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鲜卑王—我在蒙东盗墓集团的六年潜伏》
第16节作者:
快乐小贼 墓里有充足的氧气,这毋庸质疑,但我们不知道墓穴里的神秘野物是什么。根据尸体上的整齐牙口和细小牙痕判断,这个杀手不可能是大型食肉动物,而且,如果是大动物的话,根本不可能在黑暗的墓穴里长期生存,也不会一口仅仅吃掉半只山鼠了。
天色暗下来了,我们简短商量以后决定今天不再继续挖掘。
一则天黑了,我们很难判断继续探墓会发生什么,历来盗墓怪事多;二则大家都疲乏了,我们需要回去休整;还有就是,我们希望墓穴敞口一个晚上以后,也许那个动物会自动离去也说不准。
在离开之前,我们在土坑周边均匀地筛洒上厚厚的一层细沙,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根据沙土上遗留的脚爪印记来判断墓穴里居住的是哪路神仙了。
日期:2009-09-21 19:31:01
(四)蒙东草原的天,亮得特别早。
我正睡得香甜,梦中的张阳与林晨生了一个儿子,放养在这片轮牧草场,坐着婴儿车,在西辽河的支流河沿品吃芦苇。
“哎,该起来了!”朦胧中张阳的粗嗓门和悉悉莎莎的穿衣声。
“你儿子吃芦苇呢”,我睡眼惺忪,摸到枕边手表,才四点半。这么早,还让不让人活了!真不知道这帮人都急什么呢,好象地下沉睡几百年的文物看见你着急就会自己跑出来似的。
“啊?”张阳楞了一下,随即边系鞋带边嘲笑我:“说梦话吧?肯定是想老婆孩子了”。
我摸索着起床,心情因为梦境格外的好。
我发现自己有一点儿心理阴暗。
“我要是有个儿子,别说吃芦苇,就是每天吃大眼贼长大,我也愿意啊!”
张阳的老婆不能生育,因此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据说医院诊断的结果是张阳先天性精索静脉曲张导致的输精管闭塞,张阳为此曾手执诊断书找到化验室主任大打出手,差点把那个文弱主任的输精管踢断,假如他也有的话。
我听说这段典故以后,也觉得那个主任误人不浅,挨打只是早晚的事。
仅就我所知,张阳在外面搞大的肚子就有四五个,曾经一度有两个少丨妇丨手拉手寻到蒙东集团总部找张阳讨要说法,以及Money。
“既然你那么喜欢孩子,那咋不让她们生呢?反正都是你的种。”
我和张阳并肩走向厨帐,我忍住笑,揶揄张阳。
张阳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径直走进帐篷向正在吃早点的卓云挤眉弄眼地打招呼:“卓裁裁,早起的羊羔有奶喝啊。”
张阳对卓云暧昧的称谓和拉长的双关“奶”字,让我感到寒栗和恶心。
卓云没搭理他,指了一下身边的塑料凳,“云飞坐这儿”,从简易餐桌上拿了只碗递给我,“今天早上有你喜欢吃的羊杂汤。”
美景、美食加美女,夫复何求?我的心情真的不坏。
到了内蒙古草原腹地,不去品尝一碗真正地道的羊杂汤,那就好象到了杭州不吃西湖醋鱼,到了温州南麂岛或石塘镇却不吃海鲜一样,让人遗憾、另人扼腕。
羊杂汤的做法不复杂,主料选自内蒙古高寒山地草原环境下长大的短尾波尔山羊。把新鲜羊杂均匀切成细条加一点蒙地特有的麻椒盐姜之类的调料,慢火炖煮即可。盛上一大碗,热气腾腾,漂浮星点油花,夹几根羊杂细尝,滑韧而香浓,还带有一点点的鲜膻与麻辣,解谗又开胃。
我饕餮了两大碗羊杂,吃掉了三只荞面干饼。
打着饱嗝,吸着蒙烟,我们一行数人驾车晨行,再度来到了昨天的发掘现场。
日期:2009-09-22 20:43:28
(五)昨天离开的时候筛洒的沙土,除了风吹拂的淡淡痕迹以外,没有任何值得我们关注的印记。
那个神秘的动物一定还在墓穴里吗?
没有人敢贸然下到土坑里,更别说入墓了。
我们一群人就围在土坑旁边,或蹲或坐,众口纷纭地商议着下墓的方法,运用着现代管理学大师德鲁克一贯推崇所谓的“头脑风暴法”。其实早在古代华夏,“群策群力”已经盛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但是我们这些盗墓者似乎在探墓经验的学习方面脱离了群众,商讨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眉目。
卓云显得不那么耐烦了,她烦躁地打断了一个中年员工引用喀斯特熔岩区的一次灵异事件来论述盲目下墓的危险性的长篇大论,终止了这场可能持续一整天的漫谈。
“云飞,你有什么看法?你不会也相信那些什么灵异类的鬼话吧?”
卓云还真当我是盗墓的专家。
“灵异这种东西,我还真没遇到过,但是也不代表就没有。”我可不想因为否认灵异而率先入墓。
马克思的认识论也不过是承认世界是可被认识的,他老人家也没有说过世界已经被我们完全认识了。不知道的东西我们就说不知道好了,没必要做出其他的任何判断,我们做判断时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我就是个书呆子,从材料里研究古墓可以,盗墓的实践经验可是零。再说蒙东草原究竟有什么凶险的野物我还真不太清楚,不好谈什么看法。”
卓云显然为我的托辞所激怒,她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眼睛好几秒钟,然后一言不发但非常坚定地向土坑走去。
难道她以为自己会金钟罩铁布衫吗?以为墓穴里的野物甚或僵尸会像我们这样宠着她?
“你疯了?”张阳冲过去,在土坑边沿一把拉住卓云的手臂,用力向后一甩,把卓云踉跄地掷后两步。
“那你说该怎么办?”卓云歇斯底里,“就因为半只老鼠,我们就放弃正式挖掘的第一座墓呀?!”
识趣的员工们慢慢地向坑沿聚拢,他们知道卓云的脾气,今天无论如何是要下墓查探的,再说墓穴里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型动物,朗朗乾坤,即使有僵尸的话,这个时间段也不是它肆虐的最佳时刻,何况我们手里有猎丨枪丨。
张阳往猎丨枪丨里填充了两颗子丨弹丨,“我熟悉蒙东墓葬的一般情况,墓穴里也有氧气,我先下去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阳在关键时刻还是舍得献身的,他的勇气另人感动,给人鼓舞。
同时,他的一番话也给了我灵感,一个念头在我的大脑里激闪。
“先等一下!”我大声喝止腰上束绳准备下坑的张阳。
张阳、卓云和其他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十几双眼睛扫视着我,等待下文。
“这座墓穴位于山腰,墓顶在土层下2米多,而且也是封顶墓,又不是崖墓或洞穴墓。”
我向他们走近几步,“那么,墓穴里的氧气从何而来?”
“就是说这个墓穴一定还有出入口?”卓云的脑筋还是蛮灵光的。
“大家远一点散开,仔细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洞穴通往墓地!”张阳果断地指挥员工们在茂密的杂草丛中寻找突破口。
我和另外两个壮汉手持猎丨枪丨、砍刀和木棍,小心翼翼地撩拨草茎,查找洞穴。
远远地,张阳和卓云单独在一起拨草曼行,与其说他们是在寻洞,不如说是故意避开众人享受独处的良机。
女人总是喜欢依赖强者。在物质社会里偏爱大款,在权力政治里皈依达官,在激情云雨的床第臣服壮汉,在危机荒原则要和颇具野外生存能力的张阳走得不能再近。
我心知肚明,对卓云的格外关注与莫名醋意由来已久且挥之不去。
“啊!”不远处一个职工大叫一声并跳了起来,随之他手中的猎丨枪丨“砰”然迸发出巨响与火焰!
没有任何言语,我们立刻跑聚过去,我的右手食指紧紧勾牢扳机,随时可以对窜出的怪物击发出已经上膛许久的子丨弹丨。
一条两三米长的花蛇在痛苦地扭动身躯,它已被爆头,但生命的惯性支撑它为逝去的一切阳世美好作最后的肢体告别。一条鲜活的生命终止了,蛇人双方都感到意外和宿命。
“TMD!一条滥蛇就把你吓成这样?”张阳狠狠地踢了这个惊魂莆定的毛头小伙子一脚,“要是墓穴里真有什么东西,你还不得直接吓死?!”
“我本来、本来也不怎么怕蛇的”,平白挨了一脚的小伙子结巴地解释,“就是突然踩到的,软绵绵,吓一跳,好象是一副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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