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作为一门人文边缘学科,与自然科学诸多学科里的诸多领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融汇交叉。因此她在给予你激情的渲泄、艺术的审美、创造的愉悦的同时,也能给你另外的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体验——她也同样注重实证、注重论证的严谨有据,推理的逻辑有序,其细小精密微观处不让实验室里显微镜下的操作。我一直为自己要当科学家的儿时梦想之破灭而耿耿于怀,选择考古却可弥补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缺憾。考古内在性格的两重性既可平衡你的思维方式,使其便趋全面缜密,又能满足你不同情绪的需要,无论是激情勃发还是气脉平和,你总能在考古上面找到相应的寄托或者从考古身上能将这对立的情绪分别索得。身在考古,你会为米格纸上的地层平剖面图而忘我投入,也会为青铜器上的奇纹异饰击节惊叹。你会发现,考古是艺术创造的方舟,使你痴狂迷醉;考古是科学精神的又一家园,使你宁静致远。
日期:2010-06-21 15:56:06
刚才天涯抽风了,好象网络也不是太稳,写了很多,丢了。那就重新来过。
冬蛇在回复里写了那么多字,而且字字珠玑,真好。
诚如上面很多朋友所说,考古是个好行当。至今,对于我从事着这个职业,仍旧感觉有些恍然如梦。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一件歪打正着的事。我在想,如果我们能够倒着活的话,我爹大概不会再在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个傍晚在我看电视的时候大吼我吧,呵呵。
第一堂课,是我们对这个专业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那堂课是前面提到的栾老师给我们上的。栾老师,是史前考古尤其是海岱地区聚落考古研究的权威,在考古学界是很受尊重的学者。第一堂课,一个一米八的中年男子,穿一袭风衣,风度翩翩地走上讲台,就是他了。他跟我们侃侃而谈,他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这是我们班女生说的。
他是个很和蔼的人,说话时总带着笑容,他有大学者的样子,却没有大学者的架子。记得后来我们在上考古测量课的时候,在操场上我们量一百米却有很大的误差,他也没有批评我们,只是笑着让我们重新量过。
只是很可惜的一点是,他没有带过我们实习。据说,栾老师的眼是很毒的。我们环境考古的老师也曾是他的学生,据他说有一次栾老师在带他实习的时候,大家对一个遗迹都找不到,栾老师过去略一观察,就画出了遗迹的范围,发掘后,大致如此。
我有遗憾,我最好的同学兼朋友老四却幸运极了,因为他后来成为了栾老师和一个加拿大教授合带的研究生,后来一气念到了中科院的博士后,今年毕业,专门搞旧石器时代考古研究,极有可能回母校工作。关于他,以后的篇幅里,我想会多次提到,嘿嘿。
日期:2010-06-21 18:28:01
我的金石学老师在拓《杨家横重修泰山行宫》碑。这里有个很小的故事,略一思量,还是写出来吧。虽然大家可以从这里猜出我在哪里,但是这和给大家讲故事相比,没什么。
这通碑呢,在一个名叫横顶的村,古称杨家横。这里位于汶水和淄水的分水岭山,该碑所在的庙宇屋檐,相传一个雨点砸下来,摔成两半,一半入汶水,一半入淄水,从此分道扬镳,永远不再相见。对了,汶水西流哦。
日期:2010-06-21 18:45:09
凯瑟琳是加拿大人,现在我的母校留学,算是同门师妹。她本科在加拿大UBC(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即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地质考古,后来到中国读硕士,研究方向为夏商周考古。我们相识于一个研究课题中,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当然,我也教给了她很多成语,嘿嘿!图为凯瑟琳在我办公室拍一大汶口文化史前遗址出土的陶器的足。
日期:2010-06-21 18:48:04
先发这么多,一会出去吃饭了。和朋友约了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球,朝鲜会赢吗?嘿嘿。
稍晚点我可能会回来,大家有什么话可以多多留言,我是个“人来疯”型的,只要大家多多留言,我一定奉献给大家更多的精彩内容。
日期:2010-06-22 22:30:51
(8)
我们历史文化学院共有历史系、考古系、档案系和旅游管理系四个专业,后来旅游管理分到了管理学院。
大学的前两年,我们大都是和历史系合上课的,也学《世界历史》什么的。说实话,我感觉有些兴致索然。大学第一学期我还在班里得了第四名,二等奖学金,可是后来,我就把精力转到了文学与其他感兴趣的课堂上面了,很是惭愧。那段时间,我的英语一落千丈,我喜欢上了写作。大家都是天不亮就到小树林去背英文,我却在夜晚的小树林里背诵《李清照词全集》。好歹,这段岁月也算无怨无悔的时光,因为,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用以“偷堂”和泡图书馆了。我做的读书笔记,摞起来,估计比我人还高。
在这里,再贴一篇曾经在榕树下网站引起巨大反响的我的一篇散文,就是前面提到的“偷堂”,可以大概说明我这一阶段的状态。大家不要说我老是贴以前的作品,以前的,只要大家没看过,也都是新鲜的,对吧。请允许我这样偷一下懒,我会勤奋写作,把我所有的经历都整理好端给大家。我会不遗余力的。
《偷堂》
我把在大学里偷偷去听别的系里的课称做“偷堂”,不知合适否。
我的第一次偷堂经历已不记得了,但从大一开始我就已经“有组织、有计划”的去中文系偷堂却是不争的事实。那时我特别醉心于孙奇老师讲的《古代文学》,尤其是唐诗那一部分更是百听不厌,于是我先后跟着几级学生旁听了这一部伟大的华章。我仍记得那个飘着大雪的冬日下午,在电教楼101的的阶梯教室里,我混在97级文学院的学长里面,贪婪的倾听,贪婪的笔记,那遥远的古韵在年轻老师的口中平平仄仄,极富韵味。而那些复杂的诗人生平和作品风格在他的口中也是那样的深入浅出、引人入胜。他常常是用他特有的侬情口音一边念叨着,一边飞快的在黑板上书写“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这样唯美的诗句,那种甘之如饴的情状我至今是记忆犹新的:身置飘雪的北方大地,心中迷漫的却是采莲的江南。
其实,起先去偷堂的时候心里总是忐忑而害羞的,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好像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直到听了一位老师的开导才有所释怀。那是一位教授《文学概论》的老师,他的课用的是一个小教室,想必是他对自己的学生都相当熟悉的缘故吧,他在用目光“查人”的时候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忙低头,他虽没有说什么,可我却像做贼被发现一样浑身不自在,低着头听了一节艰涩难懂的“无目的性”、“合目的性”等等。课间里我便主动过去搭讪(心想,人家都发现了,不如招了吧),怯怯的说:“我是历史文化学院大一的学生,我可以来听这门课吗?”想不到那位老师很和蔼地问我:“听得懂吗?”又问我:“你是来拿学分的吗?”我说不是。然后他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你是一种纯粹的喜欢了。”接着他便很欣喜的转向我:“当然可以来听,不错,真不错,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是怀着怎样的兴奋和感动来听下半节课的。遗憾的是我却没有问这位老师的名字,在这里我要向这位老师真诚的道声:谢谢。敬爱的老师,您完美无缺的呵护了一个腼腆而又用功的孩子一颗求知的心灵,要是有幸您能看到此文,一定要明白我的感激。
从此我就一发不可收拾,肆无忌惮的开始了我的“偷堂职业生涯”。我向中文系的同学要来课程表,找出我没课的时间里他们有哪些课,然后从中挑一门我最感兴趣的,郑重地填入我的课程表里,把课程表塞的满满的——我浑身是劲,激情满怀,发誓也要让未来的时间如这般绵密而充实。
就这样,心中不再有胆怯,我迈着坚实的步伐出入于一个个陌生而又神秘的课堂,用平静的微笑与心态去面对一些学生疑惑甚至是抵触的目光。我也开始自信而大方的向人家介绍自己,向人家借书、求教。这中间还有被我称做经典的一次偷堂。那是在耿建华老师的《***现当代诗歌》课上,我去了,想不到连我才4个人,原来是在给研究生上课,我咋咋舌,耿老师却示意我坐下听课,在他的鼓舞下,我得意极了,还积极举手发言,着实过了一回“研究生瘾”,那年我才上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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