术的 比那些什么都不会的强多了
他们都可以在娱乐圈捞了功名利禄的 咱们怎么就不行呢
我笑着说 老莫 你这人这么物质啊 艺术是咱们坚持的梦 不是营生的法子吧 哈哈哈哈 梦个j8 什么时候去呢
老莫说 早去早好 要不明天
我想了一下 说 那也成
我回到家大致说了一下 然后收拾东西
第二天就跟老莫一起搭上了去C市的列车
我们在混杂着各种味道的车厢喝着啤酒打扑克
车厢中所有的人都用厌恶的眼光瞪着我们
除了那些熟睡中的孩子
但我们毫不在意 依然我行我素
我一口气将一瓶啤酒喝到一滴不剩
老莫不羁地大笑着
一名二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实在无法忍受 很大声地骂了我们一句
老莫操起空酒瓶
二话不说往这名乘客头上砸去
我一把拉住了他 瞪着他说 老莫你丫不是来找事的
老莫将空酒瓶扔到窗外 若无其事地继续大声喧哗
酒瓶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完全被火车发出 哐哐哐哐 声给遮住了
过了一会 老莫趴在桌上睡着了
扑克牌撒了一地 没有人去捡
火车从黑夜走到白天 又从白天走到黑夜 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
对于我们来讲 目的地仿佛已经不再重要
那年我们只有十七八岁 对于未来充满憧憬
我以为坐在高架桥的护拦上抽着烟喝着酒对脚下的美女吹口哨对着污浊掩盖了本色的天空大喊大叫远比呆在死气沉沉的教室里听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老师闲着无聊胡扯XYZ惬意几百倍
却不知道水泥森林里坐在办公室里那些在险恶社会的竞技中胜出的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佼佼者当年都曾埋头苦ABC低首钻研数理化不这样做的话就只能每天都呆在高架桥的护拦上喝着西北风向过路的美女乞讨了
那时还是少年 怎么会懂得这些
那时不知天高地厚自诩为天王老子
不过是年少轻狂的愣头青罢了
长途跋涉之后 终于来到了C市
这里的娱乐产业全国闻名
而我和老莫 当时踏入这座城市时 两手空空 一头雾水
我和老莫一人点了根烟
老莫问我 下一步干啥
我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 酷酷地说 我先去找个厕所撒泡尿~
我们当天找了一家旅馆
打开电视机看到的是C市地方台的新闻
整个城市都给人一种娱乐精神
双人间 我和老莫一人一张床
我躺在床上说 老莫 我建议 咱明天去酒吧转转 看哪里需要歌手
老莫看着电视说 一酒吧能需要俩男歌手 要不明天咱俩分头行动
我说 也成
在C市的第一个清晨
我吃了一笼包子 喝了一碗汤
真贵
晚上我顺着街往东走 老莫往西
那条街上都是酒吧
所有关注我的朋友 我都加了关注
谢谢大家的关心 至于我是谁 现在不方便透露
还望见谅
昨天写到776L了
在C市的第一个清晨
我吃了一笼包子 喝了一碗汤
真贵
晚上我顺着街往东走 老莫往西
那条街上都是酒吧
酒吧虽然多 但还是一眼可以看得出三六九等
良莠不齐的
其实酒吧文化也是一种很重要的文化
记得今年快男评委常常说 什么样的城市有什么样的酒吧文化
我推开一家酒吧的门
这家酒吧顾客很多 整体格调还不错
在嘈杂中相对比较安静一些
背景音乐是一首钢琴曲 而不是满大街都在播的口水歌
我走到吧台 问服务生
你好 你们老板在不在
服务生看了看我 然后很礼貌地说 经理现在忙着 一会儿有时间我替你联系他 你先坐着喝点什么
我说 那好吧
我是个俗人 不会为了装面子开一瓶人头马 XO 皇家礼炮什么的
所以我只随便点了一杯
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顺便观察一下这里
酒吧空间很大
目前还没有歌手唱歌
可能是还没有来吧
我慢慢地喝着 点着一根烟
一位穿着低胸短裙黑丝的女人走来 然后坐到我旁边
可是很抱歉
除了庸脂俗粉我什么都看不见
姑娘先开口说话了
你好帅哥 一个人
我点点头 把搁在桌上的烟朝前推了推
示意你要抽就自己拿
姑娘自己从喝里抽出一根
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习惯性地玩了个花样 点上
你怎么不说话啊
姑娘笑着问我
我回答说 说什么呢
姑娘接着说 你不是C市人吧
我说 嗯 我北方的
这样说话我觉得不是很礼貌
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请姑娘喝杯酒
可是我囊中羞涩 请她喝酒 我下包烟下顿饭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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